第五局抽牌开始,申碧京看到自己牌面的时候已经两眼发直,象,自己终于当了一回皇帝,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能精准狙击的话,还没前两回合抽中的鼠优势大,不过也算第二好局了,决不能轻易浪费。当然电光石火看牌之后观察表情也没浪费,江雄露出明显皱眉的表情,看来并不是什么好牌呢,黄道乾则已经和自己对视,目睹的是一张扑克脸,看来这家伙终于要开始动真格的了。阮玉娇已经前两局的滑铁卢加无间道的洗礼已经完全变得焦躁万分,控制不住表情,明显是失望的表情,看来多半是烂牌。
“呐,颜文钊,你老弟我终于时来运转了,抽中了皇帝呢。”
照例直接分享情报,颜文钊则潇洒地挤出一丝苦笑:“看来手气是一种轮回呢,你老哥我则是一张烂牌。恨不得马上甩走的烂牌。”
申碧京露出一脸诡异的表情:“你千万别告诉我是鼠……”
颜文钊终于开始抱头绝望:“看来想瞒也瞒不过你,本来想趁你不注意把你一口吃了,看来这局铁定要pass掉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跟你串通,连奴隶起义的戏码都会被限制。”
“给你推荐个奴隶主吧,反正不是个胖子就是了,前两局被我们耍的团团转的那个野蛮丫头现在正深陷绝望,看来铁定是烂牌呢,你就主动献祭吧,一边能安抚下她,别招呼老头一直把我们当眼中钉,一边能把这烂牌甩走。”
“真是没辙,不过也不排除一种可能,我手里的可是能从灰姑娘逆袭成白天鹅的牌,我是不是该考虑下怎么好好布一下局,引诱你这个大鱼上钩。”
“逗死了,就算你跟我是对手,我也能猜出你的牌然后好好针对你,现在双方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你还是不要做春梦了,好好做孙子吧,说不定一时兴起就赏你糖吃。”
结果两人很快锁定目标,申碧京知道颜文钊是鼠之后立马笃定情绪低落的江雄也是烂牌,一通激将法又开始奏效,把江雄手里的猫吃了,颜文钊因为想不出博得阮玉娇信任的策略,本来想从女孩依赖的家仆黄道乾下手,不过黄道乾自从做了一次叛徒之后从女孩心里的印象也一落千丈,不过因为是烂牌这女孩又十分焦躁优柔寡断,最终釜底抽薪的方法奏效,等到了最终只剩两人的局面,居然为了主动献人头玩釜底抽薪,颜文钊果然是杂鱼。
第五局战罢,申碧京已经无限逼近胜利,颜文钊则又开了一回倒车,让阮玉娇看到反超希望,结果如下:
申碧京象江雄猫申碧京7200+1200 ,8400 江雄 2200-1200 ,1000
颜文钊鼠阮玉娇狼颜文钊7200-400, 6800 阮玉娇 4800+400, 5200
冰室操马豹尹立文狮冰室操马2000-400, 1600 尹立文3800+400 ,4200
黄道乾虎大奎狗黄道乾2800+400 ,3200 大奎2000-400, 1600
“第一个通关者诞生了,真是坐上火箭了。”
在赌场内观赏这出赌局的看客也越来越多,而木青绝也用一出神技让看客大饱眼福,连续五轮以鼠虐象,成为第一个突围者,当然这种兴奋只是暂时的,为了保持赌局的平衡,木青绝还要继续作战,当然因为已经通关,毫无干劲的木青绝决定尽情散财。
“来了!”看来阮玉娇真是个预言家,盼什么来什么,两轮之内果然抽中了鼠,第六回合甫一开始,有希望一瞬间逆转的机会终于落到了这姑娘头上。而在此之上第二臭(也可以称之为最臭)的牌就落到了申碧京手里,不过已经坐拥8400丹的险峻山势,申碧京手里攥着猫也显得从容不迫,在挪动视线观察自己狩猎方向的微表情时,也发现了阮玉娇明显异于常人的喜悦神情,立马似乎明白了个大概。
“颜文钊,刚刚那丫头的表情很丰满呢,看来抽中了鼠呢。”申碧京和颜文钊开始谈话之后,一上来就开门见山。颜文钊倒显得从容不迫,看起来自己也抽中了好牌:“何以见得,一般想法,这么高兴,应该是抽中了象才对嘛。”
“别说废话了,她现在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境地,象这种极限是1200的傀儡皇帝是完全满足不要她大腹便便的。这场赌局越来越有意思了呢。老实说我现在手里是猫,唯一能虐的就是那家伙的鼠,要不要再玩玩她?”
“那要先搞清楚象在谁手里才好下手吧。”
“这个完全不用担心,会有人跟我们投石问路的。”申碧京一脸得意地把脸转向黄道乾:“那老头好歹也是个奴才,不可能永远心生反骨,所以当他帮女孩物色到象的主人,准备进击的时候,就是我们从中作梗撒手挑拨的时机。那大小姐现在完全不信任黄道乾觉得他多半又在玩她吧,我就利用两人之间的嫌隙让她怀疑象的主人是我,她就轻易上钩了。”
“你是在试探这笨丫头的智商下限吗。顺带说下我现在终于抽中个好牌,看来又要画饼充饥了,最烂的两张牌被你和那丫头接收,这不是逼着我去虐中不溜,要说现在最缺钱的是我,你就不能把这个香饽饽让给我吗。”
“你是在逼我放缓脚步来等你吗,要是答应你,你能保证把木青绝那个蛲虫踢了,跟我好上吗……”
“你果然是个死基佬。”
结果颜文钊没怎么求情申碧京就答应把阮玉娇这个肥肉让给他这头野猪了,一方面是在示爱,另一方面也是比较实际的想法,自己这轮手里是张烂牌,本金也高高在上,完全没必要现在就对小绵羊施暴。
“呐,黄道乾,本小姐抽中鼠了,本小姐果然是天选之人。”阮玉娇一时忍不住自鸣得意,竟然轻易把黄道乾对自己的叛变抛到九霄云外,不过忘记仇恨容易,要重新建立信任可就难如登天了:“看在你多年侍奉我的份上,最后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帮我找出鼠的主人,啊不对,一时激动连牌都搞错了,象的主人!真是要命呢,象的主人一定想尽快找出鼠之上的烂牌将之甩走,要是像鼠这种只等逆袭的牌,我手里握着的是狮的话,一定跟他耗到最后,确保万无一失是鼠之后,再一击送他上西天。要是象没在你手里的话,我现在最希望象在那两个恶心的吸血鬼手里,从他们手中一来一去,那可是4000丹呢,想想就幸福,呐,黄道乾,你要能证明象在那两个家伙手里,我决定无条件信你一回。”
“这种任性的做法在赌桌上可随时会送命哦,小姐,不懂得踩刹车的话,是很可能会坠入山谷的。”黄道乾摆出一张扑克脸说道:“不过这次我不决定帮你了,你现在抽中了鼠一时激动语无伦次,其实内心依旧对我没丁点信任,这么简单就被你怂恿,老夫怎么在这个江湖闯荡一辈子。就这样吧,由你自己来判断对手牌面,从而得出象的主人,这也是摆脱对老人依赖症的最好方法,在此之前,我是不会抢先行动的。”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我马上砍了你!”阮玉娇一时激动又准备拔刀砍人,也难为黄道乾这个老人家在这种野蛮奴隶主面前忍辱负重这么久。正在阮玉娇因为黄道乾的按兵不动而愁眉苦脸的时候,申碧京发来了恶魔的邀请函。
“呐,小姑娘,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一定抽中了烂牌吧。”申碧京一开始当然是想尽办法装孙子:“而且我断言你的牌一定不是鼠,鼠可是你这个半个身子躺进棺材的濒死之人唯一的诈尸希望,怎么会摆出这种唉声叹气的表情。实话告诉你吧,鼠现在在我们两个手里,不过透过你的表情我也猜出一个讯息,你现在的牌肯定是猫,因为没有鼠逆袭称王的可能,又任人凌虐,连我都忍不住有点同情你了。不过你可千万别抱有现在迫不及待把这烂牌甩走,随便敷衍这一局的想法,只有常在赌桌混饭吃的人才会明白,每一分都是胜负手。不如我们来拯救你一下吧,只要你能猜出鼠的主人,我们就出来对战,把人情还给你,反正我们现在余韵满满,在没有对手的情况下,当然希望有人能跟上脚步了。”
“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蠢?”阮玉娇一脸愁眉不展的样子,即便她脑筋不好都能看出申碧京这话有很大问题,鼠现在在自己手里,所以一下就听出这家伙推断错误,在没有明确自信的情况下妄下断言,完全不符合这家伙的性格特征。而且仔细想想,自己是和黄道乾扒拉了一通废话之后才像泄气皮球一般一筹莫展的,此前喜悦之情完全写在脸上,这么看的话,这家伙明显在说谎了。为了明白这家伙的目的,阮玉娇习惯性的开始请示自己的老仆爷爷,不过通讯邀请按了半天也不见回应,黄道乾似乎铁了心要把局面交给她一个人理清。阮玉娇一脸恼怒,照着黄道乾挥出一记威慑的铁拳。
“我明白了!”阮玉娇被逼无奈,只好开始托着下巴投身自己并不擅长的分析和推测,这家伙故意撒谎引诱她对战的话,对战的目的是非常明显的,而自己一开始的喜悦神情让他们已经多半有把握猜中自己抽中的是鼠,既然知道是鼠,又要引诱她对战的话,也就是说,这两人都是除象之外的好牌了?不过这两人狡猾的人完全不能按常理来推断,现在自己被黄道乾完全抛弃,心境完全风中摇颤,如此风雨飘摇之际发出邀请,一定笃定自己因为畏首畏尾而不敢应战,这么一看的话,象真有可能在这两人当中,这是以进为退的策略,但他们肯定不知道,阮玉娇这姑娘,是越优柔寡断越喜欢踩油门飞驰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