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姨琢磨清楚这个暗扣之后,这便爽快地签收了,当场也将余额支付完毕了。
“谢谢十三姨,希望下次能够再合作。”
黎洛完全说的是商业术语。
十三姨倒是抬眸看了她一眼,“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也希望你能够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忘了我,以及今晚上所看到的一切。如果你还想活下去的话。”
女人的声音慵懒,却透着一股狠劲。
香港这地方龙蛇混杂,黎洛也不知道自己在跟谁打交道。
听到这话黎洛笑着点头,“放心吧,我们对客户的一切都是严格保密的,保证不会有半点泄露。那我就先告辞了,祝您一切顺利,再见!”
黎洛这便拉开舱门走出来。
漆黑的甲板上,那女佣正等着她。
下了甲板之后,女佣从码头将黎洛重新带到了维多利亚港湾。
这一夜的经历简直就像一场梦。
如果不是看到帐户上的金额多了,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了这么一单奇怪的生意。
她回到霍家的时候,已经快到一点了。
看着黄妈已经床上陪着小九黎睡着了,她也索性不叫醒了,自己抱了笔记本电脑,去客房睡了。
一夜无梦。
次日上午八点,早餐桌上。
黎洛正吃着早餐,郑美芸从外面走进来。
“昨晚上那么晚了,你去哪里呀?”
郑美芸拉开餐椅坐下来,一双眼睛透着几许精光。
黎洛喝着粥,抬眉瞟了她一眼,“跟朋友见面!”
其实黎洛也没有什么意外的,毕竟都住在一起,会被郑美芸看见也是意料之中的。
“嘿嘿,什么朋友?是男是女呀?”
黎洛沉默了一会,“关你什么事情?”
“哟,瞧你这话说的。我毕竟是你的长辈,关心一下你,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看看你毕竟是个女人,三更半夜的在外面,怕是不太好吧!”
黎洛放下了粥碗,“你弄错了,你只是我爸爸的女人而已。根本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觉得你的关心应该多放在你自己的女儿身上,因为我觉得,她更需要你的管教。”
说完,黎洛转身便走出了餐厅。
郑美芸被噎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良久才明白过来,黎洛这是在暗指她对霍妍的管教不严。
“臭丫头,敢冲着我指桑骂槐的,还当真以为我是这么好对付的吗?”
可惜此时黎洛已经走远了,根本听不见她的嘶吼声。
她骂了几句,又看向正在垂着头做卫生的黄妈。
“黄妈,昨晚上大小姐做什么去了?”
黄妈怔了一会,看向郑美去,“回太太的话,我不知道。我年纪大了,什么也听不懂,也什么都不知道。若是大太太也不知道,那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郑美芸道,“以后,你要给我盯着这女人,要是发现她跟什么可疑的人来往,你要告诉我。”
“是,大太太!”黄妈回答恭恭敬敬的。
上午九点,黎洛驾车载着杰西卡,两个人渐渐抵达了目的地——北湾。
这块地远离市中心,比较偏僻。
两个人先直接去了施工的工地。
这一块地皮其实位置很不错,面朝着大海,背靠着一座不高的山。
青山绿水的,这在风水上也是个富贵之地,可以说当初霍天获得这块钱是挺值的。
而且,十年前的地,到现在价值起码翻了五十到一百倍。
杰西卡熟习这里的地形,车子很快就驶进了施地现场。
这里除了一个老保安在这里看守之外,再空无一人了。
从现场可以看到大型机械都还停放在这里,地基已经挖了四五米深了,远处堆放着钢筋之类的建筑材料。
这些钢筋等建筑材料如果一直放任不管,会渐渐地被风雨腐蚀生锈报废。
黎洛在工地巡视了一圈,这便喊了那位老保安来问了一些问题。
老保安的普通话也不太标准,黎洛听不太懂,只有杰西卡跟他沟通,讲完之后,杰西卡这便来告诉黎洛。
“他说工地一开始就遇到各种怪事,机器老是出故障,工棚里毒蛇出没,或者工人们食物中毒。半夜里还有鬼出来害人,死伤了好多人,大家都不敢再干了,后来就停工了。”
杰西卡说到这里,又道,“保安的描述,跟两位前任经理的自杀时间差不多正好对上。那时候就是一直不停的出事,两经理上任也没有能够解决问题。反正问题越来越严重,当时甚至有记者媒体来报道这件事情了。闹得很大,我猜他们是不是不堪忍受压力,才跳楼自尽的。”
黎洛背着双手,远眺着四周。
这四周原本是应该有一些民房的,但是应该是拆迁了,但仍旧可以看到一些残砖断壁的。
就在这一片的残破的民房深处,有一栋白色的五层大别墅矗立在山坡上,格外显眼。
这样的光鲜奢华,与附近的破残不堪,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
“那幢别墅是在我们的施工范围内吗?”
黎洛问道。
杰西卡拿出地图来对比了一下。
“按道理说是在我们的地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户拆迁没有谈拢,对方拒绝搬出来。具体原因我回公司问问。”
“不用问了,我们现在就过去拜访一下吧!”
杰西卡面露难色,“霍小姐,我听说过一点。那户主姓雷,雷家是这远近闻名的不好惹。听说雷家的当家人被人称为强叔,是一个以心狠手辣闻名的蛇头。据说之前的那两位经理,都是跟强叔的家人谈过之后,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我们两个女人去的话,那很不妥当的。”
“没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去买点滋补的礼品,我们稍后就去上门。”
黎洛脸色坚毅,并没有任何惧色。
杰西色点头应了,半个小时之后,两个人驾车到了白色别墅的大门口。
“麻烦你们,通知一下你们家主强叔,就说霍天的女儿求见!”
女佣用一种疑惑地眼神看着她,“小姐,强叔久病不起已经很多年了,现在不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