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业十七年,在三国的讨伐下,如今已经过去了六个年头。”
而在这六年里北武军队这边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其中一事便引起的朝堂震动。“天业十四年主将诸清扬上报:花甲古稀之年的他!精力已经无法面对三国统帅轩辕洵这位军事奇才,随后交出了手中的将令虎符,朝廷百官皆是惊慌不已,不知派谁担任主将一职。”就在百官争论不休时,交出了将令虎符的老人又上报解决了这一难题,推荐了他的关门弟子为统将!“北武皇帝林濮同意了诸清扬的请求,并封他推荐的弟子为平定大将军,前线最高将领,指挥三军。”
而这位护国公诸老将军的关门弟子,上任之后所展现的将才之风,一点不弱于他老师,三个月内整改了北武,步兵,骑兵,战车兵,等等兵种,让其焕然一新,在之后的战场上,也取得了傲人的战绩。
可三国统帅轩辕洵同样也不弱于护国公诸清扬的这位关门弟子,各种崎岖古怪的阵法一个接着一个,也不愧是一个将才,但是轩辕洵每次布置的阵法,用不了多长时间都会被诸清扬的这位关门弟子一一破之,双方可谓是宿命之敌。
就这样双方这几年,共三次大规模战斗,而小战数十次,皆是打的有来有回有胜有负。但是;虽然说这几年的战法中双方不分胜负,可三国统帅轩辕洵却是很清楚,“现在占据上风的是她北武不是自己,在加上这几年的差距慢慢的被一点一点拉大,如果自已在没有应对之法,可能用不到多长时间,他这三国联合大军必将败北。”
双方平淡的过去了一年,“而一年之后或许是老天都佑他三国联军,一场天灾降临了北武国。”
“这一年北武朝罕见的出现了天寒,本为四季如春的一些地区,竟也飘落下了零零碎碎的雪花,靠北的一些地区雪花更是铺天盖地,把大地变成了白茫茫的银海。”
“这一场百年难遇的天寒之灾笼罩了整个北武!直到今年天业十九四月份,这场天寒之灾才有退去之意,全国各城郡粗略统计,这一场天寒之灾便冻死了北武数十万的百姓,而且种在地里面的粮食,也在这场天寒之灾中大部分枯萎死亡,这一年北武国可能还将面临粮食短缺这又一灾难。”
“北武皇帝林濮如今已过鼎盛之年,加上心魔困扰朝堂纷乱振动,已然是这些年来都需服用药物,方可稳住!可林濮一统天下的雄心,依旧没有改变或者放下,眼看着这这些年来三国已是朝不保夕,而这一场天灾便想打断他统一天下的雄心,也断然是不可能。”
几天后林濮宣布诏书,全国的富商必须要在一个月之内,向朝廷交出一半的家产,让朝廷可以向海外购得粮食,以供前方战事!而此事;全国的有些富商,断然也不想遵从就想违抗圣旨逃跑,而林濮也知道这一点,便杀鸡儆猴以此威慑众人,不出所料此招甚为好用,虽然她们有恨怨但又能如何?各城的富商们为了保命,也只能按其照做,果真在一个月的期限内交出了自身一半的家产。
……
……
“五月已过近半,北武朝其疆域北面的一个地区,此处大雪已停,可寒冷之气依旧未曾消散。”
“天微微亮起,黑夜慢慢退去。一道绵绵数千米的江河岸上寒风呼啸,一女子竟然独自站在此处不惧寒冷?她的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淡淡的妆容在她的脸上,更是为其锦上添花,犹如天上的仙子偷偷的下了凡尘,只是不知为何女子的面容上,甚是憔悴而且脸色有些发白,如同是生了一场大病,甚是让人心疼。”
突然:一阵猛烈的寒风向这边袭来,顿时;女子身上的衣裳被吹的轰轰作响,接着她那盘在头顶上的头发,也被这股猛烈的寒风吹的散落在了身后,看这女子散落在背后的头发后,便有了让人有疑问的冲动,“看女子的模样年纪也不过是桃李年华,却又为何!早生华发?”
寒风接着呼呼吹响,女子就静静的站在这里,遥望着江河的尽头,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紧接着晶莹的雨露从女子的眼眸里滴滴落下。
随后:齿白唇红微微动起,语气从低声缓缓升高,话音里充满了期待却又夹杂这许多的怒恨:
《卿盼君没相思忆,便何没有相思情!昨夜朦胧似见你,识知意似怨相思,遥望君撷红豆物,重叠四季转如瞬,妻之病,又有何物替代之,只剩相思深又深。
夫之承诺,妻相守,江河别离,你说必定相归,可数年久,我盼你归,可未见你在江河尽头划,数年久需多久?妻不信!君已入黄泉……但是夫君你又何时能归?》
话落!
这一刻:女子滴露般的泪水,如今似泉涌一般汹涌流出,泪水划过脸颊侵湿衣裳,这是无声的泪,这也是一种无声的痛!
而这位女子,也正是现在北武朝平定大将军李风辞的妻子名曰苏婉柔。“六年前北武征兵,而这一对新人正在行拜堂之礼时被迫分离,临走时夫李风辞承诺其妻苏碗柔,若其不死,定会在次风光娶她进门,可是:六年已过,苏婉柔也未见他的身影,也不知他是生还是死?以至于每天苏婉柔都会来到此处,遥望着江河的尽头处,希望能看到她归来的那一刻,可等来的只是次次的失落,女子就这样站着许久之后,一声叹息从她口中传出。”
……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后,只听见女子身后传来缓缓的踏步声,只见一位老人她白发苍苍,腰也弯的厉害拄着拐杖,步步挪移的走来,苏婉柔也感觉到了他身后有人前来,连忙抬起玉手擦拭眼眸处还末干的泪痕,回头一看,接着惊呼一声:阿爹!你怎么来了?苏婉柔连忙跑去扶助老人的肩膀。
老人轻咳一声颤抖的双手紧握着手中的拐杖:国家之事我老头子也不懂,但阿爹我相信只要那里的事情做完,她一定会回来的。苏儿你也要相信风辞那孩子,虽然阿爹我不是她的生父,但是她的品行阿爹我是知道的。苏儿如果你……算了这话老头子我还是不说了,老人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似乎不知如何开口。
苏婉柔闻言面容上顿时有些慌急不择言的解释起来,因为他知道老人话语中的意思:“前不久,他的母亲又给其寻得了一门亲事,得知此事的苏婉柔也是蛾眉倒蹙说道:我绝对不会负她,而苏婉柔的母亲顿时也有些不悦:苏儿你是不是傻?你跟她虽然是有夫妻之名,但是并没有夫妻之实啊,虽然嫁为人妇的名声早已人尽皆知,但你还是完璧之身,我跟人家都说了人家也看上了你,也没有嫌弃你的名声,你何必苦苦等待着她呢?再说了她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说不定啊,已经死了。”
苏婉柔大怒:既然你知道我已经是李家的人,为什么还说出如此荒唐的话?要嫁你嫁我是不会嫁,随后直接离开了苏府,之后苏婉柔本以为此事会因他的拒绝而不再提起。谁知没过两天他母亲竟然找上了门来:村长你是知道的,我们江峥村本来就常年以打猎贩卖皮革为生,现在好了整个村子里的壮丁都被抓走充了军,剩下我们这些妇人又不会去捕猎,家中存的皮革之类的东西,这几年为了补贴家用,早已花费殆尽……。
亲家,你想说什么就明说吧!老人打断了她的话语直接说道。
那奴家就明说了村长,“我家小女嫁入你李家已经好几年了,也尽了应有的孝道,而你们家犬子李风辞虽说承诺过我家小女,可这都多少年?奴家说个不该说的话村长,他现在是死是活都不清楚,而我家小女今年也不过二十四岁桃李年华,总不能让奴家的小女一直呆在你们李家一辈子孀居吧!正好前些日子我家小女被艳城的一户人家看上了,也不嫌弃我家小女的名声,所以妇家今天来就是想与村长你商量商量小女再醮一事。”
而老人听闻后硬是愣了半天不曾言语。
……
“美艳的妇人,看着久久不肯答复的老人,顿时改变了刚才的常态”带着一丝怒气道:我说村长,妇家我说的也不过分的啊!妇家就这小女一位,还指望着他给我们养老送终!你不能自私的把她圈禁在你们李家吧?
混账!
美艳妇人这些话,终是引起了老人的怒火:“孀居,再醮,你身为苏儿亲母,竟说出如些糟蹋之言殊不知羞耻”!!!而老夫犬子是死是活与你何干?竟说出已经身死这样歹毒的话语,老夫我何时圈禁苏儿了,让你扣这么大一个帽子,“你今天的这些话可谓是人神共愤,佛口蛇心,老夫我这里不欢迎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李府去,老人吹胡子瞪眼的指着美艳少妇怒声道。”
美艳妇人看着老人发出的滔天大怒,吓的也有些失神,随后气汹汹的谩骂着离开了李府。
……
江河岸边上,苏婉柔向老人解释这她母亲做出此事的原因。
老人叹息一声:你母亲所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风辞那孩子现在也不知是生是死,如果你真的愿意再醮,阿爹我绝对不反对,反而还会替你高兴!就像你母亲说的那样,你不能就这样在我李家呆一辈子,我们李家本就对不起你,也不能再让你受苦了。
阿爹,你怎么也这么想!“而身为女子若不把贞洁看重,那还有什么面目?活在这个世上!我已经是风辞的妻子,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他的妻子,此事阿爹你也不要再提了,我是不会走的,我们还是先回去吧阿爹,苏婉柔道。”
唉……老天不公啊!
老人脸庞上充满了无奈摇了摇头,在苏婉柔的搀扶下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