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匕的锋利程度超乎二树的想象,稍微一用力整个木盒被他一劈两半,中间的丹药同样如此。
来不及庆祝,捡起地上的药一把放入口中。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有了作用,呼吸顺畅了许多,自己起身时,之前经脉带来点那种撕裂感大幅缓解。
碰碰,外面的敲门声再起。
“先生,那边说了现在马上就要下雪了,山路难行按照往年的惯例这个月就是最后一批,下回只能等开春之后。”清薯上气不接下气说完,立刻就走了,不过他这一走也救了他,里面的二树正在合计是否将他一并解决,发现清薯说完就走了之后,他长出一口气。现在看来这个掌柜的一开始就有杀人灭口的打算,之前的种种布置都是为了支开伙计和麻痹二树。
那个药炉狭小根本装不下一个人只能多次填烧,既然掌柜的这么想的,二树有必要让他完成这个心愿只不过对象换成他自己。
掏出骨匕,准备按照掌柜的自己规划的方式送他一个完美点结果,意外的发现他竟然还有一口气在。
二树没有丝毫的犹豫,将匕首插到其胸口,不给他一丝一毫生的机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股力量顺着骨匕沿着胳膊直接汇入体内,脑海里意识收到了冲击,如同经历暴风雨考验的小船。
只不过这小船儿在风暴中纹丝不动,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二树死死的守住了,最后掌柜的化作灰烬。
躺在地上大笑的二树,现在感觉自己好极了,自己苦修多时的奇招一击建功让自己转危为安,省了宝甲得了灵丹妙药,最没想到的是他从山寨里顺来的骨匕竟然是一把宝贝,不过他需要尽快撤离。
环顾四周将什么养元丹,解毒丹,补益剂,止血散上面贴着名字的,觉的以后用的上来者不拒,玉牌里满满当当才肯罢休。临走时又吞下一瓶养元丹,虽然身体暗伤暂时压住了,没准什么时候又爆发了。
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慢慢的运功行气探查自己五脏六腑,可惜结果不尽如人意,好消息是那枚丹药药力不小,一粒下去竟然能修补经脉,至于内伤现在一下子得了这么多的要再加上勤练功也许还能有弥补的机会。如同成长中的乔木被拦腰斩断即使是土壤肥沃风调雨顺也不太可能涨到原来那样。
灯光下骨匕泛着血光,看似不锋利的刃口竟然能将那个怪盒一劈两半,二树不信邪照着青石板就是一刀,并没有想象中的石板被一分为二,而是双方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
二树啧啧称奇,现在他隐约知道这东西有两种或是三种功效,第一种对某些东西特别锋利,因为刚刚他又用骨匕砍桌子并没有特别惊艳的表现,但那个盒子确实是不费吹灰之力。第二种用骨匕补刀药房掌柜的时骨匕好像活了过来,源源不断的力量传递给二树,紧接着暴虐的杀意袭来,万幸是他挨了过去,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设想。第三种就是让掌柜的最终化为灰烬。
好邪性的一把武器,思量再三二树决定将其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这东西的价值可能远在宝甲和玉牌之上,一旦被识货的发现,二树只能乖乖献出,作为穷光蛋出身的他最少得别扭三年。这次事情就是给了他一个教训,病急乱投医差点被挫骨扬灰。
之后数日二树每日都在吃药运功疗伤中度过,这一日一群人闯入三下五除二就将二树五花大绑。
蒙上眼睛的二树被他们连拉带拽带到一个地方,二树虽然满头雾水但应该猜到是什么原因了。
“你去看看,是不是他!”
“大人就是他,就是他当日和我们先生去了后院药房治病,若不是今天您老催的紧,小的一直以为掌柜的跟他还在药房。”
“小子现在我问你,那东西呢?”
虽然现在看不到,但是二树发现周围人不少,那东西估计说的就是那盒子里的灵丹妙药,他已经给吃了,现在死无对证打死也不能承认。
“那掌柜的给了我一大堆药,像是养元丹,止血散,解毒丹,不知道那个是您的?”
“放屁!”
“哈哈哈,镇长大人难道是你跟那卖药的定情信物被他偷走了?”此言一出哄堂大笑。
二树也听出来了,说话这人是赵冷,太好了有他在自己应该会有惊无险。
“哼!李大老爷这是你们家的狗,要是冤枉了他我先给您赔个不是。那东西是我存在药铺的,谁成想被耗子叼走了!”镇长起身先给上首李崇峻鞠了一躬转身厉声斥责二树“我问你那药铺掌柜的哪去了!”
跪在地上的二树被人打开面罩,好家伙,还是个大场面。上面坐在两个人他不认识一个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李家祖宗,看样子是那个老一点的,旁边一个中年男人是个新面孔。意外的是赵冷站在那个中年男人后面,东阳堡的人却站在疑似李家老祖的后面。
赵冷发现地上的人是二树时,心中翻起巨浪,他怎么一下子变的如此苍老?
二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开,咬死了他确实见过掌柜的拿出盒子,双方约定好以物易物,等自己好转听候通知哪知道没有得到通知竟然被抓到这来。
听完二树说的在场的人大部分对掌柜的去向并不关心,更关心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掌柜的主动拿出镇长暂存的宝贝跟他交换。
赵冷的关注点更不一样,练功竟然能炼成重伤,看他样子走火入魔才对,《纳体决》能练到走火入魔?仿佛是跟他说:喘气把肺吸爆了。更加坚定自己想法他练的根本就是另外一种功法。
朱镇长现在举棋不定,他敢肯定这个人就是那个杀人夺药的贼人,并且他的药八成是被他吃了。现在他咬死不承认,自己有没有证据,药房的人说的清清楚楚是他们掌柜的主动拿出来的,杀人又有些站不住脚。这要是把他放了他这脸就丢大发了!
“呵呵,镇长大人此事也好办!让药房掌柜的出来说明白不就得了?”翟阳下手处一中年男子走出。
“胡先生说的轻巧,我要是找得着他何必如此?”
“哈哈,大人请看药房掌柜的就在那!”东阳堡军师一指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