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从听了女生的话直接打了个冷颤，他知道自己可能真找对人了。
“……啊？”
半天何从才憋出一个字，因为他看着那女孩脸上的笑容，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幸福的笑容。
“同学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真的没感觉我们那栋楼有什么异常，没别的事你可以走啦。”
何从连忙说道：“能问下你和你姐姐的名字吗？”
那女生看了一眼何从，笑着说道：
“咦，看来你真不是追我姐的啊……我叫空灵，空气的空灵活的灵，我姐姐叫空静，安静的静。
你呢，同学，第一次见到你……你不是我们这届的吧……学弟？”
何从在想些什么，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嗯……我叫何从，应该算你学长……”
那女生笑得更开心了：
“学长？学弟哟，我可是快毕业的哦，还想占学姐便宜？快叫声师姐！”
何从也暂时停止了思考，因为已经到了校门口。
“好吧，空灵学姐，你要买什么吃的？我请客吧，当我打扰你一路的赔礼了……”
何从掏出父母临走时塞给他的现金，对空灵说道。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啊，我也没回答清楚……嗯，我要烤冷面，烤肠，这家的烤面筋……再来份炸鸡柳，嗯，一样两份不要辣！”
空灵也就客气了一下便点了起来，一边点还一边确认着：
“何从学弟，你可说好要请我的啊，这种好事儿可难遇到……”
何从撇着嘴干笑道：“嗯……你还真是自来熟不客气啊……对了，我还有一个要求，见见你姐。”
空灵盯着小摊熟练地翻炒油炸，头也不回地应道：“嗯，一会儿你跟我回去我把我姐喊下来一趟就行了！”
何从这会儿注意到，曲九华不见了，忙走到一边用通讯装置给曲九华发了个信息，曲九华说他还在那个女生公寓那边，发现了什么线索，正准备调查调查。
何从也不知道那边发现了啥，这边也马上往回走了，便也没有细问。
很快，何从帮忙付了钱，还帮着拎着吃的和空灵一起向回走。
“六年前……你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一路上，何从旁敲侧击地试图从空灵嘴中问出什么，但空灵和其他人回答没什么两样，只是说着没发生什么一切都很正常，何从看她也不像是装的，希望便寄托在那个未曾谋面的姐姐空静身上。
很快便回到了公寓前，离老远便看到了曲九华，面前还有两个穿保安制服的人。
何从不用问都能猜到，肯定曲九华想偷摸溜进公寓被发现了，正在接受教育批评。
何从索性装成不认识曲九华的样子，回头将手中的小吃递给空灵，又抱过来空灵怀中的奶茶，说道：
“好啦，空灵学姐，把你姐姐叫下来吧！”
空灵点点头小跑着进了公寓：“等会儿哈！”
何从转头，发现不知何时曲九华已经和保安解释完了，正在自己身后看着跑上去的空灵的背影若有所思。
何从伸手在曲九华眼前挥了挥：
“怎么啦？发现什么了？我可是发现这小姑娘有问题。”
曲九华摸摸下巴：
“没错……何从，你走后我在这边突然想到用我右耳的能力试一试，结果……我听到了一个人的内心的声音。
在这个公寓里，有一个不一样的人，我虽然不知道在哪，但肯定也是一名能力者……那种声音，模模糊糊，似哭似笑，我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解读。
重点是，就在刚刚，你们回来时，我从那个在你旁边的小姑娘身上，也听到了一种和那个声音相似的声音。”
何从皱起了眉，他知道，是空灵和空静两个人。
何从简单说了一下他在路上了解的东西，现在两个人紧盯着公寓门口，等待着空静的出现。
不一会儿，一个女生出现在公寓门口，长得和空灵很像，同样是单马尾，漂亮的脸蛋，却没有空灵那种笑个不停的活力，看似多了一份沉着冷静，显得更加成熟。
曲九华低声说道：“是她，那个声音的来源！”
何从率先迎上去：“您好同学，您是空灵的姐姐空静吧？”
空静抬头看了看何从，用一种什么事情都无所谓，或者说不食人间烟火的声音说道：“什么事？”
何从能够感受到自己怀中的奶茶又蠕动了起来。
他看得出来，空静的眼神，根本不是一个普通大学生所拥有的，那种眼神仿佛经历过腥风血雨，凝视过万丈深渊，曲九华在一边直接打了个寒颤。
但何从自从那次测试就发现自己不怕任何人的气势或者精神压迫，盯着面前空静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询问道：
“你知道这一切的真相，是吗？”
空静仍用平淡的语气回答：“是的。”
言简意赅，却根本没有想解释这一切的意思。
何从只得继续问道：
“所以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吗，这座城市发生了什么？”
“不能。”
一旁曲九华忍不住了：“为什么？你是那个领域能力者吧，到底是什么领域能力？”
空静看了一眼曲九华，仍旧不冷不淡：
“领域能力？的确挺贴切的……
不过，我不会告诉你们。你们……不会想知道真相。”
何从气急：“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真相是什么……这位姐姐，我知道你没有恶意，还保护了双空市，但你这能力是不是有什么缺陷？你说出来我们或许能够帮忙解决。”
何从的话仿佛勾起了什么回忆，空静呼出一口气，喃喃道：
“保护双空市？
保护……
保护……
呵呵呵……哈哈哈哈……”
空静仿佛受了刺激，大笑出来，笑得凄厉，笑得悲怆，还有两行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然而旁人仿佛没有看到或听到一样，一眼都没有看向这边。
“保护？呵呵呵，你们想知道真相？那你们就去看看吧。”
空静笑罢，手一挥，何从和曲九华只感觉眼前一黑，又一亮，眼前景象瞬间变换，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两人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客厅，看起来是一家住户。
客厅大电视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大相框，那是一家四口，一个父亲，一个母亲，还有双胞胎女儿。
旁边的日历的日期，让何从和曲九华意识到，这是六年前的双空市，而二人正在空灵和空静的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