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头发终于变得慌乱,他对着我几乎连跑的勇气也没了。像他们这帮人全是欺软怕硬的主,万一碰见硬茬,除了跑也别的本事。
但蓝头发还算见多识广,转了转眼珠子就镇定下来。
我凝视着他,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刚..刚才都是你做的?”
我点点头,并不理会他的话,箭已经上了弦。既然已经有所暴露,那我只能好人做到底了,送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小子一点教训。
他不敢动,他说,“看来兄弟有两下子嘛,是兄弟我不长眼,得罪了,我陪个不是,你...你看是否放小弟一码?”
我真笑不出来,倒是旁边围观的人群里有几个笑出声了。
蓝头发现在完全一副熊样,那有之前那般气势,整个人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如果我再发点狠,估计得翻车,他现在连下跪的心都有了。
“怎么?刚才不是还气势汹汹的吗?仗着人多,看我好欺负是吧?”
“诶...”蓝头发陪着笑继续说,“是小弟有眼不识泰山,要不是您露了两手绝活,我哪敢跟您动粗啊,你说是不是,不如咱们化干戈为玉帛,以后就咱兄弟相称了。”
他见我态度遍了,打一套江湖规矩牌,来个先礼后兵。但是他已经动过手了,哼,现在顶多是亡羊补牢。
我也不是个嗜杀的人,再说,我还要弄清楚盒子的问题,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放你也可以。”我笑了笑说。
蓝头发听完,用皮笑肉不笑的怪样冲我点头作揖,我是真见不惯这类人,于是我说,“不过嘛,以后再让我在学校附近碰见你,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一口一个答应,忙不迭的撒腿跑了。
事情总算解决,人群也散了。
我不想太过引人注目,所以快步离开是非之地。
晚间,我到家,在他的书桌上反复摆弄盒子,可就是打不开,我刚用过了通能,下次得等到一个月之后,才能使用。
里面有什么?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忘了?不记得?还是它根本就不存在呢?这个问题一直想到深夜。
经过几天的研究,我还是打算放弃了,盒子还是拿着,不能丢,它是我的财产,里面的秘密也绝对不能被第二个人看见。
日子过的很快,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确实在学校附近再也没碰见过蓝头发等一伙人,之后,我三两下打发了蓝头发的消息却不知何时不胫而走,成为整个学校课间的谈资,并且传的越来越广也越来越传神。有说我用一根手指头就打趴了蓝头发在内的几十个不良少年,蓝头发本人则被我打得抱头鼠窜,我并让他立了毒誓,叫他今后再也不敢欺负本校的学生。
还有更离谱的,有传说我能飞天遁地,用了什么妖法将蓝头发一伙人等变没了,尸骨无存。
消息的传闻我嗤之以鼻当做没发生过,可越来越多的学生开始到他的教室来参观了,他们就想看看,如此传奇的人物到底长啥模样,嘶...是不是三头六臂?还是天生妖瞳之类云云,烦的透顶,却又无可奈何,谁叫嘴巴张人家身上,还不准人家说话呢?
我知道,自此以后定然麻烦不断。
起码连校长也被惊动了,还专门把我叫到办公室开会,他让我把事情一定要一五一十都讲清楚。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只能在期间含糊其词。
将就了校长等人,自然没好果子吃,不久后,学校以聚众斗殴的罪名给我记了一个大过,专门请了他的父亲进校通报。
他的父亲铁青着脸,当着校长的脸,把他狠狠揍了一顿。
这顿揍倒把我打醒了。
那就是,唐馨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动静,按常理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早就应该来找他了,可她现在还没露面,我觉得有点不正常。
难道真和那个人说的一样,我不应该相信身边的任何人吗?
时间又过了三天。学生时代的注意力往往是学习,而且学生对八卦特别健忘,凡有什么新鲜事便会莫名奇妙又悄无声息的转移话题。
让我大出意外的是,这个新鲜事竟然跟唐馨有关。
原来她一直未出现是有原因的,因为唐馨自己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
她的父亲竟然给她定了一门亲事,远南航海集团的千金,陈大小姐就要嫁人了。
她还没有十八岁,只订亲,婚礼的话要等到十八岁成年以后才行。
更加莫名奇妙的是,准女婿竟然就是学校里的某位学生,听说他这个人普普通通,没什么家族背景,人长的更是难看,都说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有酸鼻子的同学不积口德,直接骂那混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要我是他就该去自家祖坟多拜拜,一定他娘的祖坟冒了青烟,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八辈子的运气都该用光了。
坊间都在议论,没个结果,其实大家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子有这般的福气,学生往往讨论的也只是传闻。
如果真知道是谁,我想,他家教室的门框都得被学生们给挤破,并且我估计多半不是却参观的,因为那些酸鼻子的同学提起这事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恨不得跟对方打一架,才解恨。
高年级的事,傻大愣说的头头是道,平时别看他又憨又傻,肠子里的花边却不少,要是新闻全抖出来,估计淹死你也不在话下。
今天,一整段马拉松式的学习就要接近尾声了,再过一个星期就是考试的日子。
斐之这段时间来的少,除了提起唐馨的事时,有酸鼻子的迹象以外,其他时候都像个正常人。
这天上完晚间的课,我背上他的书包准备坐朱老师的车回家。
朱老师他在隔壁的中学教书,一般也是这个点下课。
他和朱老师其实没有多少共同语言,一个成绩不太好的学生一般不会有老师喜欢的。
最近朱老师对他却有所改观,这完全是因为我的原因。我自从当上了学生,没有什么考试是可以难倒我的,所以他的成绩也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冲上了全年级的前十位。这里无外乎教导主任的挑衅在作怪,我本打算继续浑水摸鱼,可教导主任依那次之后对我是额外关照,他上课的时候有什么难题让同学上来做答,第一时间便会叫他的名字,不得已之下,我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应付自如,但后来教导主任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的意思自然是,你竟然能做大学的课题,那么这点简单的题目都不会了吗?
你当我傻吗?
几次走廊思考人生的过程,我也就默认了,至少能让教导主任闭上他那张教科书般的说教。
我成绩算是提高了,排名也从原来的一百零几的名次窜到了现如今的高度,在外人看来就像坐上了战斗机一飞冲天好不羡慕,也无疑跟奇迹也没两样了吧。
瞧着教导主任眉开眼笑,我却只想翻白眼,他估计是寄予太多厚望了,希望培养出我这样一个得意的门生,好让他脸上有光、有面。
说实话,他做我的学生,哼,我还嫌他不够格。
朱老师有一搭没一搭跟我闲聊,全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糟心事,我只得应声附和。
他说什么,我答什么,他不说话,我绝不会没事找事。
那晚,我开朱老师的车去工厂的事情,我做的很干净,他应该并未察觉,嗯,这也挺好,不过最近他车里的装饰有点变化,新装了行车的记录仪,车顶天窗好像也有改动的迹象,恐怕以后再想开他的车办事可就麻烦了,我不经想,他对我是装傻充愣还是别有原因?
正想着,车从十指路口边拐进了一个岔道。
“朱老师,你怎么不从大道走,这可不是咱俩回家的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