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随着一声巨响,徽音感觉自己的灵魂开始四分五裂,一缕缕神识像四周散开,而她眼皮越来越沉,渐渐地昏了过去。
等徽音再次醒来,睁开眼便看见一簇一簇的薰衣草围着她,空旷的土地上盛开着朵朵紫花,似乎又泛着点点荧光,使这里看起来如此神秘,深不可测。
唔,她这是在哪里?
天堂嘛?这未免也太梦幻了吧。
徽音忍着身体的疼痛,强迫自己站起来,瞭望远方,发现空无一人,心里顿时慌了,叫道:“哪位好汉把我掳来这里的,我……我告诉你们厚,我男朋友可是上市公司老总,我劝你们赶紧放了我,不然………呵呵”
徽音阴险地呵呵两声,试图掩盖自己的紧张,顺便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几滴虚汗。
“老总?”
突然一句话在徽音耳边炸开了,心里惊得咯噔一跳。
不会吧,这歹徒还调查过自己?
药丸,他知道自己是骗他,会不会当场让她去世?
嘤嘤嘤,我的老天鹅呐,不能这么玩她啊!
正在她脑力风暴想着怎么逃离这鬼地方是,远处突然传来一串马蹄声。
只见一只白乎乎的像马一样的东西跑向她,走近一看,竟是一只雪白的独角兽。浑身雪白,四只腿孱弱不堪,连站都站不直,只有头顶的褐色兽角还隐隐散发着光泽。
徽音看它也没什么杀伤力,于是默默地向它靠近了几步,惊得独角兽后退,奈何身体虚弱无力,四只小短腿只能在地上扑腾几下。
天呐,好可爱,好娇小,好稀饭!
独角兽:……………
这一幕落着徽音眼里,她顿时觉得这个小可爱和她一样都是被歹徒掳来的,心里一阵怜惜,将独角兽抱在怀里,慢慢地抚摸着它的头,惺惺相惜地说道:
“唉,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歹徒把咱俩关在这里,等姐儿出去一定要把他送进大牢,为民除害。”
她怀中的独角兽听到这番话,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那她要是知道自己的肉身在原世界已经毁掉了,又被它困在这个虚无空间之中,还要强迫她做任务。
那她会不会杀了它呢?
一想到此处,兽身忍不住地颤抖了一下。徽音感觉到怀中小家伙的动作,以为它害怕了,于是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温和地说道:“莫怕哦,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这笑容,落在独角兽眼中就成了阴恻恻地.奸.笑。
于是它抖地更厉害了,吓得徽音赶紧哄着它:“别害怕,以后你就跟着姐们混,有姐一口饭吃就绝对饿不到你。”
后来的独角兽每次想到这场景就一阵心酸,但那都是后话。
皇天不负有心人,正当徽音在虚无空间寻找避身之处,一间茅草屋就凭空出现在她面前,吓得她哇哇叫:“什么妖魔鬼怪啊?嘤嘤嘤,宝宝害怕~~”
独角兽:呵,无知人类。
此刻的独角兽也不说话,装聋作哑。
好一会儿,徽音才平复自己复杂的心情,吞了吞口水,将独角兽抱进了这间房子里。
环顾四周,床桌椅都准备齐全,连茶具都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
徽音也没多想,连忙将怀中的小家伙放在榻上,给它盖上棉被,自己也上了床,准备眼睛一闭赶紧睡一觉。
希望这都一场梦,希望明早醒来她的梦也就醒了………
可是,事与愿违。
第二天,徽音醒来天已经大亮,就连昨天看起来虚弱无力的独角兽都强壮了不少,头顶的兽角更加有活力。
徽音向它招招手,示意让它过去,可惜独角兽就像没看见一样,独自站在原处。
嘿!这小白眼狼,睡了一夜就不认识她了!
真是欠收拾!
正当徽音准备开口时,只见小白眼狼突然开口说话:
“吾乃上古神兽,独角兽一族,今时与尔等凡人订下神契,而后二人共为一体,汝为吾的宿主。”
啥玩意?
神契?共为一体?宿主?
这还是她认识的小家伙嘛?这么独裁!
徽音看这一脸严肃的独角兽,不禁问道:“你叫啥啊?”
独角兽用余光冷冷一瞥表情懵圈的徽音,高冷地回答道:“爷名讳乃是释笛。”
是滴??
这是个啥辣鸡名字?
“哎,小家伙,你的父母太不负责任了吧,这取得是什么辣鸡名字,是滴是滴??你爸妈有口音啊!”徽音给它紧张分析了一番,生怕这孩子不懂,还劝它:“要不你让你爸妈去学学标准普通话?”
释笛一听这句话,再看它的宿主一脸嫌弃,心中的怒火中烧,想着要保持自己高冷形象,便冷淡开口:“释即释然,笛即玉笛。”
徽音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便连忙问它:“笛宝,我不能回到自己的那个世界了嘛?”
释笛听到笛宝这一称呼,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但还是乖乖回答了她的问题:“是的,你在原世界的肉身已经毁了,肯定回不去了。”
于是对上徽音失望的眼神,一阵心虚,连忙开口:“但是哦,你要和爷一起好好完成任务,等爷实力恢复了说不定能带你成仙呢。”
说罢,扬起自己高贵的兽头,一脸嚣张地看着她。
徽音忍了半天才把心中的怒火压下去了,其实说起她在那个世界活得像孤魂野鬼一样,没有朋友,没有父母,也不知道她死后有没有给她收尸。
越想越是一把心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