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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离去

陆依恋与父亲商谈结束后,便来到后院,就感到到几道剑气飞逝,夹杂着愤怒与不甘。

南宫央在舞剑,身旁的花朵随剑风飘散,陷入泥土一寸深,几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在凌厉剑风摧残下化为虚无。

“小呆你怎么了,”

“没什么?”

她知道他听到了刚才的话,“我那只权宜之计,这几日他不会再来烦我们了。”

南宫央将剑掷于远处树木之上,树木一大把绿叶纷纷落下。

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抚摸她的秀发。“恋儿老实说你心中有他吧!”

“这怎么可能!”

“那你提那三个条件,他万一做到了,你该如何?你可就愿嫁给他?”

陆依恋不知他这样想,本就随口说说,无奈他却当了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我……”

“你犹豫了!”

她迟疑了,她想不到南宫央会这样想,想起江沉昀她脑子一阵头疼,忽然记起他临走时竖起手指,她才知道原来这一切为了逼走小呆,不由得玉齿紧咬嘴唇。

“我舍不得你,我怕失去你,”

南宫央把她搂的更紧,生怕她一脱手就消失不见。两人彼此的呼吸都能听见。

“别这样,小呆,我……”她安慰他,突然俏眉紧皱,一股血气在体内涌动,咳嗽了几声,慌忙推开他。头也不回向屋内跑去。

“恋儿?”他叫着,她并没有回头。

南宫央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鲁莽太过心急,呆立在原地,眉头紧锁心中不断纠结自卑。

陆依恋跑到屋内,剧烈的咳嗽,嘴角喷出一道血柱,她眼神慌乱,急忙用手帕擦拭着嘴角。

昨夜那个人没有来,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眸子里泪水翻滚,几滴晶莹的泪珠滑落到清秀的脸庞。

原本计划好的一切都被江沉昀给彻底打乱了,不由的又咳嗽几声,对着铜镜望着自己的憔悴的脸蛋,不住叹息,今日悉心打扮来隐藏自己苍白无血色的脸,也被泪水洗掉一半,想陪他游玩的最后一次机会也没了,她苦笑着。

“小姐,你怎么了,”门外传来了桃红清脆急促的叫声。

“没事!”

她这才从思绪中缓出,慌忙擦干眼角泪水,抹去唇间血液。

“那我进来喽?”桃红调皮的说道。

“慢着!”

陆依恋打开门,看着桃红,犹如一根抓一颗救命稻草,一把将她抱住,内心深处的委屈和伤心再也隐藏不了。眸中闪着晶莹的泪水。

桃红小嘴一扬,惊愕一下,随后淡定下来安慰她:“是不是和南宫公子吵架了。”

陆依恋摇摇头,想表达出来,心中深出却提醒自己不能说。

南宫央也走过来,眼神中都是哀愁想来道歉,看到陆依恋如此,欲言又止无奈叹息,默默摇头,他欲离开。

“小呆,你别走!”

陆依恋发现了他,南宫央眼神中有些恐慌,他想逃离,脚步却不曾离开半分。

“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

陆依恋眸光锐利,捎眉一动,她早就瞧出他的心思,缓缓道:“你也想达到那三个条件是吧!”

南宫央点点头,又摇摇头。

“好啊!”陆依恋漫步走来,裙摆随风游动,拉着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

南宫央目光闪烁,似乎想到什么,抓紧她纤细的小手,贴近胸膛,眼光中净是柔情。

在他心里恋儿是最美得,只是恋儿一直对自己感觉总是忽远忽近,此刻她的言语与动作,无疑是一种肯定的答案。

“我会的,”

“你想好了?”

“想好了!”

两人相视,都微笑起来。

临江边,小桥流水,萧瑟的柳枝在微风吹拂下,飘打在湖边,颠起一圈圈波纹,陆依恋眼神凌乱,不知所措。

“恋儿,等我学成归来,我就过来提亲,娶你过门,”南宫央再一次紧紧搂着着她。

“那好,我等你!”她依偎他怀中,拍打着他的后背,享受着最后的温存。

南宫央踏上船向她招手,她回应着,但她不想再看下去,她心中万般不舍。

陆依恋心思沉重,回到陆家,走进自己书房打开那本自己写了很久的书,暗自叹息:

人生如流水,三千日夜记,不服功名利禄缠妾身,愿与君同首共看江湖路,无奈大病已来临,唯有残身独写忘歌赋,劝君莫忘吾之影,留下流水三千册。

陆依恋眼角泪水如泉水般喷涌而出,她将与南宫央在一起的事迹,已全部写下,望着墙外发黄的图案,她心如刀绞,向门外奔去。

天空乌云压成一片,顷刻间就会大雨洒落,陆依恋拼命跑出去,看着远去的南宫央的身影,跌倒在地,止不住咳嗽,嘴角流下一丝鲜血,道:“小呆此后恐无缘在相见了,”纵是心中有万般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一场狂风吹过,周围的树木都发出呼呼声,倾盆大雨已然而下,陆依恋心灰意冷,大雨流散了她化的妆,露出苍白无血色的脸庞,瘦弱的小手,抹去嘴角的血丝,看着他离去。

“小姐!南宫公子已经走了,咱们回去吧!”丫鬟桃红撑着伞走来,陆依恋点点头,扒在桃红肩膀上,痛哭起来,桃红安慰她:“放心吧!南宫公子学成归来一定会来娶小姐的,江沉昀那个癞蛤蟆迟早会被南宫公子打废。”

陆依恋一脸懵逼擦干了眼泪:“桃红你怎么突然说起那个登徒子来了,”

桃红嘿嘿笑起来,她知道小姐每次离开南宫公子都会有些伤感,只有提到那个流氓江沉昀,才能让小姐从悲伤中缓过来,把她贴在怀里道:“小姐别伤心了,咱们不能伤心,不然让某些登徒子笑话我们。”

陆依恋小嘴一阙:“对,不能让江沉昀看到我这样,不然他又嘚瑟起来,明天大街又传来一些闲言碎语。”

桃红点点头道:“这就对了,这才是我们的大小姐。”

陆依恋眸子闪着愤怒道:“以后不准提江沉昀那个登徒子,”

桃红戏笑着回应:“是,是,是,小姐!”

陆依恋道:“你这小丫头,敢这样回应我,”双手打向桃红,桃红拉着小姐吐着香舌。

“好啊!你也学江沉昀那般无赖,”一声小小埋怨,苍白的脸庞露出久违的笑容,两人戏笑打成一团。

远处江沉昀正目视这一切,他坐一家店门口喝着小酒,怀中抱着一位美貌女子:“看来南宫呆瓜已经离开了,是时候该本公子出手了。”嘴角泛起一丝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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