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这武师所指,老远就看到一个车队徐徐而来。
待慢慢走近,发现两匹马开头,那两匹马是农家普通马匹,比自己几人骑乘的马匹差太多。
中间是一乘马车,那马车也普通无比。
至于其后则还是两乘马匹,已经被李光忽略不计。
此刻他发现前面马匹上有一个红衣姑娘,那水灵的样子,比张甜儿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想着此刻自己所处地方远离天元城,这队车队明显不是往天元城的方向所去,加上自己马匹脚力好,李光心中顿时来了兴趣。
“走,我们追过去看看!”
李光开口道。
后面四骑武师听到李光开口,知道是什么事,心中唾弃,但是脸上还是一副尊崇的样子,吆喝间跟着李光骑乘快马,迅速朝那红衣女子追去。
远远追上,这群人好似做过多次的样子,二话不说,先将这车队给围了。
“你们干什么?”
发现四骑快马将自己等人包围,与红衣女子齐头并进的另一骑上的女子出声问道。
听这女子问话,李光只是扫了一眼,发现这女子样貌并不出众,李光忽略了她。
将这四骑一车围住,李光立即摆出一副自觉温文尔雅的样子,加上他随他父亲那边的俊俏面庞,他觉得应该可以瞬间吸引这个少女才是。
那时候,这少女与自己共骑一乘归家,哪里还管什么张甜儿,黄甜儿的。
想到这,不由得心中一阵自得。
虽然李光纨绔,但光天化日不强抢民女的良知还是有的。
他只是摆出这幅样子,本待那红衣女子会问话,哪知红衣女子还没搭话,车撵里面却是有人略带冰冷的说道:“樊笙,打听清楚他家里一切,该怎么做你懂的!”
这是一个女人,一句简单的话,貌似将一切定性。
听到这话,红衣少女樊笙脸色微变,连连对李光使眼色,示意李光快走。
从小到大,李光身边的人哪个不是顺着他,他哪里懂什么眼色,还一副乐滋滋的认为这红衣少女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快走,再不走,我师父就不会客气了!”
见眼前那一副纨绔样子的青年不走,樊笙也终于开口,还是不停在暗示李光。
李光听到樊笙说话,又听知了她的名字,顿觉开心,驱马走近,道:“小生李光,乃这天元城中李氏绸缎庄的少爷,李氏绸缎庄听过吧?在这天元城可是首屈一指的!”
樊笙见李光那不明杀机临近的样子,主动驱马绕开,和身边的女子一起向前而去,只是车内那女子的声音很冷:“李氏绸缎庄?什么时候凡俗人不开眼了?也罢,从今天起,这绸缎庄就不要出现了!”
“师父,凡俗人而已,不理也罢,我们还要去天问城呢!”
樊笙低着头作询问状道。
车撵内的女子并未搭话,樊笙见师父不做声,只得继续驱马向前。
此时缓过神来得李光面色变了又变,听到车撵内女人的话后,心中一阵后怕。
自从他哥哥被仙人带走,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仙人的存在,没想到今天被他遇到。
他明白其中缘由,但是跟随他的几个武师却不知晓。
此时的李光只想赶紧道歉,哪怕磕头也行,他想挽回严重的后果,但是那几个武师给了这个恶劣事情最严重的一击。
四骑武师,为了表现自己的忠心,立即驱马将这车队拦截,其中一人更是恶劣的道:“放肆,敢对公子如此说话,更是对东家如此不敬,红衣女子留下,其余活捉交由公子发落!”
他话一出口的瞬间,李光已经拦不住了。
四骑策马冲去,准备展现自己武力的四位武师突然感觉自己像撞上一堵墙,发出一声巨响,顿时人仰马翻,马头本是向前,此刻已经撞的红白骨头露出,四位武师也撞得头破血流。
正待爬起,突然一道剑光袭来,游走一圈,四位武师的头颅抛飞!
“啊,师父...”
本游走到李光面门的飞剑顿时停下,车撵中依旧是那冷漠的声音:“樊笙,你依旧这么心善,罢了,留给你吧!”
樊笙此刻满脸苍白,想看一眼身后那被杀的四人,但又不敢转头,只得强压下心中惊恐,驱马希望远离此地!
看着他们远走,被惊吓落马的李光坐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他只看到四骑突然人仰马翻,然后一道流光一闪,四个带着热血的头颅冲天而起,头颅飞起,那四人的身体还在抽搐。
这就是仙凡的差别!
李光面色惨白,吓得说不出话来,他一公子哥,平时连鸡都没杀过啊,顶多逮过兔子,地鼠之属,但那是逮,不是杀!
此刻见到活人在他眼前被杀,如何不害怕,而且这四个活人还都是他家雇佣的武师!
这等惊吓,恐怕会伴随李光很久很久。
尽管害怕,但还记得车撵内女人的话,细细思索,他突然瞪大双眼,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一手拉住马上的缰绳,哪怕手指发白,他也强撑着爬到马背,这过程脚都踏空两次。
“驾,驾.....”
终于高喊一声,第一鞭抽到自己腿上,但也顾不上疼痛,咬牙向马臀上抽了一鞭。
“她,她要灭我满门,不行,不行,一定要让父母躲一躲啊!快,快”
李光不敢说,但在心底嘶吼不断。
他此刻非常后悔,后悔自己为何色迷心窍,自己大好年华,什么样的百姓女子求不来,为何要去招惹那等动动手指就能灭自己一家几万遍的仙人!
平时很自豪自己骑的是一匹快马,但此刻间却恨不得这匹马能再多四条腿,不,应该恨不得自己能飞。
李光速度再快,自然也快不过仙人!
朝天问城去的樊笙一行,那车撵中的女子突然开口:“红扶,绿柳,执本国师手书,即刻去天元城将那李氏绸缎庄的一干人等拿下,直接当街杀了,一个不留!”
说完从车撵内抛出一枚天蓝色灵玉,车撵后方的二人顺手接下,也不管坐下马匹,直接飞身而起,顷刻间消失不见。
“师父,我...”
樊笙苍白着脸,想劝阻师父,但是一时又说不出口!
“不用多说,这等轻薄之人,杀便杀了,他如此,谅他家人也非什么忠善之辈!今出国巡查,不乘仙撵,骑马乘车,为师就是想看看,会遇上多少轻薄之辈!”
国师说着话,却微微闭上眼睛,好似在静修。
“所以师父故意带上小师妹一起,就是以小师妹的姿色,来吸引那些轻薄男子!”
旁边与樊笙共骑的女子好似解释般的说道!
......
六年时间,李辉每天都想着离开,逃离此地,回到家中!
李辉与李光是同胎而出,所以二人长相几乎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眼神和气质,一个雍容中带着轻浮,一个简朴中带着坚毅,分辨二人,从眼神一看便知。
从最早的结绳,到后面挖洞,然后绝食,甚至跳崖。
逃脱这件事,被李辉利用到极致,但最终的结果,无非就是被顾道人带回。
六年时间,初期结绳体力不支晕倒,后面无布匹棉麻可结,他就寻思着挖洞,一天不行就一年。
因此走上了废寝忘食的辛苦之路。
阁楼中别的不多,书籍兵器倒有。
他曾经找到一件类似铲子的兵器,异常锋利的边缘,轻松的切开了阁楼最底层的木板。
一路向下,挖土非常轻松,之后的岩石虽然耗一些体力,但是也可以继续挖下。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他挖不动的一堵土墙。
这土墙当时可以挖开,但是顷刻间又自动复原,经过一段时间了解,他知道了那是阵法。
在阁楼中查尽所有阵法相关书籍,他明白,要挖开阵法挡土墙,就必须熟悉阵法,并且破解阵法!
如此,经历了废寝忘食对阵法的钻研,阁楼中的书籍翻破众多,在一年期满,挡土墙阵法被李辉破解!
他也顺利的继续向下,但不久,又遇到另一层阵法,这阵法与挡土墙阵法不同,他是随时间变换的!
三年后,也就是被顾道人带来的第三年。
犹如野人一般,满面灰尘,头发乱糟糟的李辉开心的一声大吼,将身边的书籍丢开,拿起铲行兵器,冲向了那挖出的洞穴!
看到李辉破解阵法,坐在阁楼中的顾道人摸了摸胡子,那得意的神色瞬间消失,马上恢复严肃。
“这孩子资质一般,不如那一个,但是印入灵魂中的韧性,却是遗传不来的,假以时日,说不得可以代表老道这一脉去参加天元战!”
他看着手里握着的玉简,叹了口气。
“老道求天行者算来那徒儿的降生所在,没想到啊,那等灵脉被摔碎!”
“为什么?为什么挖到底会是这样?”
经过三年习得禁制的李辉此刻满眼通红,当他破开变化禁时,发现眼前竟是一堆金属矿,以金属矿为凭依,加上两种禁制,他目前手中的法器根本无法破开,或者说就算没有禁制,他的法器也无法破开。
“我要学会飞天!”
这是李辉爬出那洞穴时,心中唯一的想法!
也就在第六年,也就是李光犯事之时,李辉跳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