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欲阁内
精雀拿起羽毛,放在手里细细的打量着。
看来“那个人”还是挺有本事的,居然连她以前的羽毛都能弄到。
她还以为,经过了那件事后,自己的东西早就应该没了,原来还有人给她收着呢。
精雀念了句口诀,没一会儿,阿七和谢东他们几个就都到了。
精雀举着手里的羽毛,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们觉得这东西,熟悉吗?”
几人盯着精雀手里的东西看,看了好一会儿,春兰才不确定的问:“这是……小姐您以前的……羽毛?”
“对,就是我的羽毛。”
“可是这些不是应该……”
“这就是我找你们来的原因。”
随后,精雀就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们几个。
几人听完后,大惊失色,特别是阿七。他刚刚可就在私欲阁里,来了个人,还呆了那么久,他居然都不知道。
这样是小姐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他可是难辞其咎的。
看着阿七一脸自责的神情,精雀安慰道:“行了,你也别多想了。她身上带着我的东西,幻镜肯定不会有什么反应。再说了,就算真的有什么,你当你家小姐没办法应对吗?”
“话虽这么说,但是……”
“别但是了,发生的事就让它过去,以后注意就行了。”
几人齐声说了句,“是。”
看他们不再纠结刚刚的事,精雀就开始给他们重新分配任务。
她让谢东他们四个不要再跟踪调查肖潇了,转去调查刚刚来的那个叶莹莹。
让他们查查看,叶莹莹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去了哪些地方,接触了哪些人,不然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知道她的私欲阁。居然还知道她这里的“工作”,这绝对不正常。
事情查的越细越好,最好能连她小时候,包括她的父母亲,其他亲戚、朋友之类的都查一查。
要是查的这么细还没查出问题,那她精雀就真的佩服在叶莹莹后面的那个人。
至于那个肖潇,精雀则吩咐了春兰他们四个人去继续跟着。她相信,只要时间长了,那个肖潇,总能给他们带来一点意外惊喜的。
而阿七,精雀则让他从阁里的仆人中挑出一个身份干净的,好好教一教,免得以后等他出去办事,她的身边也没个人伺候。
阿七知道自己小姐的那些臭毛病,要是以后自己出去了,没个人在身边看着她,那还真是不行。
但这人选,自己要好好想一想的。
既要身份干净,又要能伺候小姐,最主要的是,要是小姐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能及时通知自己。
像是想到了谁,阿七说道:“小姐,您看石头,可以吗?”
一听是石头,精雀摸了摸下巴,想起了上次的场景。那个石头好像挺怕自己的,要是是他在身边的,自己不就能想怎么逍遥就怎么逍遥了么。
看着自家小姐的表情,阿七不用想都知道她一定在打什么歪主意。
呵,小姐,您就放弃吧。他一定会把石头训练的好好的,一定会让他牢牢的看住你的!
“身份怎么样?”
“绝对干净。”
“行,那就他吧。”
确定好人选后,阿七他们几个就离开了。毕竟现在要做的事,还是有很多的。
而此刻正在院子里扫地的石头,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心里也莫名的慌慌的,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不行不行,等会回去自己屋里还要再拜拜阿七大人,让大人保佑自己,远离小姐。
所以,当阿七来找石头时,就看到石头正跪在地上,手上拿着三炷香,朝墙上的照片磕头,嘴里还念念有词,“求大人保佑,让我以后都不用再见到小姐。要是能不再看到小姐,小的一定早中晚三次都给您上香。”
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的阿七,满脸郁闷,不知道现在去跟小姐说换个人,小姐会不会同意。
算了,不用想了,小姐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无声的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任务也很艰巨啊。
“石头。”
一听有人叫自己,石头赶忙回过头,“谁叫我?”
一看是阿七,石头一脸惊吓。又想到了自己刚刚的举动,立马从地上起来,“大……大人,您今天怎么……来我这里了?”一边说着,一边把桌面上的香炉啊,照片啊,香啊之类的往抽屉里放,生怕自己的这些东西被阿七看到。
“小姐让选个人伺候她,我选了你。从明天开始,我来教你怎么伺候小姐,还有一些注意事项。”
“啪”的一声,石头手里的香炉掉了下来,整个人都呆住了。
“大……大人,您是在跟我……开玩笑的,一定是开玩笑的,对吧?”
“没有。”
听听,这冷漠的回答;看看,这平静的脸庞,大人,您的心难道是铁做的吗?!
您变了,您真的变了。您不再是那个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菩萨心肠的阿七大人了。
看着瘫坐在地上,欲哭无泪的石头,阿七笑了下,但很快就恢复了。
居然敢把他的照片贴在墙上,还朝它敬香,当他是死了吗?
而且桌面上居然连个贡品都没有,自己难道吃贡品的资格都没有?
就这样还想求得他的保佑,门都没有。
临走前,阿七又跟石头说了声,让他明早千万别忘了来找他。然后看着石头的脸彻底变成苦瓜脸后,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看着阿七离开的背影,石头现在好想把手里的香炉砸出去,扔他头上;想把抽屉里的照片拿出来撕了,扔他脸上;把他特意买的香一根根掰断,扔他身上!
卖他香的那个人还说了,这是心想事成香,特别灵的。
灵个屁!
那就是个骗子!大骗子!
某处
女子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伸出手,轻轻地触碰男子的脸庞,神情很是痴迷。
突然,一个人走了进来,朝女子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女子听完后,很是开心。
等那人离开后,女子在男子的耳边,轻声说着:“你别急啊,事情很快就能成了。到那时,你也就能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