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衍走的慢慢悠悠，过道里女学生有捂着脸不敢看的，也有互相推搡着欲上前的。
后面穿着柏英校服外套的少年不紧不慢跟着。
他眉眼清冽，气质冷，周围的女生全都止住脚步，顾不得欣赏美男，逃也似地跑回教室。
嘈杂的廊道刹那间空了，偶尔有一两个上完厕所回来的学生，摸着脑袋，挺疑惑的表情。
唐衍有单独办公室，今早校长提前收到消息，所谓的那位精英就是大佬本人，魂差点吓飞，立马安排人腾出一间屋子。
“一路跟过来，有事？”唐衍没关门，少年跟进来。
唐熙忐忑不安地理下衣角，斟酌了下措辞才开口道，“哥，你来学校当老师是一时兴起还是……”
“你有意见？”唐衍将书放到一旁，挑眉问，“想跟我换下身份？”
“不不不，我就问问。”唐熙摇头如捣，“哥你初来匝道，学校很多情况应该还没了解，我可以免费给你当解说员。”
“呵～”唐衍转手拿了本复习资料，拍了拍他的肩膀，“最近你最好安分点，至于解说员嘛，我已经有人选了。”
唐熙不用猜，就知道他哥口中的人选是谁。
***
天气灰蒙蒙的，不太明朗。
顾笙歌远远看见校医室门口站着抹身影，很模糊，直觉不是乔木，不过有股强烈的熟悉感。
她压了压帽檐，试图掩饰眼睛的不适，泰然自若走过去。
这一幕被人悄然纳入眼底。
“你来干什么？”顾笙歌没有想到会是唐衍。
唐衍扬了扬手中的复习资料，眉目舒隽，“监督你学习。”
顾笙歌瞥了眼，情绪不高，“你一天很闲？”
“忙。”唐衍很主动地牵过她的手，目光柔和，“你就是我忙的理由。”
校医室门开着，中午学生都出去吃饭了，没人来，可两人站在门口说话，里面还未见任何响动。
“不用看了，他走了。”唐衍牵着她，纤细娇小手掌冰凉，说握了冰块在手里也不为过。
乔木平日穿的白衣大褂搭在沙发扶手，旁边还有盒男士烟，看样子走得匆忙。
顾笙歌知道乔木烟瘾重，但从没在她面前抽过。
唐衍环视四周，屋子东西不多，简陋却干净，可见主人花了不少心思。
怪不得她每天窝在这里，环境不错，最主要是安静。
走到饮水机处，倒了杯温水，瞥见药柜上的茶叶包，想了想，把水倒进垃圾桶，重新泡了杯热茶。
“上课看的什么书？”唐衍想起她桌上堆的那几本黑色封面书。
顾笙歌掏出Ipad放在手边，也没动他拿来的那本复习资料，“课外书。”
“名字。”
顾笙歌碰到白瓷杯的手顿了秒，就近拿过那本资料。
书挺厚，翻了一页，确实是高考复习习题册。
见她刻意避开话题，唐衍端过那杯本是给她泡的茶，悠悠喝着，“书桌里还有很多吧。”
习题不同于平常看到的，很有逻辑性，难度系数不大，顾笙歌却突然来了兴趣，认真看起来。
注意力全放在书上，她随口“嗯”了声，没太关注唐衍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