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租马车,却没钱在王婆家弄顿好的吃,我真的是服了你们的脑子了。”江春流身子摇摇晃晃说道。
林韩越盘膝坐在他旁边,膝上枕了一根“Y”字型丑陋木棍,一手轻抚着那木棍。江春流百无聊赖地托腮看着他,说道:“你可长点心吧,到时候被刺扎了可别怪我没整干净了。”
听到他说话,林汉越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睛,“你怎么连这种手艺都会?”
“还行吧,在山上什么都得自己弄,那肯定都会一些呗。”
“能做好看点嘛?”
“那你能给我吃顿好的嘛?”
林韩越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那江春流,回过头去说道:“小花,你说办法可行吗?要不要再改改?”
且见坐在其后的王花花尚未开口,她旁边的袁纪说道:“哦?你觉得哪里不太行?我们再商量商量。“
王花花也是偏着头笑眯眯地看着前面的林韩越,江春流挠了挠自己的头,说道:“这不挺好的吗?为什么要改,袁纪他们三个做诱饵,我和你在后面捉人。”
“总觉得我没有去的话,你们也太危险了……”林韩越担忧道,“万一出了点什么事的话……”
“得了吧,你也去,我才更不放心。”江春流斜了他一眼道。
林韩越一脸不服,坐在车前手握辔头的韩犸道:“江大师说得对,小月,你现在没有一点灵力,太过危险的事,你不能去。”
咦,不帮着这林韩越说话了么?江春流内心好笑道。连韩犸都不同意了,林韩越自然是绝了先要做诱饵的念头了,只不过他又想了想,最后又提出意见:“那为什么不让这道士去做诱饵,小花和我作为策应呀。”
“不行。“王花花和袁纪同声否决道,惹得其他三人同时回首看向这两人。
林韩越只感觉莫名其妙,微微仰头,“为什么啊?小花去,臭道士去,不都是一样的嘛,能有什么区别。”
“你说王小姐强,还是我强?”且见林韩越稍稍犹豫便迟疑地点头,江春流翻了个白眼继续道,“那如果我都栽了,王小姐再去又有什么用呢?”
“啊,但小花可以叫别人来帮忙呀!”
江春流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你以为留着你和我一起策应只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啊?”
“哈?”
“傻了吧唧的,王姑娘能找来高手,你就不能找来高手了?”
“……”
话已至此,该明白的都说明白了,行动方案也就敲定了。然而江春流并未将这些放在心上,开玩笑,他可是九段高手欸,要是劫匪里能有打得过九段高手的人,那也不至于只是做个劫匪吧……
一路颠簸,江春流腚都抖烂了,眼瞅着离王柳元消失之前最后经过的平罗镇只有数个时辰的路程,此刻袁纪戳了戳正闭眼小憩的江春流的后背,江春流回过头去疑惑地看着他,且见他说道:“你应该不会欺负小月吧?”
“我欺负他干嘛?”江春流瞄了一眼已经躺倒在了王花花身上的林韩越说道,“而且你现在才想到这个,也太迟了些吧?”
袁纪讪笑道:“张兄,你的为人,我信任得很,小月交给你照顾,我是再放心不过了,你说是不是?”
“得了吧,我能对他怎么样?”江春流撇撇嘴道,“只要这小子不来招惹我就行了。”
袁纪点了点头,而后两人不再言语,只是闭目休憩。
马车一路颠簸,可一连两三天的车程,众人也是颇感疲乏,除了驾车的憨憨韩犸外,车内的四个人已经是东倒西歪睡过去了。
待到马车行至平罗镇已经入夜了,又逢秋末,夜里凉气更甚。林韩越此刻又如普通人一般,凉气一入,他便不自觉地攀上周身散发温暖的地方,一条腿直接抬起重重落在盘膝坐着的江春流身上。
我去!某不可名状部位遭受重创的江春流,双眼骤然睁开瞪大,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一只小手直接攀上了他的胸腹部,随后紧紧的搂着他,将要把他给勾过去。
“什么玩意啊?”江春流心里一惊,一脸恶心地拨开林韩越的手,“能不能好好睡觉了?下次我出钱!租两辆,真受不了他们!”
别过脸去嫌弃地拿开这只猪蹄,江春流看着微微发抖的林韩越又要搂上自己,便有些微怒道:“还没完没了了?!”说罢便要握拳去锤这林韩越的头,让他清醒一点。
手起,却不落,看着弓身微微蜷缩眉头紧皱的林韩越,江春流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这货没有灵力,自然冷得很了……
无奈之下,只得伸直了身子够过一条毡子,轻轻盖在林韩月身上。“臭道士……我要把你…把你…臭道士。”睡梦中的林韩越呓语道。
梦里还骂我?你可真行,多大的仇,至于记这么久么?江春流没好气地将毡子往上拉了拉直到完全把林韩越的脸盖住了,且听他道:“算了,都这么大仇了,你就别让我看见你吧,哼哼。”
眯起眼睛,刚要好好休息,坐在前面的韩犸朝里喊道:“到了,咱们找个地方歇歇脚吧?吃点好的,张大师?”
坐的腚眼生疼地江春流一听到地方了,也不管马车停没停稳,便从车上跳下,也不顾韩犸的惊诧声,他活动活动筋骨,这才舒服道:“哎呀,总算不用再和这三个人挤在一起了,走,韩犸,道爷请你吃顿好的去。”
韩犸憨憨一笑,朝里叫了两声,这才回应道:“好啊,张大师,也不知你吃不吃得了酒?嘿嘿。”
“行!”江春流爽快应道,“我派门人不忌讳这个,来个三四两也行!”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过头去,原是其他三人也下了马车来,只见袁纪笑嘻嘻道:“张兄有兴致,可要别忘了我呀。”
“可不要吃醉了,不然耽误了明天的事可不好了。”王花花笑道。
“果然是个花道士!”林韩越扬了扬手上的毡子,“喂,花道士,谢啦!”
江春流瞬间就回想起了先前林韩越睡觉时可怜模样,继而又想起了自己将他的头都给盖住了,此时再看他故作凶狠且顽劣的模样便不由觉得可爱了几分,不由笑道:“怎么?林公子是怪罪咱没有叫你一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