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矣,你可想清楚了?”女子在青年画师怀里轻喘着问。
青年画师眼神闪了下,好似没变过的依旧是一副勾人的男妖精模样。
“自然,只要娘娘喜欢。”
“可是呢,本宫不喜欢,”女子推开青年画师的身体从他腿上下来,赤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女子讥讽的看着青年画师。
“给本宫快乐,你有那东西吗?难道,你还想给本宫用手?”女子复又走到画师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道:“你配吗?”
青年画师脸上明显地表现出羞愧、难堪和失落。
“是神矣没有自知之明了呢,臣原本以为……”青年画师说得哽咽,脸上是自嘲的笑。
“臣原本以为,以为娘娘至少对臣也是有那么一分喜爱在的,见我深情都付之于娘娘身上,娘娘心里是否觉得快慰?”青年画师眼眸里含着泪,深深的看着女子。
“可是啊,臣心里还是对娘娘很是爱慕?哪怕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娘娘知道吗?臣爱慕娘娘良久,从从前臣还是个画技拙劣的少年时。”青年画师好像忆起往事,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
“为了当上娘娘的画师,酷夏寒冬臣三更灯火五更鸡苦练画技……少时臣家贫,未能有好的画具供臣作画,父母望臣将来能光宗耀祖,省吃俭用给臣买画具,但最终,臣还是如此狼心狗肺……哈!”青年画师眼睛赤红,却只隐忍着低诉。
见女子动容,画师继续道。
“臣只有通过那个方法,才能来到娘娘身边,可正是如此,也让臣永远绝了站在娘娘身边的机会……这就是对臣的报应吧,臣不孝不义,又怎敢奢求娘娘的喜爱呢。”
青年画师徐徐的说着往事,隐忍深情的样子,不但未损他周身的风华丝毫,反而因着他话中透露出的过往更让人怜惜。
女子背过身去。
“既心有愧疚,那明日便收拾东西回去看看家里人……什么时候处理好了,再来为本宫作画。”女子说完便拂袖而去了。
“你什么情况?你这不是故意给他机会吗?他出去一见到神钦宁,更把你不知道忘到哪个国家去了。”浮生镜在梧若的识海中,被她这操作,气得大叫道。
“人家想用身体勾引你,让你同意他出宫,没想到,你倒是矜持了却成全了人家,还是不用付出一点儿代价的。”
“你懂什么?我爱他,我要给他快乐,我要让他自由……”上雪姬深情款款的说着。
“呃!口区,咱能别恶心镜子了吗?”
浮生镜咆哮完后正经道:“你刚才怎么不答应他呀,你要是从了他,以他那种能为神钦宁什么都干得出来的感恩的心,该是个君子吧,到时候你再提个死在他怀里的要求应该不难吧!”
“说到底你还不是想坐吃等死,客人人家仅仅只是想死在一个人的怀里吗?要是这样,那多简单呀,还需要有什么执念?客人人家要的是爱情,爱情,你懂吗?”女子一对上这小镜子,就冷静不下来。
“算了,你懂什么哟?神经病才跟你谈爱情。”
“我要跟你谈策略,你说,爱情不是讲究个你情我愿吗?不管神矣是怎么想的,反正神钦宁是要立皇后了,到时候,呵呵,让他自己去惆怅去吧。”女子深感自己雄才大略,自得的笑了。
浮生镜:嗯,你说得对,你说的都是对的……才怪!
“外面怎么回事儿?小皇帝这是打开国门向施国借兵啊,他就不害怕这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女子询问道。
“他再不赌一赌,他怕是马上就要被篡位,让你被下傲天夺走了哦。”
“下傲天!我靠,这名字霸气啊!对了,说说怎么回事儿。”女子明显对这名字的主人心生好奇。
浮生镜竟然心生出一种:果然,就是如此的微妙感来。
他一脸沧桑的叹了口气,说道:“那下傲天,对你很是痴狂,你入了宫后,整日流连酒楼,见着谁都抱着叫你的名字。前些日子,神矣在江湖上传出消息,说你还是处女之身。他就急忙纠结了一伙人马,大掀反旗,已经占了好几个州郡了。”
“其它几姓定是不能坐看他一人独大,也相继掀起反旗,各立为王是吧?”女子接过话继续说道:“所以小皇帝才如此焦急,要在京城里,接见施的王。”
“小皇帝还不至于有那么蠢,他可不知道,神钦宁是施的王,他知道的是神钦宁是施的代表……局势越来越紧张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浮生镜随便问问。
“既然天下人都喜爱下棋,那我便乖乖做一枚棋子好啦。”女子高深莫测地说。
浮生镜:呃……总感觉……每次她这样说了之后,都是要翻车的样子。
神矣出宫后,隐去行踪藏在一处偏僻的寺院里,他的王要过两日才能到,他须得耐心等待。
但当晚他就于他的案桌上,发现了一个署名无尘的信封,他敢确定,他们的人当中没有这一号人物。
对方是是敌是友,想干什么?有什么要求?
他以为他的行踪暴露了,眼神一下子布满了阴鸷,再不复在宫中时的温和。
他赶快打开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