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吗?
相信啊!举双手双脚的那种相信!
我可是将几年积蓄都压到你身上的人,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人比我更相信你了!
路长歌压制住内心的兴奋,脸色平常地说道:
“小心一点。”
按常理来说,此刻路长歌应该站在一旁看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但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路长歌更想将时间用在需要的地方。
比如去抓夏白。
拉了拉身旁夏雪天的衣袖,路长歌小声说道:
“跟我来一下。”
说完,路长歌便趁着大家的目光都被准备动手的夏墨和夏影吸引时离开大殿。
夏雪天有些犹豫,她本意是想在这里将这场战斗看完,但刚才路长歌与她说话时的神色那么认真,像是有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与她说。
再三衡量,夏雪天选择相信夏墨,转身去寻找已经离开大殿的路长歌。
在大殿的外面,路长歌地头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
夏白平日里虽然行为怪异但并不傻,即使用夏雪天为诱饵也不一定能够成功捉到夏白。
可即使捉到又能怎样?钱已经没了,就算把夏白胖揍一顿钱还是回不来......
思来想去路长歌最终决定先不管夏白,转而去赌局把自己的七百银元取出来,不然放到那里路长歌害怕夏白惦记,心里不踏实。
赌局是夏家当铺掌柜开设的小游戏,让夏家人根据某件事情自由压钱,他则从中赚取一些利益。
这次家族测试只有年轻一辈和族长四人参加,族内大部分成年人还在各自岗位工作,那掌柜应该还在店内,事不宜迟现在就去找他。
路长歌刚走没两步,一个空灵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
“有什么事情吗?”
素白衣裙的夏雪天已来到路长歌身后,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原本叫夏雪天出来是为了抓夏白,但现在路长歌已经放弃去抓夏白,作为诱饵的夏雪天也就没有必要。
“已经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路长歌离开的脚步没有停下,他转过身对着夏雪天笑了笑,倒着前进。
“哦?”夏雪天黑了下去,她觉得自己被路长歌耍了,“那你现在要去呢?”
“当铺。”路长歌想着管账的人现在应该在的地方,“我在那里赌赢了一些钱,现在要把它们收回来。”
如果它们还乖乖躺在那里等着我就好......
路长歌真得害怕夏白破罐子破摔将他的钱全部取走。
“赌赢?”夏雪天稍加思索,眼睛忽然一亮,“你赌了夏墨能通过测试。”
距离已经很远,路长歌勉强能够听清夏雪天的声音,他双手捧作喇叭放到嘴前,大声喊道:
“对!”
这时路长歌看到夏雪天向他走来,她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追上了他。
“我和你一起去。”
站在路长歌身侧与他保持相同的速度,夏雪天说道。
领钱这种事情并不需要两个人,路长歌相不明白夏雪天跟着他的理由。
“难道你也赌夏墨能通过测试?”
这个可能性不大,夏雪天并不是那种喜欢赌局的人,除非她有十足的把握确保最后自己能够获胜。但很明显这次她并没有这样的把握。
“你这种吝啬鬼都能把钱压在夏墨身上,代表你肯定知道他今天能够通过测试。”
吝啬鬼......我那叫节省,节省下来钱全部用于今天!要不是你那欠揍的哥哥我这次就大获全胜了!
想到损失的那三千块银元,路长歌的心情便暗淡下来。
夏雪天也注意到路长歌脸色并不好,她却将其看作路长歌心虚的表现。
“你是夏墨的贴身侍从,又知道夏墨能通过测试,代表着你肯定知道夏墨在这一年内发生过什么。”
夏雪天手摸着下巴,道:
“路长歌,你能告诉我夏墨究竟是如何做到在一年时间内从锻气三重到一重中天吗?”
听到夏雪天的询问,路长歌只能无奈地笑笑。
这个我也想知道。
是小瓶子?还是老爷爷?再或者是乱七八糟的系统?
“鬼知道呢?”
路长歌耸了耸肩,夏墨的金手指到底是什么认真观察的话倒不难猜出,但这样费尽心思没什么意义。
我管你金手指是什么,能带我起飞就行!
夏雪天当然是不相信路长歌的说辞,一路上旁敲侧击地问了几个有关夏墨的问题,但都没有获得什么有价值的答案。
边走边聊,两人很快来到了当铺。
路长歌推门而入,满脸笑容地看向柜台掌柜。
“胡叔,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圆帽宽衣,胖脸圆眼的胡叔受不了路长歌的热情招呼,一脸嫌弃地甩甩手。
“去去去,没看见我正忙着的嘛!”
路长歌倒不在意对方写在脸上的厌恶情绪,厚着脸皮硬凑上去,笑嘻嘻地将胡叔手中的账本给合上。
“别这么辛苦,要学会适当放松一下。”
工作被忽然打断的胡叔圆眼一瞪,鼻孔喷出两团白气,脸上的肥肉抖了三抖,一幅凶神恶煞的模样。
正欲对着路长歌发火,胡叔看到他身后的夏雪天,不由脸色一转,小跑出柜台,搓着肉嘟嘟的小手点头哈腰。
“这不是雪天大小姐,不知今天怎么来这小店里了呢?”
这区别对待让路长歌哑口无言,但一想到能从这小胖子手中收获一堆白花花的银元,路长歌就不会生气。
毕竟谁跟钱过不去呢?
夏雪天没有说话,伸手指了指路长歌。
“嗯?”
胡叔扭头看向路长歌,一脸不情愿地过去,但因为夏雪天的陪同让他面对路长歌时不得不笑脸相接。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最近挺忙的。”
也不饶圈子,路长歌单刀直入。
“胡叔你还记得你前几天开得那场有关夏墨的赌注吗?”
有些慌张地眨了眨眼睛,胡叔偷瞄一眼夏雪天,见后者没有太大反应才连忙说道:
“别瞎说!我才没拿族长之子作赌局,都是那些少爷们自己弄得,我只不过做一个中间人的角色。”
路长歌不关胡叔怎么解释,他只想拿到属于自己的钱。
“随便你,反正那场赌注我赌赢了,快把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