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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6)

经过了大大小小的许多湖泊,它们如同大地的眼睛。我设想,假如夜航在西藏阿里的上空,那么地面众多的湖泊会不会让飞行员误认成天堂的群星?可是,谁知道在这些美丽的色彩后面隐藏着什么?这里百姓的生活水平同内地,尤其同沿海发达地区的差距,你知道有多大?有些村落,乡民的年收入人均还不足三百元。我这次到阿里主要调查采访的地方将是个乡村,名字叫楚鲁松杰。它的位置在阿里最西部,也就是中国地图这只“大鸡”“下蛋”的部位。因为那个地方极为偏远,一直没有经历过“民主改革”,所以被称作“未改区”,估计还保留着旧西藏社会的一些“标本”。你说你也要跟我去。我说,到那个地方咱们就不是开玩笑了。临离开北京之前,我已经从一张美国人制作的西藏地形图软件上查看了那个区域。我必须从狮泉河镇到扎达县再到曲松区,或者不用绕经扎达,直接到曲松,再骑马翻越一道在地形图上显示为白色的大雪山,预计要走三五天才能进入那个地方。那里是中印边境地区,艰难困苦自不必讲,况且你没有介绍信和管用的证件,再说,你不是要很快返回北京吗?

“讨厌!你怎么才告诉我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呀?”你说,“我不让你去!你不许去!”

“去不去也不是你我说了算。”我说,“第一,我要完成这件事。第二,天气作不作美、当地政府让不让我进去,还都是后话。”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在阿里分手了?”你问。

“自己都忘了吧,你的字条上明白写着就到冈仁波齐。”

“那我怎么办?”

“咱们抓紧时间,你参观完尽早返回,我也好集中精力干活儿。”我说,“从阿里跑拉萨的车子很多,你放心,到时候我设法联系一台好车,让你顶多三天回到拉萨,如果你能买到第二天的机票,四天以后就在北京你的家里了。如果机票不好买,我给你写两个电话,就是教育部、文化部部长的座位也得给你让出来。”

“吹牛。”

“是是,应该是副部长,刚才说大了。”

“可是,我不想北京。”你说,“我想你。”

“我大概要晚于你一个半月到北京。”

“那么久呀。”

“顺利的话就要这么久。”我说,“这中间,我还要到我妈那里看看。”

“我也想见见你妈妈。”你说,“我不能想象她是什么样子。”

“一个普通的西藏妇女。”

“你说你妈妈要是见了我会怎么样?”

“会请你喝茶吃肉,会盛情款待你。怎么,你想见见她?”

“不不,我害怕。”

“怕什么?”

“我是你什么人?你妈妈会把我打出来的。”

“怎么会?你是我老婆。”

“你真的愿意我做你老婆吗?”

“当然。”

“那如果做不成呢?”

“做不成?”我说,“做不成就当我姐。”

“去你的,恶心不恶心!”

中午,我们在已经明显变成黄色的草原上歇了脚,又继续向前。路真远啊。阿里太大了。走了这么多天,人都厌倦了,仿佛已经走过了半辈子。我开始怀疑咱们这是在往西天走去,哪里是边啊?迎着太阳走,直到黄昏,天又阴沉下来。天黑以后,远方的闪电犹如干枯的树枝在大地与苍穹之间摇曳狂舞,雷声轰鸣。我简直不能想象这是在人间,咱们仿佛降落到了另一个星球上面。

夜里十点多,我们顺利进入革吉县城。三百八十多公里啊,这可不是在内地的高速公路上行车。这是在海拔近五千米的无人区。我们的身体状况都非常好。到后,草草吃了面条便休息了。我打算将笔记留到明天到达目的地之后再写。临睡前,想想明天就到狮泉河了,心情真是松快了许多。

我得和你说说我的父母了。

我有一个姐姐,你知道的。关于这件事情,我比你仅仅早知道几天。我从来不愿意对任何人谈自己的家事,可是面对你,我就收不住口了,这便如同你对我的感觉一样,我们之间刚开始就有着一种天然的亲近。

严格讲,你我生长的家庭环境都不那么健康。你能够在父母亲大肆争吵的时候,站出来说让他们分开算了,而我就做不到。我同父母长期不在一起生活,自己对他们的感觉比较淡漠。他们之间要说感情,还是可以的,他们共同经历的生活,在一个特定的年代、一个特定的环境中,尤其我父亲,他对西藏的深厚眷恋,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算是爱屋及乌吧,也会移情到我妈妈身上。但他们相互在生活方式上的确存在着一些不习惯。也许提出“生活方式”又显得过于严重了。其实,在饮食习惯上他们没有什么不协调,在信仰上他们也没有矛盾,人心向善,能有多大的矛盾呢?他们的矛盾都体现于一些极为微小的事情上。比如,摆放任何东西,盆子、碗什么的,我爸喜欢摞起来,我妈则习惯摊开。衣服,我爸喜欢叠整齐放或挂在衣柜里,我妈则习惯堆在卡垫上和椅子上。我爸在生活上要求过于精细,有时候我都觉得他婆婆妈妈的简直像个女人,而我妈就显得有些散漫。

爷爷和奶奶在世的日子里,我妈跟着我爸回北京探亲,奶奶也和她不融洽,说她拿什么东西用什么东西总不能放回原处。我妈本来就不习惯内地生活,加上这些过于精细的要求,她便觉得内地人活得太累了,是人为东西活着,还是东西为人存在?人早晚都要死的,活着的时候为什么不随意些呢?我觉得妈妈说的也有道理。可事情的发展却没有那么简单。原本父母双方各让一步,都克制一点自己,就和平了,但他们往往为此争执不休,直到不欢而散。在我的记忆里,他们来北京探亲都是一同出现的,可他们返回西藏却多是妈妈先走,以致后来妈妈很少跟我爸一起到北京来探亲,这便使我小的时候就托付给别人两次往来西藏看望父母。那个年代,乘坐飞机是很难想象的事情。我往来西藏都是千里迢迢走青藏公路到拉萨。所以,现在我看一些人写西藏的游记作品,把自己走了一趟青藏线搞得那般悲壮,真是可笑。殊不知那都是我少年时代的家常便饭。

我总是从北京坐火车到西宁,再坐火车到柳园,然后搭乘一辆“解放牌”大卡车走个把星期才到拉萨。夏天,青藏公路的冻土松软化掉了,路面泥烂,坑坑洼洼的。后来几年,那条线路上才铺了沥青。这么说吧,一路把我苦得,简直丧失了记忆。可是我没你那么勇敢,更没有你那么能够把握局面。每遇到父母不和的情况,我总是站在一边浑身发抖,生怕他们万一分开了我可怎么办。爷爷和奶奶年纪都大了,我经常在晚上睡觉前想,明天早上起来,他们会不会死去?于是睡觉的时候,总要拿上一两件爷爷和奶奶常用的东西塞在自己枕头下面,以为这样就能牵住他们,不让他们离开我。自己在那个幼小的年龄,真希望能有个姐姐相互陪伴着,因为我太孤单了。那种没有归宿的感觉,一直到今天还留存在自己心里。我觉着自己像只风筝,不是轻浮,而是从来就没有根基。甚至在小学里,我曾经有意识地注意高年级女生,从中寻找发现自己梦想中的姐姐,可她们全都没有留心我,她们更喜欢对我说:“靠边儿站”。

“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梦想现在实现了。”我说。

“你还是要把我当成你的姐姐。”

“也不完全是这个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你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我保持住一种你需要的感觉。”

“怎么这么说?”我辩解,“我想和你生活。”

“你潜意识里把我当成你姐,这有可能在一起吗?”

“这不是更好吗?”我说,“你我都觉得凡是夫妻都不美满牢靠,而我们之间却有着另一层关系,这就如同铁门上还加了一把大锁。”

“这是病态的。”你说,“我不喜欢你这样的感觉。”

“那你喜欢什么?”我问,“骚老头儿?”

“更让人恶心!”你说。

我望着你,不再说话了。

你接着讲:“我喜欢你开始的样子,成熟,有激情,又单纯。”

“好啦,成熟又单纯,可能吗?”我说,“不过,在我身上还真说不定都具备着。”

“其实,你是表面不单纯和表面不成熟的混合体。”

“我都快变成怪物了。”

“你有才气。”

“是吗?”我问。

“是的,我一见你就看出你有才气,你有你自己的想法。这样的人都显得自相矛盾。”

“你呢?”我问,“你自己又是怎样的?”

“物以类聚。”你得意地说。

“他呢?”

“别提他。”你说,“他和你正好是两个极端。”

“他对你好吗?”

“你又问这个。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不一样的。他认为他对我好,可他就是不知道我需要什么,他只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他自己的事情重于一切。”

静默了一会儿,你又说:“我有时也想到过,人这辈子在感情上所需要的东西,其实有用吗?”

“你说有没有用?”我问。

“没用。”你说,“随着年纪的增大,越来越没用。”

“你的妥协已经大于你的勇气了。”

“那你呢?”你说,“你的勇气又有多大?”

“和你结婚过日子吧。”

“容易吗?”

“有什么不容易?”

“你真是个孩子。”

“那你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断?总觉得这样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可是断与不断都苦恼。”

“看看你的《圣经》,上帝说什么?”

“哪里有上帝?自己的事情只能自己决断。”你突然抱住我,激动地说,“我喜欢你,我还是喜欢你,怎么办呢?”

“先这样,好吗?”我擦去你脸上的眼泪,“先这样。以后再说以后的。”

你点点头,紧紧把我搂在怀里。我能从你微微颤动的肩膀上,感受到你内心承受着的矛盾和痛苦,而痛苦对于你来讲,又仿佛是生理所需的一种毒品,你依赖它。

我们离开革吉县的时间比较晚,两个原因:一是旺久师傅在县上的朋友请他们捎带些货物到阿里首府所在地噶尔县狮泉河镇;二是从革吉到狮泉河的路程只有一百二十公里,三个小时左右即可赶到,时间非常宽裕,我们没有必要匆忙上路。这样一来,我们便可以在这座西部县城里四处逛逛了。

显得空旷的县城规模依然很小,半小时不到就走过一遍。留下印象的还是那些设立在一条土街两旁的茶馆。从街上走过的人,整天都能听到茶馆里面潮水般的麻将声。午饭以后我们正准备上路,一阵带着邪劲的狂风突然自天而降,太阳瞬间隐去了,天地之间昏暗模糊。空寂的街道上艰难地走着两个穿藏袍的老人,远远望去,他们如同在原地迈动着脚步,身体被风沙扭曲,仿佛隔着不平整的毛玻璃看到的一样。世界忧郁、苍凉、遥远,我想到沈从文说过的话:美丽是愁人的。

我们继续向西,将近一个小时以后,风还在刮着,可是太阳又露了脸,天空湛蓝透明。我们转向南行,砂土道路左侧出现了一条河流,这便是著名的森格藏布——狮泉河。我知道,沿着这条青色的河流走,不久便能到达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河流与我们逆行,是西北走向,流到境外的克什米尔地区,它的名字就变成了印度河。现在,河岸两边滩地上长满了低矮的红柳。越过一大片一大片红柳滩,在我们正前方目所终极的地方,恍恍惚惚地隐现着一些闪亮的细碎光点,那是玻璃的反照。再往前走,一座小城好像在暗房里冲洗着的照片渐渐现出了影像。狮泉河啊狮泉河,我们到了。我们原本计划五六天,可最后却经过了八天漫长的行程,每个人脸上,尤其鼻梁上都晒脱着黑色的皮子,我们到了。在我们的寂寞已经接近临界点的时刻,西藏西部这座新兴的高原小城,终于用它平均四千二百米以上的海拔,用它午后特有的风沙和煞白的阳光迎接了我们。

开始还以为我们到的那天,狮泉河起了大风,其实那并不是一件巧合的事情。后来我们才知道,现在的狮泉河镇早先是河流两岸的一大片红柳滩。在城镇早期兴建的时候,因为缺乏燃料,人们便把那些红柳连根挖掉当柴火烧了个精光。从此,广大的红柳滩逐渐变成一片沙化滩地。一年四季每天中午过后,这个地方就会莫名其妙地刮起狂风,沙尘蔽日,天地惨淡,或许这就是大自然对人类破坏环境最直接的报复。不过,狮泉河这个城镇的兴建,所付出的代价又何止于一个环境。设想,若没有那一大片红柳滩的毁坏,也许这个城镇在当时根本就建立不起来。红柳作出了贡献,环境也以牺牲自己作出了贡献,于是才有了这个西部边陲小城。通往这座小城的道路还有两条,一条从拉萨走南线经萨嘎、仲巴和冈仁波齐山下到达狮泉河镇;另一条从新疆南部叶城经阿里的日土县到狮泉河。

这个小城同时作为噶尔县和阿里地区的政府所在地出现在中国地图上。城镇所需一切建材、粮食、蔬菜、肉禽、油炭燃料和日用百货,几乎全部由新疆经叶城或由青海经那曲、拉萨长途运来。因此,这个地方的物价比较内地,甚至比拉萨和新疆叶城都要昂贵,菜油肉蛋等食品及日用品,一般价格都要翻倍。物质的相对匮乏和生存环境的艰苦,造成这个地方人的重感情,少算计,意气用事,生活粗犷。另外,城镇的人口组成,不管哪一个民族,几乎都是外来移民,人们聚集在这里工作、生活,可是除了农牧区来的多数人,其他人或许迟早都要离开这个气候恶劣、环境艰苦的地方。所以,一批又一批的开拓者、成功者与失败者,大家都怀着一颗漂泊的心,梦想在这个地方获取到个人渴望的权力、金钱或一种难得的人生经历,然后便永远地同它告别。自然,这个地方还将经常光顾到任何一个离别者的梦境,但那已经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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