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小子,醒醒,该准备晚饭了。”一个长着驴耳朵的大哥拍了拍我,见我醒了说了声:“那个,郭大厨叫我来带你。”
“您好,谢谢您来叫我起来,请问一下,怎么称呼您呢?”我还是持有“有礼貌准不会错”的观点。十分标准地问了一句。
“哈哈!那个,山寨里的人都叫我小海,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我叫啥。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开心就好。”小海满脸都是笑意地回答道。
“那么,我就叫你海哥,可以吗?”
“随你。”看得出来,这个家伙是个乐天派,到现在为止,笑容都没有停过。
海哥大约十八几岁,充满了朝全,比我大不了多少,基本上可以把他视为同龄人来看待。国字脸,看起来相当有正义感,两只驴耳朵挂在左右两边,身穿土色粗布衣,有一种高中毕业就去打工的既视感。
“你刚来,我们也不知道分配那一种工作给你干,现在就带你去逛逛,看看有什么活你可以干。”
“谢谢海哥。”我跟在海哥后面走到了食堂后面的大场地。
这个大场地有好几堆厨具,不过除了一个小木棚,其它全都是露天的。
“送是杀羊,杀牛的地方。”
“海哥,这个太血腥了,我受不了。”我从小到大连一只鸡都没杀过,更别说杀这么大只的羊和牛了。
“这是烧菜,烤肉的地方,你可以干吗?”
“谢海哥好意,我不会烧菜,也不会烤肉。”我现在有一点尴尬,这己经是第二个。
“这个……”
“那么这个可以吗……”
……
……
说实在的,我手没劲,也没什么厨艺,还不想见血。有那么一点点没用。
“这里造酒的。”海哥跑了好几个地方,已经有点急躁了。
作为优秀青年,我是不喝酒的。不过我还是想看看怎么了造酒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酒是最原始的口嚼酒。
口嚼酒顾名思义就是把米放在口中嚼一嚼,然后吐出来。然后放在一个地方发酵之后形成的酒。之前《你的名字》中出现过。口嚼是一种最原始的发酵方法,不过我记得度娘上说是女性来制作的。在这个异界,难道男性也可以制作吗?
想到我还要做果酒实验,需要一些经验,最终决定留下来帮忙,不过我是不会去嚼的,这太不符合作为一个现代人的三观,毕竟在我的印象里:别人吃过就是脏的,不会去吃的。不过我可以帮忙做抬酒桶,洗酒桶之类的活。
“海哥,辛苦你了,我就在这里干吧。”
“好吧,我在仓库那里,有空来找我。”
告别了海哥,我就留在这里观察造酒,造酒的只有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是长着猪耳朵,后面有条猪尾巴的大叔,虽然长着猪耳朵,猪尾巴,但是这位大叔不像二师兄那么胖,反而很结实。你能想象一下有六块腹肌的型男长着猪耳朵,猪尾巴的形象吗?就是这个样子。女的是个长着兔耳朵的大妈。
“大叔,大妈好,我是新来的,我叫范而为,请多指教。”作为萌新还是要先有礼貌地打个招呼。
“有新人了,过来一起搬这些酒桶。”猪大叔把桶放下,跑了过来。
兔大妈没说什么,挥了挥手,继续嚼米。
猪大叔走过来,刷一下把我的衣服向上一拉,看到我的有点赘肉的肚子。“小子,没肌肉,不行啊!”猪大叔说完就拍了拍自己的腹肌。
我感到有点尴尬,而且这空气好像有一股哲学的气息让我有点慌。呸!一定是因为我在小破站上看了太多视频,从而导致我对肌肉男有什么误解,这位大叔一看就是好人,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我的确没什么肌肉,那我们开始抬酒桶吧。”我一定要转移话题,如果在肌肉这个话题上讨论太多的话,天知道会出现什么奇怪事情。
“你力气太小,把那个小酒桶拿去洗洗就行了。”猪大叔又走回去,扛起了酒桶。
我看了一下四周的酒桶,大小不一,小的比如猪大叔叫我拿去洗的那个虽然很小,但是很精致,很明显是有地位的人才用的起的;大的比如食堂里见到过的那个虽然很大,但是很粗糙。
不过我知道这些也没什么卵用,先去洗酒桶吧。在询问兔大妈后,我找到了附近的山泉。
等我洗好酒桶回来,猪大叔正坐在地上休息:“小子,这么磨蹭,洗个酒桶都要这么长时间,过来陪我聊聊天。”
“好的,我正有些事要问。那个我们这个伙人是干啥的?还有我们这组织叫什么名字?”
“我们这个强盗团叫黑狮,就是我们大王的名字来命名的。之前是南部一个叫〔圣教国〕的小地方抢东西的,不过后来大王要去大城市去抢,然后被那些圣教徒杀的七零八落。”猪大叔情绪十分激动,从刚开始的有点小自豪到后来的伤心,“那些圣教徒喊着什么‘自由,平等,博爱’‘神灵保佑’……,杀起人来是真的狠,我们本来有六百多人,一路被追杀,一直逃出了圣教国,又逃了不知多少路,才停下来建了个山赛,到现在已经只有七八十个人了。天杀的圣教徒……”
我表示很理解,这个是宗教,宗教信仰的威力可是很大的。这个强盗团已经重伤了,正在休养,急需人员补充,所以招人会这么草率,大王都没有问我的来路,大虎也没有说的情况下就把我分配到关于食品安全的炊事班来了。
然后我就和猪大叔聊了起来,不过我说的都是半真半假的(良心损伤中ing)。我在谈话中也了解了很多东西:猪大叔的名字叫猪勇,本来家里有点产业,但是他想冒险,于是加入了本地的强盗团也就是这个黑狮强盗团。
“猪叔叔,吃晚饭了!”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聊天。
“行,我们吃了晚饭再说,反正我们造酒的没什么休息时间,吃完晚饭还要干。”
“好吧,食不言,寝不语。吃完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