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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养病坊,顾名思义,就是那些专门收留身患重病无力为生的流民的救济所。

这里远离主镇,位于山麓脚下,依山傍水,看起来却是个不错的疗养的地方,只是此时黑云渐移,笼上了一层阴郁的气息。

除了病痛,还有人心的阴郁。

月皊汐到时,养病坊门前已经有自己人沟通好了,她进去时,倒是没想到整个养病坊里竟真是窗几明净,虽然外面渐昏黄变暗,隔着圆窗探出去,那院落里的常青树也是盈着一层浓浓的画意。

“官爷为何来我这小小的养病坊啊,可是小坊出了什么事”

一个妆容齐整的妇人撩起帘子小碎步迎了过来,手里还端着刚刚熬好的药,眼皮上挑,看向月皊汐,有些疑惑地问道。

“吴玉馨是吧?”

“是,官爷,这,这么大架势,确实是吓到奴家了”

“养病坊昨日失踪的人,去哪了?”

月皊汐直截了当地盯着吴玉馨开口,突然鼻头不可见地轻嗅。

“怎么这么淡?”她心想,目光顺着吴玉馨端着的药罐看去。

吴玉馨似乎仍旧很疑惑,“昨日,昨日我们这里没有人走失啊?”

“那是前日有了?”

月皊汐根本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立马跟着紧问道。

吴玉馨旋身把药罐交给身旁的小厮,示意他先去把这药给病人送去,然后平静接过话头,

“大人这说的什么话?前日,确实也没有,不过,十几天前倒是有几个神智有点不清的老大爷走失了,听说是跳河了,哎,拦不住啊,第一天能拦住不跳河,却拦不住换别的死法啊,小人们也是尽力了,可这病痛折磨,却不能代受啊”

说完,吴玉馨深深地叹了口气。

“明人不说暗话,城里河道挖出的尸体,你肯定不会不知道吧,别告诉我,那么多人,都是受不了跳下去的”

“大人怕是不懂这民间的疾苦,这些年已经好多了,您是不见那苏家还在时,百姓流亡之态,幸好阮少爷心善,七年前建了这养病坊,小坊已经是给了他们一个容身之所,待在这里的人,大多是身患绝症之人,年年新人来旧人去,旧人离去,不是小坊所愿,却也不是小坊所能拦的,”

“从哪里跳的?”

“这,老妇不晓得,都是深夜里出去的”

月皊汐直直盯着吴玉馨的眼睛,却看不出任何慌张心虚。

也是,其实她自己心里根本没有多少底气,她看见尸体的第一刻,就立马观察了尸体身上绑绳子的方式,所有石头都是被捆在脚边。月皊汐歪着头仔细看了一会儿,突然出声,

“齐也,你给我绑一块”

“大人?”

“快点,绑左脚,再给我拿一块”

齐也绑好后,看见月皊汐又自己动手给自己绑了一块,瞬间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月皊汐来回试了几种不同的绑绳子的方式,分别自己试了一番,又让齐也绑了几个来回,走到尸体前认真比对,心突然沉了下去。

“这石头,是他们自己绑的!”

吴玉馨看着眼前不知在思考什么的月皊汐,微微欠身,“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若没有,老妇还要到后面看药了”

月皊汐抬手示意她可以离去了,却在她转身的时候,突然开口:“这药,是已经熬过几回了吧?”

吴玉馨有点不解,却只是回道:“大人,是新药,怕放多了伤身”

月皊汐点点头,转身朝齐也走去。

“大人,她不像在说假话”

“我也觉得不是假话,河道突现不明尸体,是因为这些身患绝症的流民绝望自尽,这案子就这么破了?”

“流民无处可去,自尽的情况确实是数不胜数,她的话也不无道理”齐也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最终也说不出所以然。

“那按她这意思,可真是个个清白,全都无辜啊”

月皊汐戏谑道,只是牙关紧了些,狠狠低声说道。

“既然她说的话不像假话,那就顺着她的话找”

“血时间长了,会变黑,黑纸上或许看不见,但白纸上,无处遁形”

月皊汐猛地一转身,看向养病坊背靠的地方,向远处雾里望,沿着河流,有座悬直而下的断崖,“这看不见的血,为何要落于这清澈水中呢?”

“大人,您是不是觉得上面,有我们想找的东西?”

“走。”

月皊汐和齐也带着四五个人,从侧面的小丛中向崖顶而去,

“大人,真的有人走过”齐也看着被人拨过踩过的痕迹,惊讶地低声说道。

“小心点,这里刚下过雨,石头滑”

不知过了多久,一行人终于登顶,崖顶受到风蚀,陡峭得厉害,来的路上,尽是风化后崩裂的石块,大大小小的都有,足够沉到水底。

“去捡点石头,带回去比对”

月皊汐说完后,耳朵一动,比了个动作示意众人不要动,一步一步轻轻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这个洞?

月皊汐在侧面偏低的地方看到一个半人高的像是山上的洞一样的东西,里面黑漆漆一片,有些瘆人。

月皊汐把刀收在身后,一点点剥开周围的草丛,乱石,白光突然闪过,把眼前的石头映得泛起冷光。

“轰隆”一声,远处浓墨般的黑云里炸响一个惊雷。

“大人,有埋伏!”

耳边疾风突然传过,月皊汐想也不想一个转身,一脚踹出去一个黑衣人,手中匕首打个旋,精准地划过身侧另一个黑衣人的脖子,溅出一串血珠。

几声闷响传来,跟着月皊汐和齐也来的几个人相继倒地,陡峭的悬崖上此时狂风大作,浓黑一片。

“糟了,齐也的眼睛”

月皊汐飞身越过去,顺着齐也眼前的黑衣人的劲,勾起一把剑闪身划过,推开齐也,挡住了来人的攻势。

齐也眼睛受过伤,黑暗里几乎看不清东西。

对方的攻势全部走的是力量型,月皊汐拿刀挡一下,手腕肉眼可见地震动起来,她好久未出过杀招,本想留个活口,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鲜血突然淌出,渐渐染湿衣襟

月皊汐低头看着自己腰侧的伤口,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瞬间被凛冽代替,一把狠厉扳断刺穿身上的剑,干脆地一脚将面露狠色的齐也踹下去。

齐也没想到她这么能忍,剑都穿身而过,竟还能在转瞬间反应过来,他还没来的及躲开,便被踹了出去。

月皊汐捂着伤口,喘气渐渐费劲,对面的男人却把武器放下,拿出绳子来。

他不想对我下杀手?

想到这,月皊汐撑着一口气,竟把剑指向了自己,嘴里的血一点一滴流出,用力地挤出几个字,

“别过来,我不知道你带回去一个尸体,会是什么后果”

眼前黑衣人明显愣了一下,主人说了,可以伤,不能伤太重,若此人死了,怕是自己也回不去了。

月皊汐趁着眼前人愣神,一下子把手中的剑刃换了方向,猛地起身,衣袖高高甩起,剑光滑落,迸射出一汩鲜血。

月皊汐撑不住了,几个踉跄朝后倒去,不知道撞到了什么,身影最终消失在了山洞面前。

眼前渐渐明亮起来

“这是哪?”

“丫头,你醒了,快,是不是喝了”

苏婆婆小心地扶起醒来的她,她觉得身下硬硬的,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易的草席上,周边也有些正在休息的人,身上全部破破烂烂,身底要么就是几根烂茅草,甚至有的直接就躺在凉硬潮湿的石地上。

苏婆婆端过一个缺了口的黑陶碗,拿袖口抹了抹碗沿的污泥,喂到她嘴边。

她后退了些,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这是哪,我,是谁?”

“丫头,这里是烂石窟,哎,好好一丫头,怎么就到了这,你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吗?”

苏婆婆看她有些抗拒自己手中的水,也没说什么,新来的孩子都不会适应这带着泥污不干净的水吧。

“没事,你要是渴了,跟婆婆说,婆婆看看能不能跟他们讨上一杯干净水”

旁边一个小男孩跑过来,好奇地盯着她,她只是低头默念着,“我是谁,我是谁”

“姐姐,别怕,记不起就不记了,小宝也没有名字,这里的人都没有名字,庆阿爷识字,阿爷,阿爷,你给这个姐姐起个名字吧,这样姐姐就开心了”

叫小宝的男孩拍着手,一颠一颠地跑到墙角拉着一个白发稀疏杂乱,上面还粘着血泥的老人,老人露出的一节臂膀瘦的能看见骨头了,他用手扶着草垫,费力地挪过身来,似乎像是拼起来的一副骨架,再使些劲就要散架了。

“姑娘,叫阿清吧,你要多保重啊”

老爷爷说完,就又转了回去,嘴里碎碎念着什么,什么“出淤泥而不染,濯什么而不妖”。

“阿清,阿清?”

她一个人喃喃着,麻木而又迷惘,腹部的疼痛这时才突然传来,苏婆婆看见血又开始往外渗,立马转身去拿了些粉末放在手中,小心翼翼地去处理伤口了。

“起来,干活了!”

鞭声甩在地上,像是打雷一样。

传来几声闷哼,几个光膀的汉子,都削瘦得不成人样,晃了几下,干黄的脸庞,无神的双眼,起来不知去哪里了。

“老婆子,婆婆妈妈的快点!”

“来啦,来啦“

苏婆婆的背影挡着阿清,她们坐在一个转角里,来人正好看不清。

苏婆婆给阿清理了理头发,立马转身跟着那些人出去了,阿清偷偷瞄了眼外面的人,是些普通小厮的装扮,却凶狠得厉害。

她轻轻拉起身边的茅草,躲进去些,有点害怕,指尖不住地抖动着,夹杂着腹部的疼痛,眼泪混着脸上的泥水就这样流出来。

“嘘!姐姐别哭,让他们发现了,你就得去干活,你现在得休息,不能干活的”

是那个男孩,小宝。

阿清微微探头,小心翼翼地看看四周,发现只整个石窟里只剩下小宝和几个差不多大的小孩子,

“今天活不多,大人们就够了,娃娃们就留下休息”

小宝不知从哪里摘了个狗尾巴草,和阿清说完话后,有个小姑娘哭了,赶忙去哄她了。

“呦呦呦,怎么还哭了,别哭别哭,哥哥这里有毛毛草,你看这上面都是毛毛,像不像小虫子,哎哎,妹妹乖,别哭啊”

那小姑娘不知怎么地,哭得更厉害了,阿清从一旁的地上捡起两根狗尾巴草,编成了一个小兔子样子,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活灵活现,示意小宝递给小姑娘。

“别哭,你看,小兔子乖乖,小兔子不哭,我们也不哭”

阿清抹了把泪,伸出手来摸摸小姑娘乱糙糙的头发,小姑娘渐渐平静下来,咧嘴笑了笑。

夜晚时苏婆婆他们回来了,阿清看见苏婆婆黄瘦的手臂上多了几道血痕。

“婆婆,你这”

苏婆婆一笑,手颤巍巍地端起一碗水,给阿清递过来,

“阿清,老婆子给你讨来些干净的水”

“婆婆,这”

阿清话音未落,另外一边传来的一声“婆婆”正好交叠在了一起,阿清转身向墙角看去,小宝的尾声渐渐低了下去,整个人愣在了墙角。

那个给她取名“阿清”的老爷爷,不见了。

只剩下他面前的墙壁,用血歪歪扭扭地留着两个字:

“赎罪”

苏婆婆低下了头,默不作声地擦了擦泪,

“婆婆”

小宝跑过来埋头在苏婆婆臂膀里,咬着牙想哭却又不敢哭不出来。

阿清抬头看看远处,地上有一块月光,一块块台阶连着上去,除了那里,其余地方只剩下了黑暗腐臭。

上面,好像是一个洞口。

庆阿爷在一个平常没有人关注的时候,上去了,再没有下来。

“他去哪里了?”

阿清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片月光,还有那个洞口,有些熟悉。

旁边的一个汉子出声,

“他去最干净的地方了,流淌的水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是可以洗净一切肮脏的”

阿清缩了缩身子,没有听懂,心底有些复杂,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似乎犹在耳边,人却不在了。

“我们,不能从那里离开吗?”

“嘘嘘嘘,不要说这话,那是死门”

阿清有些不解,回头看看苏婆婆,苏婆婆摇摇头,“能出,就出了”

小宝低下头,曾经有人试图从那里离开,那些人的下场到现在还留在他心底,时不时做噩梦的时候还会想起。

“丫头,除非你自己想好了,从那里出去,那是最体面的,想逃,逃不了的啊”

说到这,整个石窟里满是静默凄哀。

第二天

天边第一束光从洞口投下,带着些橘红的光晕。

“快点快点!老子看你们是胆肥了,做的这么慢”

“啪嗒”一声脆响,打在阿清身上,

“这贱货怎么这么慢,按这个速度,你tm投胎了都磨不完”

阿清吐出一口血,胸膛里呛得慌,还未咳出来,又是一鞭,留下一道红痕。

“告诉你们,东家过几天要来取货了,都给老子快点干,东家高兴了,老子就大发慈悲给你们放个假,要是东家不满意,我就指着下一批新人了,听见了没!啊,说你呢!”

说话的人看阿清捂着肚子,推磨像个纸片人似的,一脚狠狠踹上去。

夜晚,

“嘶—”

“忍忍啊,习惯了就不这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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