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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历史车辙中的丹麦(1)

曾经,我们为安徒生童话中《卖火柴的小女孩》的命运而哭泣;从《海的女儿》中美丽的美人鱼身上感知善良的力量。可是我们并不太熟悉在斯堪的纳维亚这块古老而神奇的土地上生活着的维京人曾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海上强盗。那就让我们带着好奇心,一起了解丹麦神秘而又曲折的历史吧!丹麦的历史就相当于一部古老的皇族战斗史。它曾建立过强大的丹麦帝国,也曾在丹瑞战争中被瑞典侵占,于二战时全盘尽丧。现在的丹麦,皇族历史继续延续,丹麦已成为世人心中的“童话王国”。

第一节从维京时代到丹麦帝国

公元793年,丹麦海盗袭击了英格兰的林地斯法恩岛。自此以后,丹麦海盗对英格兰的侵扰越来越频繁。公元871年,丹麦海盗占领伦敦。

公元878年英格兰国王阿尔弗烈德大帝和丹麦海盗媾和,双方意图平分英格兰,最后丹麦移民在英格兰东北部建立“丹麦区”。1016年,丹麦国王占领英格兰全境,并建立了“北欧大帝国”。

1.来自北方的风暴-维京传奇

在中世纪中叶之前的几个世纪里,来自北方的维京人已经纵横欧洲;在大航海时代来临的几百年前,维京人的船队就曾到达了美洲;公元9世纪之前,北大西洋上的冰岛和格凌兰岛都还是未开发的土地,维京人发现了这里。维京人是航海家,也是侵略者;是商人,也是海盗;是出色的水手,也是英勇的战士。

维京,一个似乎只在传说中存在的民族,其实是真实存在着的,而且就存在于斯堪的纳维亚的风雪和严寒中。

在欧洲大陆和不列颠群岛,这些北方来的异教徒像蜇人的大黄蜂,又像可怕的狼群迅速散布到每个角落,他们到了教堂,在疯狂劫掠时将所有的东西都糟蹋殆尽。他们玷污了圣地,在神坛下使劲地挖掘,抢走了教堂里的所有财宝。他们杀死了一些教士,又绑走了一些被他们掠走的教友,往往被迫赤身裸体,受尽屈辱,有一些则淹死在海里。

“人们远行,只为了寻找黄金。”维京人的墓志铭就是这样直白,当然,他们不只喜欢黄金、白银、珠宝、锦缎、丝绸,凡是闪光华美的东西他们都喜欢。维京人非常喜欢华丽的东西,不管是富人还是穷人,普通百姓的家庭用品也尽可能装饰得绚丽多彩,即使是绕线盘这样的小东西他们也要不厌其烦地装饰上繁复的花纹。他们掠夺金银不是为了花天酒地,钱币、珠宝、十字架都会被熔铸成实用器具,所有的东西都有实用价值,只是它们看起来更像艺术品。

一个典型的维京人总是身穿红色上衣,外披灰色的毛皮斗篷,头戴一顶熊皮帽,右手总是扶在剑柄上。剑柄华贵非凡,上面总是镀金嵌银,用乌银制成的图案点缀在银线分割成的区域中。

欧洲人对维京并不陌生。早在公元前1500年,他们就泛舟渡过北海,到达爱尔兰和当地人贸易,伊特鲁里亚人的贸易伙伴也包括维京人,那时候维京人在他们北方的城镇中接待这些外国商人。这些伊特鲁里亚人、罗马人向维京人打开了外面富庶世界的大门,却也让他们萌发了掠夺的野心,只是汹涌的北海一直阻碍他们将这一想法付诸实现。当时维京人的浆船虽然早就带着他们横渡本国的峡湾,但只能在偶尔风平浪静的时候才可以越过汪洋。到了8世纪,维京长船的建造终于让他们拥有了对抗风浪的能力,它坚固、轻捷、吃水浅、耐风浪、适于在海岸登陆,还能深入内河。维京人对外掠夺的时代开始了。

维京人并不是最早的海盗,却是最有名的海盗。因为他们和其他海盗最大的区别是他们劫掠的主要对象不是船而是陆地。

初期出现的维京海盗只是小队人马,他们只能袭击沿海浅近的目标,多速来速走,危害也不是很大。但是不久之后,丹麦、挪威、瑞典的国王和军事首领们开始组织起规模庞大、组织严密、高效强大的海盗队伍,对外扩张和索取贡金。

维京海盗神出鬼没,不断袭击不列颠和欧洲大陆沿海的教堂。这些袭击者给当时的人留下了可怕的深刻印象。人们认为他们是魔鬼的军队,喜欢玷污基督教和神圣的教堂。查理曼大帝的牧师阿尔昆说:

他们就像大街上的畜粪一样,在上帝的殿堂里玷污圣徒的身体。

到了中世纪初期,来自北欧的维京海盗已经让整个欧洲为之战栗。

深受其害的人们往往把维京人描述成无恶不做的强盗,因而在后人的叙述中也就忽略了他们的功绩:移民冰岛、发现格陵兰、比哥伦布早500年来到美洲……其实,维京人不仅仅是海盗,他们也是出色的商人、海员和手工艺者。

在长期征服的过程中,维京人也逐渐迷失了自己的文明,逐渐和被征服地的文明以及基督教文化融合。基督教的教义使维京人放弃了漂泊和侵略,最终在欧洲各地安定下来。而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国家也都先后接受了基督教洗礼。公元1066年哈拉尔德三世的死为维京时代彻底画上了句号,维京人也成为了永久的传奇。

2.从维京时代到北欧帝国公元797年,丹麦维京人首次侵入查理大帝治下的加洛林帝国,并在以后数十年内多次入侵。不过当时的加洛林帝国正如日中天,丹麦维京人的入侵大都被查理大帝及其子路易一世击退。834年,丹麦维京人大举入侵,抢劫了金融商业中心多雷斯港,并溯易北河北上,沿途的鲁昂、图尔等地陆续遭劫。

840年,路易一世去世,加洛林王朝开始陷入衰落和分裂,这为丹麦维京人的入侵提供了契机。

885年的复活节,3万丹麦维京战士乘坐700艘战船溯塞纳河而上,直抵巴黎旧城,并对巴黎展开了猛烈的进攻。当时的国王胖子查理远征在外,而城内只有主教巴兹兰和奥多伯爵(纽斯特里亚伯爵,后来的西法兰克国王)率领200名骑士守卫。巴黎人顽强抵挡住了维京人的进攻,迫使维京人不得不把城市包围起来,展开长期的围困战。直到次年查理国王的军队赶回来投入到与丹麦维京人的战斗,巴黎之围才得以解除。不过查理国王的军队并没有彻底打败维京人,反而与维京人签订了通商协定。

后来维京人又多次溯塞纳河而上,抢劫了沿岸地区。911年,法国国王昏庸者查理与丹麦维京人的头领罗洛签订了《圣克莱尔协定》,将法国西北部的塞纳河口一带地区划归维京人统治,罗洛成为诺曼底公爵,罗洛的维京战士也都成为了诺曼底人。

不列颠诸岛也同样没有摆脱丹麦维京人的侵扰。从835年开始,丹麦维京人对英国发动了多次进攻。他们溯泰晤士河而上,侵占了沿河的岛屿,并以此为据点向内陆扩展,占领了英格兰近半的领土。878年,阿尔弗烈德大帝在伊盛尼战役中打败丹麦人,次年签订《威德摩尔和约》。根据和约,丹麦人占据英格兰东北部,历史上称之为“丹麦区”,包括约克、诺丁汉、林肯、莱斯特、斯坦福等地,斯堪的纳维亚语成为丹麦区的官方语言。10世纪初,丹麦人的势力衰退,逐渐退出了英国。

1002年,英国国王艾特尔雷德二世下令处死所有英国领土上的丹麦人,引来了丹麦国王斯汶(八字胡子王)的报复。斯汶的继承者克努特大帝于1016年征服英格兰全境,登上英格兰王位。克努特大帝于1019年成为丹麦国王,1028年又击败挪威和瑞典,成为挪威国王,并占领瑞典南部地区,建立起包括英格兰、丹麦、挪威、苏格兰大部和瑞典南部的“北海大帝国”,维京人的征服在此达到了颠峰。

克努特大帝于1035年去世,他的子孙们并没有保住强大的帝国。

1043年,克努特二世的逝世标志着北海大帝国的瓦解,同时标志着丹麦维京时代的终结。

3.绝对的王权统治

要了解丹麦历史,必须先了解丹麦的王室。丹麦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君主制国家。当今的丹麦女王玛格丽特二世的祖先可以追溯到公元940年,至今已有1000多年历史。丹麦历史实际上就是一部丹麦王族史,可以说基本史实都是以历代国王的生平事迹、结合当时的历史重大事件来记述的。在丹麦的王族史中还有许多具有神话色彩和异彩纷呈的故事,一直流传至今。

在丹麦的日德兰半岛中部有个小城市叫耶林,当地的教堂门口有两块石头,一大一小。大石头上刻有头上围着光环的基督像和古北欧文。

这是外号叫“蓝牙”的哈拉尔国王(公元940~986年在位)在他父母亲的坟墓上立的墓碑。碑上刻的古北欧文是纪念他的父母和颂扬他自己功绩的墓志铭。

碑文写道:“哈拉尔国王下令为纪念父亲高姆和母亲翠拉而立此碑。哈拉尔征服了整个丹麦和挪威,并使丹麦人成为基督教徒。”另一块小一点的石头是哈拉尔国王的父亲高姆老国王为他的妻子翠拉立的墓碑。

这两块石头在丹麦历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至今仍受到丹麦举国上下的尊敬。在石头上,“丹麦”这个国名首次在丹麦的土地上出现。丹麦人称这两块石头为“耶林石”,并把石碑看成丹麦王国诞生的证明。它们对丹麦历史、尤其是对丹麦的王族史来说具有重大的意义,因为这是丹麦最早用文字记载下来的王族历史。

丹麦人认为,正是高姆老国王和他的儿子哈拉尔国王确立了丹麦的疆土,创建了现在人们所知道的丹麦王国,他们也就是丹麦王室的先祖。

高姆老国王是丹麦的第一位君主,他的出生年月已无从考查,大约在公元940年去世。他死后,他的儿子哈拉尔继承王位。1000多年来,由丹麦王族世袭的王位中,曾有过三个主要王朝:古王朝、奥伦堡王朝和格吕克斯堡王朝。然而,不管如何“改朝换代”,这个王朝消亡,那个王朝兴起,在一千多年的54位君主中,他们之间都有着这样、那样的血缘关系,丹麦的王位从来没有落到过一个完全陌生的家族手里。

从高姆老国王一直到1448年,丹麦的王位嫡传了大约5个世纪,共有32位国王和一位女王,是为古王朝时期。

自1448年起,丹麦王位传给了奥伦堡的克里斯钦公爵,从此开始了奥伦堡王朝。克里斯钦公爵成为丹麦的克里斯钦一世国王。奥伦堡王朝历时4个多世纪,经历了16位国王,直到1863年结束。

此后,丹麦的王位又传给了格吕克斯堡的威廉姆公爵的儿子克里斯钦亲王,他成为丹麦的克里斯钦九世国王,并从而开始了格吕克斯堡王朝。该王朝至今已有130多年的历史,当今的丹麦女王是格吕克斯堡王朝的第5代君主。

丹麦的王朝更迭并不是由于篡权夺位,推翻前朝,建立了新朝。

奥伦堡王朝和现在的格吕克斯堡王朝的兴起,都仅仅是因为前一王朝的末代国王绝嗣,后继无人,因此不得不从去世国王的近亲旁系或母系后代中物色王位继承人。由于被挑选出来的王位继承人是先王的支脉、后裔,他们虽保持着爵位,却生长在异国他乡,所以在他们的头衔中往往带有地名,如:“奥伦堡的克里斯钦伯爵”,及“格吕克斯堡的威廉姆公爵”。当他们被选为王位继承人,当上国王后,原来头衔中的地名就成了新王的称号,一个新的王朝也就此开始。

随着历史发展、社会进步,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人类已经进入2l世纪的今天,丹麦王室在君主立宪制度下,仍有着突出的地位,发挥着重要作用,王室依然是国家的象征,担负着国家元首的要职。丹麦人民对王室也仍然怀有崇敬、爱戴和自豪之情。丹麦的君主制之所以能在各种力量的沉浮中幸存下来,其原因是多方面的。

首先,君主制的合法性来源于历史和传统。人们习惯于一个国家有一位君主,他们治理着国家,把握着方向,对内是权力的象征,对外是国家的代表。这是千百年来的历史和传统,失去了王室就失去了重要的历史纽带,而只有君主制才能维系这种连续性。而且,丹麦老百姓对历代君主的传奇、神秘故事以及他们所创的业绩怀有深深地敬意和仰慕。

其次,有些丹麦君主具有极强的适应力。他们根据时代的变化,不断随机应变,常常转危为安,最终渡过难关,使丹麦王室得以维系,世代相传,并在丹麦历史中发挥重要作用。例如,1848年法国革命席卷了整个欧洲。在巴黎二月革命、维也纳三月革命以及柏林3月18日起义等一系列重大事件的影响下,欧洲一些封建君主国家纷纷垮台。

这股浪潮也冲击到了丹麦,丹麦的革命形势也随之高涨起来。当时刚刚即位的菲德烈七世国王预见到新时代即将来临,封建专制的君主制再也不能维持下去,于是,在1849年6月5日制定了宪法,宣布放弃专制制度,使丹成为君主立宪国。丹麦王室虽然放弃了专制权,但王位得以保留下来,并传袭至今。

除此以外,王室和人民之间的关系至关重要,这是维系王位的一条重要纽带。一般说来,丹麦王室的“民主化”程度较高,也较“开放”。其中,尤以菲德烈九世国王和玛格丽特二世女王在同人民沟通和联系方面做得最为出色。加之他们恪守不过问政治、守宪法和保持节俭的生活作风等王室的准则,极得人心。菲德烈九世国王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与丹麦人民有着融洽的关系,受老百姓的爱戴。玛格丽特二世女王通过受觐、新年电视讲话以及像普通老百姓那样参加艺术活动,博得丹麦人的交口赞誉。特别是女王每年一次的充满热情和温馨的新年电视讲话,一直激励着丹麦人民。即使那些最“主张共和”的“左翼人士”也不得不承认她的高尚风格和机敏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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