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哥,生哥你醒啦!感觉怎么样?”刘子安跑了过来。
从刘子安进来,安墨清的眼神就没移开过。
“生哥,没事吧!呜呜呜……”许新哭了起来。
“生哥,对不起,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生哥,你想吃什么吗?”
“生哥,你想喝水吗?”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
金慕笑着撇撇嘴:“好啦,你们生哥会被你们吵到的!”
“现在听我的!”金慕井井有条地说,:“子安,你去吩咐后厨做些清淡的食物,许新,你去推轮椅,现在阳光正好,外面也没什么风,我们等下推阿生去晒太阳!安墨清,你,去通知王婶,告诉她阿生醒了,叫她不要担心!我去通知医生!”
“好嘞!”
“知道了!”
“是!”
几个人分头行动,王生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边金慕和许新推着王生出去了,刚出电梯门就遇见了王婆和林函。原来林函第一时间去通知了王婆,而安墨清半路就碰着了她们。
王婆蹲下来,看着儿子,瞬间泪流满面,但是她什么也说不出,只是摸着儿子的脸,不停地叫着“阿生”。
“婶儿,刘医生说了,阿生醒了就没什么大碍了!他等会儿会来给阿生复查的!”
王婆站起身来,却发现儿子的泪水早已决堤。
王生很想叫一声“妈”,可是……
“好了,我们走吧!”林函提议。
金慕紧接着道:“你们推着阿生先走,我去给他找件外套!”
“安墨清,你跟我一起来吧!”金慕说完就走了。
大家望了金慕一眼,有人诧异,有人不解,有人吃醋。
“啊?哦!”安墨清赶紧跟了上去。
其他人也把重心转移到了王生身上,推着王生去晒太阳了。
——
“你刚才的话,是真的吗?阿生真的可以,再说话吗?”金慕停下来问安墨清。
“是的,现在的临床表现,是这样。”安墨清低着头。
“你怎么知道的?”
“不满您说,我从小就对维萨里《人体构造》感兴趣,喜欢研究一些极端问题!”
“极端问题?”
“其实也不是啦,就是别人不会像我这样想这样的问题,比如舌头被割为什么不能讲话?再比如注射链霉素为什么会导致听力下降?”安墨清仍旧低着头,:“我身边的这些人,对他们的症状和产生原因,我很感兴趣,自然也比较关注。而且我觉得,这是生活馈赠给我的少有的惊喜之一!”
“你可以,不要总是低着头吗?”金慕问。
“嗯?”说实话,安墨清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他面前要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吗?那么为什么不敢看他的眼睛呢?
“可以吗?”
“少爷……嗯……可以!”安墨清抬起头来,却也只是看着他的下巴。
“那在我面前可以不要那么客气吗?”
“嗯?”
“呃,我是说,你太客气了,感觉我们很陌生……啊!也不是!我们才认识多久呢?算了,走吧!”金慕又一次语无伦次。
他只是想,想离她近一点点,可是总感觉她离自己很远,就好像两颗不会互相打扰的同步卫星,永远在同一轨道上保持着相同的距离。
这种陌生的距离,太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