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气氛就发生了变化。
由于要处理伤口，沈柠此时距离夜尘非常近，所以她能清晰嗅到夜尘身上的雄性气息。
如果是一个普通伤者，即便是英俊的男人，沈柠也不会胡思乱想。
毕竟，她不是春心萌动的少女，女人该有的自控力她还是有的。
可夜尘不是普通伤者。
他是一个进化者，因此在他身上产生的气味信息素，对于普通女人而言，就像是一种荷尔蒙激素，能引起强烈的生理反应。
沈柠已经单身5年了。
而这些年来，她从未跟男人发生过关系。
一方面是她将精力用在了事业上，另一方面是她已经将感情寄托在了女儿身上，所以也不想再婚。
这就导致，她已经禁欲了很多年。
但人都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所以沈柠自然也有，而她过往只能偷偷用手来解决。
这与善恶无关，与道德无关，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东西，是繁育后代的自然需求。
如果没有这场灾难，她的个人生活，或许也就一直这样下去了。
可现在情况彻底变了，在沈月瑶的狂轰乱炸下，一直被她压抑的念头与情绪，也渐渐突破了封锁，犹如火苗般落入了森林的一角。
沈柠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神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可她的呼吸与心跳却已经变得凌乱起来。
夜尘也渐渐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他又不是什么好人，尤其在这种环境下，怎么可能没有任何邪念？
如果没有任何想法，要么是被情所困的男人，要么就是没法人道的男人。
沈柠是个非常漂亮迷人的女人，这一点毋容置疑。
相对于少女的青涩，沈柠身上则充满了成风韵人的韵味，尤其对年轻人而言，这种成熟韵味往往更加诱人，令人无法自控。
尤其是，当这样一个女人，已经没有了拒绝的余地，只需要一句口头上的承诺，就能将她按在身下肆意妄为时，又有谁会傻到拒绝呢？
尤其是，联想到还有邪恶的母女情节在后面，谁又真的不想化身禽兽？
邪念归邪念，行动归行动。
心里面可以有各种邪恶的想法，可以有各种小电影里的情节，但行动上必须克制。
这不是虚伪，而是真实。
这不叫压抑，而叫自律。
不管这些道理对不对，反正夜尘必须守住心神，毕竟图书馆可不是一个安全的环境，他可不想在美妙的时刻被变异生物一口咬死。
沈柠的指尖，偶尔会在不经意间划过夜尘的肌肤，动作很自然，算不上挑逗，但却带着明显的暗示。
当沈柠开始处理夜尘大腿上的伤口时，这种暗示就变得更加明显起来。
夜尘又不是有生理缺陷的男人，更不是一心求佛的老僧，气血方刚的身体，岂能在这种气氛下不做出正常反应？
夜尘连续无声吸气，可却起不到什么效果，于是他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噗嗤～”
沈柠忍不住笑出声来。
也正是这一笑，让沈柠从升温的气氛中挣脱了出来。
沈柠看着令她脸红心跳的凸起物，目测了一下尺寸，夸赞道：“身体发育的不错，很健康呢！”
“那是，有二十……咳！”
夜尘不敢继续这个话题，否则非要前功尽弃不可。
沈柠对伤口完成了消毒处理，又喷了些止血剂，最后拿起冷凝医用喷胶，对伤口进行外表层覆盖处理。
“沈柠姐，看你这手法挺熟练的，难道以前做过医生？”夜尘问道。
沈柠摇头笑道：“那倒没有，只是会一些急救。其实是瑶瑶小时候太淘气，我怕她哪天受伤，所以就去学了一段时间，以防万一罢了。”
夜尘想了想，问道：“沈柠姐，如果世界以后就这样了，你有什么打算？”
沈柠身体一颤。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这个问题却很不好回答。
在此之前，沈柠只是想等待救援，然后就能慢慢回到过去的生活当中，灾难总会有结束的一天。
可现在她已经冷静分析过了，这场灾难比她想的更加严重，或许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救援，社会秩序会从此崩塌，文明与体系都要重新大洗牌。
如果仅仅只是自然灾难，只要还有幸存者，就可以从头再来。
可这些吃人怪物的出现，显然已经不是普通的灾难。
在这种死亡随时会降临的世界里，她一个柔弱的女人，除了努力活下去，还能有什么打算？
“活下去，与瑶瑶一起活下去。”沈柠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只要还能保留一分底线与尊严，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只要能好好活下去。”
“底线与尊严？”
夜尘反问：“如果某一天，你和瑶瑶被困，你和她都快要饿死了，而这时候，你只需要日夜陪不同的男人睡觉，成为他们的发泄工具，就能救活瑶瑶，你会怎么选择？”
沈柠的红唇颤抖起来，过了好半天才低下头，说道：“只要能让瑶瑶活下去，我……什么都可以做，哪怕从此失去灵魂，哪怕从此变成一具躯壳。”
正如沈月瑶所说，她沈柠一个失去了一切的女人，除了自己的身体，还能拿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或许唯一指的庆幸的是，她还算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这或许是她现在唯一的本钱。
夜尘向前走了一步，几乎让两人贴在了一起：“给你一个建议。”
沈柠紧张起来：“什么建议？”
夜尘看着沈柠慌乱的眼睛：“永远不要等到陷入绝境时……才拿出自己的底牌与价值。”
沈柠咬着下唇，身体颤抖着。
如果之前她心中还存有人在屋檐下的不甘，还有久居人上的高傲，那么此时此刻，她的自尊与自傲，已经被彻底击碎了。
不是夜尘的口才有多么的厉害，而是他描述了一个事实，未来很有可能发生的实际情况。
夜尘在休息室翻出了几套高中校服，其中一套尺码还算合身，于是就直接套在了身上。
沈柠在一番内心争斗后，说道：“如果你想要，我随时都可以，如果瑶瑶同意，我们母女可以一起……”
“啥？”
夜尘看着脸颊绯红的沈柠，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话能说道这种尺度，沈柠真的已经到极限了，于是她低下头，沉默不语。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夜尘苦笑，看来自己刚刚的表达有问题，让沈柠产生了什么误会。
难道我这么不像好人吗？
难道我是逼母女乖乖就范的无耻之徒吗？
“我的意思是，不要等到没有了退路，才想着展现价值。想要生存下去，应未雨绸缪，跟你经营公司是一个道理，提前做好生存计划，然后动态调整，这才是上策。”
夜尘继续道：“瑶瑶喜欢胡闹，你可不要被她给带歪了。在末世，坐以待毙是下策，依附男人是中策，依靠自己才是上策。”
“谢谢你。”
沈柠抬头，目光中重新焕发了神采。
她犹豫了一下，就走到夜尘身前，揽住他的脖子，然后将自己的红唇印了上去。
“……”
夜尘顿时有些晕眩。
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在听自己说话啊？
唇分，沈柠说道：“瑶瑶可以选择上策，而我现在只有中策可选。我要求不多，也不敢有太多奢望，我只求你在能力范围内，保护好我们母女……”
留下这样一句，沈柠就脸颊绯红地逃离了休息室。
夜尘舔了舔嘴角，自己果然不是一个好人，竟然没有一丝想要拒绝的想法。
又在休息室翻了片刻，夜尘又找出了几双运动鞋。
青玄身上的安保服已经破损，沈月瑶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的，这些校服和运动鞋正好能派上用场。
夜尘拿着衣物和鞋子，刚刚走出休息室，沈月瑶就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你现在是我爸爸了，对不对？”沈月瑶兴奋地问道。
“你是我爸爸行了吧……”夜尘没好气地将衣服和鞋子塞给沈月瑶，“去跟青玄姐一起换衣服去，别再这里添乱。”
“哦！”
沈月瑶上下打量几眼，然后眯眼一笑：“我懂了，你是要等我和妈妈一起呀！”
夜尘抬手，就要来上一个脑崩儿。
见夜尘又要使用家暴，沈月瑶撒腿就跑，准备去找刚刚成功收买的青玄姐姐告状去。
不远处，看到这一切的沈柠勾起嘴角。
她心想，就算某些事情注定发生，就算突破伦理道德，可只要能看到瑶瑶开心地活着，嘲笑也好，漫骂也罢，她又何须在意呢。
时间不久，两个“高中女生”，就出现在了夜尘的眼前。
沈月瑶穿上黑白相间的校服后，不但没有沾染上一点点的书卷气，反而在双马尾与制服的加持下，更有动漫JK风了。
青玄倒是变化不大。
因为无论她穿什么衣服，给人的感觉都会始终如一，所有外在的美丽，与她本身的完美无瑕相比，都会显得有所残缺，并不能为她平添更多的色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