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行人到举办宫宴的行宫坐定后,苏若离又见到了夏修泽,才知道下午遇见的第三个人就是当朝太子,也是苏若雪要嫁的人。
“你……你是女人!”夏修泽和皇上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低头行礼,只有苏若离悄悄抬头打量,是以夏修泽一眼就看到了她,不由惊呼出声。
“你怎么是个女人!”待所有人坐定后,夏修泽好像还是不能接受苏若离是女人这件事,不死心的跑过来问。
“太子殿下,我就是女人。”
“太子哥哥,你是过来找雪儿的吗?雪儿前些日子特意学了当年玉林坊的惊鸿舞,一会儿跳给太子哥哥看好不好。”苏若雪见夏修泽过来,立刻上前说道。
“那个人是谁啊,穿的衣服都过时了,”
“不知道,从来没见过她,不过听太子的语气似乎认识她。”
“不只太子啊,在宫门口的时候霍小将军和九王爷还同她打过招呼呢。”
“这个你们都不知道,这个是苏丞相家的那个灾星啊,那年的事闹得可大了,不过那时候我们都还小,记不清了。”
“是那个灾星?依然你过来和我坐在一起吧,离那灾星远点。”扎堆讨论苏若雪的贵女们中的一个突然向那个一直沉默的女生说。
“不用了在这里挺好的,晴晴不要乱说,背后乱嚼人舌根不好。”那个名为依然的说。
苏若离抬头看了那依然一眼,正巧她也在望向这边,见苏若离正在看她,她向苏若离浅浅的微笑,点头致意。
“小姐,这个是王尚书的女儿王依然,是在京城这些贵女中口碑最好的,去年青哲去刺杀梁城首富时受伤就是被她所救,李首富家隔壁就是这位王小姐舅舅家,那时王小姐随母亲回家省亲,遇暴雨就在她舅舅家歇下了,青哲受伤后刚好跑进王小姐的院子里,王小姐明知青哲是刺客还是把青哲救了。”青灵见苏若离看王依然便跟她说起了这件事。
“所以让青哲大人一见倾心的姑娘是这位王小姐?”
“那可不,青哲把那次刺杀的奖金全送去血刹阁了,就为了得到这位小姐的信息。得知这位王小姐是京城人时,青哲还偷偷跑去看过这位王小姐好几次呢。”
这边随着夏时暝祭香拜茶宫宴正式开始。
“每年宴会时表演的曲目都是这些,来来回回的想来大家也看腻了,素问这些丫头们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如今日就由你们来表演。”皇后娘娘看着索然无味的舞蹈突然出声。
“姐姐的主意甚好,不过光是表演就不如加些彩头了,不如又皇上和姐姐您做评,选出最心仪的节目加以赏赐。”风头正盛的姚贵妃出声道。
“好,就依姚贵妃的,夺魁者赏近日姜国进贡的琉璃玉饰,老九,不如你也来做评吧。”皇上突然看向默默饮酒的夏时暝。
“臣遵旨。”夏时暝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
几位贵女毛遂自荐主动表演了起来,希望能得到皇上的垂青。表演的尽是些琴艺歌舞,也是索然无味。
“苏家丫头,你在青峰庵住了十余年,可有什么拿的出手的?”看了几个表演后,皇后娘娘终是坐不住了,这位皇后娘娘是苏秦氏的闺中密友,想必此次也是想让苏若离难堪。
“皇后娘娘这就是强人所难了吧,众所周知这位苏小姐自幼便生活在青峰庵中,身边不过一个老嬷嬷,几个丫鬟,所学又怎么能跟这些闺中小姐想比呢。”霍清清见皇后娘娘为难苏若离,不由替她说道。
“霍小将军觉得这苏家丫头没学过这些那不如你来表演如何。”
“娘娘这是什么话,我自幼在军营长大,若尽是学习一些琴棋女工这些无用之事,不定早死几回了,我不过也是舞刀弄枪罢了。”
“即是如此,我也也学习过一些剑法,是同曾经住在青峰庵的一位江湖人士所学,不是自幼而学只学到了一些花拳绣腿,可以强身健体,如若霍小将军不介意可与霍小将军同台而舞,以此助兴。”苏若离突然出声道。
“苏小姐相邀,自是我的荣幸。只是仅是舞剑没有音律相伴,着实有些乏味。不如表哥你来弹琴吧。”霍清清想坑自家表哥弹琴。
夏时暝想要拒绝,可是那边皇上听见便迫不及待的答应了,并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只得无奈上前。
夏时暝黑着脸上前弹琴,看着台中间拿剑相向的两人,只见苏若离拿了剑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并不像她说的那样花拳绣腿,应该练过有几年。
夏时暝突然对这个女人好奇了起来,原以为她可能是天渊阁阁主,只当是有人帮她,毕竟她母亲是那个家族的人,可如今觉得怕是不仅如此。
一曲终了,有人如痴如醉,有人咬牙切齿,也有人高兴的手舞足蹈。比如说夏修泽……
“小皇叔你真是太棒了!想不到小皇叔你不仅武功高强,精通兵法,带兵打仗厉害,连弹琴都这么厉害啊!”夏修泽已经完全沦为九王爷的迷弟,完全没发现他一番话下来他爹要被气死的表情。
“不像有些人,同样是军营长大的,只会舞刀弄剑,其余什么也不是。”夏修泽夸完九王爷,又开始内涵霍清清。
“哼,若离你好厉害啊。”霍清清下台后便亲切的搂着苏若离,也不离开回到自己座位上,只是拉着她说东道西的。
“雪儿,你妹妹表演的如此精彩,不如你也来表演一番。”皇后娘娘见苏若离出尽风头,有些暗暗着急。
苏若离听见皇后如此说,不禁暗暗得意。
却不想她眸子中一闪而逝的狡黠被九王爷看到了。
不只霍清清,夏时暝在舞剑结束后一在一直暗暗关注苏若离。真巧就看到她眼底的笑意。
苏若雪其实一早来就准备表演的,只是想在最后压轴而已,每年节目都是如此她最后出场,跳一曲惊鸿舞一定能艳压全场,只是没想到苏若离会舞剑。
苏若离上台随着音律起舞,抬起手臂时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也没放在心上,只道弓腰的一瞬间,才感觉到衣服腰部似乎裂开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腰已经弓下去了,次啦一声,衣服从腰部裂开了好大一个口子。
衣服腰部是紧绷的,本是为了衬苏若雪的细腰,如今裂开了,就什么风光都露了出来了。
看到此时苏若离终于绷不住笑出了声,任青灵在后着急,想要捂住苏若离的嘴,也没能抵挡她的笑。
苏若雪的衣服是火焰丝做的,轻薄却保暖,只是怕碰到银饰,出门前苏若离摸的时候手里就放了银针,一但她拉抻到腰部,火焰丝一定会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