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拿到手机给南时去了个电话报个平安,电话里的男人似乎带着某种魇足,喜悦的同时还给她一种错觉。
南时不会开窍了吧?
南时直到今天才体验到什么叫作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真正意思。
他把手机放回了床头柜上,柔情满满的看着身旁熟睡的女人。
周九玥只觉得南时这男人真是烦,精力好像永远都用不完似的。
她迷迷糊糊的把放在她腰间的那只爪子拿开了,指着南时就模糊不清的说道:“别把你的咸猪手放在我身上。”
南时的右手掌心还带着微微热的温度,伸手帮周九玥盖好被子。
盖着盖着南时就挪到了周九玥耳边,不停从口中呼出的热气使周九玥有些敏感。
富丽堂皇的沙发上坐着一位高贵雍容的妇人,陈思低眉顺目的站在沙发旁边。
“你能不能长点脑子?没用的东西,跟你爸一个样!”刘倩嫔欣赏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厌恶的瞥了一眼陈思,厌恶神情显露无遗。
陈思好像都习惯了,母亲一直都不喜她,父亲也是个只会花天酒地的窝囊废,若不是她对这个家还有利用价值,她怕是早被赶出去了。
刘倩嫔从包里拿出一张红彤彤的邀请函递给了陈思,看也不想看她:“下个月江老爷子寿辰,这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邀请函,你去参加,要是再弄砸了……哼你知道的。”
“是。”陈思目送着她抱着那只白猫离开了。
“乖乖,你可比陈思那个小废物聪明多了。”尖锐的指甲在小猫身上一遍一遍的来回刮着,小猫时不时发出凄厉的叫声。
陈思拿着那张邀请函走上了楼梯,妖冶的凤眼里闪着有趣的光芒。
网友忘性大,时絮这件事早就被淡忘了。
江未谨的目光停留在之前她转发的《鸾凰》开播那条微博上。
她每条微博他都有点赞,只不过这是她出道的微博,微博里只有一些营业性和转发的微博。
他又点开了关注中另外一个微博,他关注中仅有两个,另外一个微博最新更新的时间还是四年前。
他开始一点一点的滑下去,“扣扣扣”。
他蓦地抬起头,收起脸上的表情,走过去开了门。
祁予真的是服了这位大爷,回来这么久还不乖乖去工作,整日里游手好闲把偌大一个江氏企业给他管,他自己都忙不过来了好吗?
“你来干什么?”江未谨一脸不欢迎他。
“你说我来干嘛呢?江大少!”祁予皮笑肉不笑,加重了最后三个字的语气。
“我怎么知道?”江未谨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江大少,你是不是该回江氏工作了?”祁予就差凑到江未谨耳边跟他喊了。
“我有工作啊,天天批文件不是吗?何野不是有帮助你吗?”
祁予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可应酬谈合作都是我干的!”咬牙切齿的就要把江未谨给吃了。
“哦,那你干得挺好,再接再厉。”江未谨轻飘飘看了祁予一眼,就去冲咖啡了。
祁予:“……”神tm再接再厉!
万恶的资本家压榨劳动力,没天理了。
他突然发现江未谨好像一直都没给他报酬,所以他这是干白工还被压榨?!!
憋着一肚子火祁予就摔门而走,走前还愤恨的看了江未谨一眼。
江未谨表示毫无感觉。
夕阳的余晖在海平线上留下一幅美丽的油画,温暖的余热洒在病房里。
宽大的病号服松松垮垮的穿在席之年身上,病号服被他解开了两个纽扣,白皙的锁骨透着几分性感。
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这医院真不是人能待久的地方。
啪嗒一声门开了,慕安清澈的的大眼睛滴溜滴溜的转,原本她还想来的时候不打扰到席之年呢。
现在看来不行了,因为他已经醒了。
“我给你带了骨头汤。”慕安指着手里的保温壶对席之年说。
“哦,行,我能不能提前出院?”席之年古井无波的眼神里难得带上了一丝乞求。
“行吧,那你得喝完这壶汤。”慕安直勾勾看着席之年,席之年咽了咽口水准备开始讨价还价。
“不可以剩,一点点都不可以。”慕安毫不犹豫戳破了席之年的幻想。
席之年:“……”我能说什么呢?并不能。
他看了保温壶好久,久到慕安都以为他要放弃了,毕竟席之年特别讨厌喝这些油腻腻的东西了。
慕安看见席之年点头还以为是她的错觉,直到席之年动手开始倒汤为止才反应过来。
她拿过席之年手中的碗,给他盛好,才把碗小心翼翼的递到席之年面前。
席之年看着慕安期冀的目光眸色有些复杂,好像慕安这么看了他十多年了,可他还是把碗拿过来自己喝了。
慕安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有些怔,随后马上就恢复了阳光活泼的样子。
到底还是有些不自在,她站了起来,催促着:“你快点喝,我等会儿还得给你去办出院手续呢。”
席之年也没看出来,捧着碗就咕嘟咕嘟的喝,三两下喝完一碗,捏着鼻子还是喝完了一壶。
“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吧。”
席之年不认同的皱眉,“这些事情怎么还要你办呢?让席一去就好了。”
“那我送你回家……”
“让席一一并办了就好了,你先回去吧,一个女孩子家的。”
慕安眼眸里有些失落,很快就掩盖好了自己的情绪。
“那……我先走了。”
“嗯,以后少来找我了,别人会误会的,这样对你不好。”席之年淡淡开口,望着慕安的背影语重心长。
慕安感觉心被扎了一刀,泪水都要夺眶而出,刚出门就撞上了人,“对不起。”撇头就跑了。
席一刚进来就被慕安撞了一下,还挺奇怪,一看他家爷在这云淡风轻的,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慕安小姐其实挺好的,但怎么就喜欢上席之年了呢?注定不会有结果的。
“爷,已经办好了手续,备好了车,可以走了。”
“嗯。”席之年换下病号服拎起风衣就走,一阵脚步带风,惹得众多人都侧眼观看。
都说资本家万恶,不仅压榨员工还压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