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未谨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些许红肿,小姑娘还是一如当初爪牙锋利。
他低声笑了笑,掏出手机拨通了何野的电话,他可不信小姑娘就真有了男朋友。
“喂,帮我查查小姑娘这四年发生的事情。”
“是查时小姐这四年的发生的全部事情吗?老板”
“算了,别查了。”他挂断了电话,低头自嘲般:“小姑娘肯定不喜欢我查她。”
他抬腿走向了宴客厅,正好遇见李导,李导也对他有过指导,他前不久导演的那部《迢迢》也是多亏了有李导的帮助。
“小江啊,你拍的那部《迢迢》真的是很优秀啊,现在真的是人才辈出啊。”
“多亏有李叔的帮助。”
李导跟他话了会儿家常,谈起了最近李维东要开拍的《鸾凰》,李维东有意让他当副导演,他嫌麻烦拒绝了。
“小江啊,我这部剧虽然不是什么大流量,但都是实力派啊,这些演员我都很看好的,走走我带你看看我的女主角。”李维东一瞅见时絮就拉着江未谨过去了。
“李导好。”时絮乖巧地向李维东打了招呼。
“小时啊,我给你介绍下这可是才子导演江未谨啊。”
时絮听见江未谨三个字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还特意睁大了眼睛看。
“小江你以后帮我照顾照顾小时啊,这个孩子我看着很有前途。”李维东又转头对江未谨说。
时絮现在只觉真是哔了狗了,没想到最近圈里盛传的新晋才子导演是她的狗前男友。
瞧着两人半天不说话,李维东眼珠子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你俩是不是认识?”
“不认识!”时絮快人一步直接喊了出来,“不认识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我还以为你俩有仇呢。”李维东嘟囔着。
“我们确实不认识。”江未谨收起那幅吊儿郎当的样子,示意时絮握手,时絮跟他握了握手,见他没有什么其他的举动才放下心来。
时絮回到家第一时间就是扑向自己的床,嗯……果然还是床舒服。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认命地接起了来自周九玥的催命电话,“时絮你这段时间给我好好休养,《鸾凰》一个月后开机。”
“一个月啊啊啊啊啊可以玩一个月了。”时絮听见这个消息兴奋地在床上直打滚。
她点开微信跟她亲爱的小姐妹分享了这个令人开心的消息,顺带把今天遇见狗男人的倒霉事也添油加醋的形容了一遍。
而她的小姐妹也不负她的期待跟她一起臭骂了那狗男人一顿。
“北北啊,我今天碰见个帅哥,叫席之年可当真配得上是陌上人如玉。”
“帅哥!有照片吗?”
“没。”
“扫兴。”
“你跟程渊怎么样了?”
“你可真是会问,还能哪样?就那样呗。”
“北北明天我们去39.5℃嗨吧。”时絮一脸期待,“OK,就听我宝贝的。”
时絮听见南北的应允蹭的一下眼睛就亮了,南北喜欢程渊九年了,人生还有几个九年?不能让南北吊死在这一棵歪脖子树上,明天就带她去寻,找,新,欢。
隔日,39℃酒吧
程渊站在二楼冷眼看着南北和时絮在那儿嗨,女人的嘴,骗人的鬼,还说喜欢他一辈子,追他才多久,就来这放纵了。
“之年,你别老在包厢里闷着,来这儿就应该寻欢作乐不是吗?”说罢还自娱自乐的笑了起来,一个酒瓶朝着他砸了过来他只好悻悻然闭了嘴。
席之年看着手机上的图片陷入了回忆,那年,他十二岁,她十岁,而今他26岁,她24岁,没想到十几年都过去了,现在他终于找到了她。
程渊眼见南北和一个娇小姐起了争执还不准备管,直到看见娇小姐叫来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他才有些担心起南北。
我怎么可能担心南北,只是纯属不平衡罢了。
随后他还是忙不迭的下了楼,走近才听清她们是因为有人说时絮是狐媚子,南北忍不住就会怼了她。
南北的脸上满是倔强,而时絮正低头跟南北商量逃跑对策,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那娇小姐突然重重地推了一下南北,时絮登时就忍不住推了回去,张曼曼开始梨花带雨地跟旁边的男人哭诉,看得南北是火冒三丈。
那男人觉得张曼曼受了委屈,扬起手就想打时絮,没想到时絮一下抓住了他的手,那男人也是愣住了,没想到时絮一个看起来这么柔弱的小姑娘还能抓住他,他只觉得是用了巧劲罢了。
另一只手随即挥了过来,一点不带怜香惜玉。时絮直接弓起腿给了那男人一个狠狠的警告,清澈的双眸中掩饰不住的锋利。
站在一旁的程渊看热闹不嫌事大还鼓起了掌,周围也有人注意到时絮是明星了,纷纷拿起手机开始录像。
席之年饶有趣味地站在楼梯上看着,想不到时絮这么厉害,看到周围大家都在拍照录像,对阿三说:“这些拍照的你知道怎么做。
”
席之年直向时絮走去,目光定定地看着时絮,眼里就好像有一滩常年不化的冰雪突然化开,春暖花开。
“时絮小姐,想不到在这能见到你。”
时絮也没想到自己在酒吧嗨打架的事能被席之年撞见,只能给席之年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席先生,好巧。”
程渊凑过头去:“你俩这是有故事啊?兄弟你太不够意思了都不告诉我。”
席之年谈谈瞥了一眼程渊,好像他是无关紧要的人似的:“告诉你干嘛?”
“哦,时小姐不用担心刚刚拍照那些人,我让人处理了。”
“呃……那就谢谢席先生了,又得多欠你一个人情了。”时絮不好意思地对席之年笑了笑。
“你下次请他吃饭不就得了……哎呀你放开我。”程渊一脸贼笑转而扒开了南北的手。
南北的眼睛亮晶晶的,一脸开心地询问程渊是不是为她而来的。
时絮无语地看着南北没出息那样,无奈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