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却还是不见弦风有转醒的迹象,无奈之下,只好让颜芯安抚着那还在痛哭的两个娘娘,独自带着弦风遁到了茅山里那无根水中。
在那一片沉浮的水中玄尘紧张地望着那还是紧闭着双眼的弦风,嘴里不时地发出了阵阵地咒语,以期能够唤醒还在昏迷中的弦风。
许久却还是不见他睁开双眼,玄尘的心中一阵烦闷,运起掌风拍向了这一片无根水,道道的水花濺到了二人的身上,忽然一个微弱的声响从身旁传来。
玄尘连忙转过头去,惊讶地看着那已睁开了双眼的弦风,心中一阵狂喜,停下了手中的掌风,开心地大叫。
弦风的耳朵顿时被他的叫声震到,头再次疼痛不已,连忙抱着头潜入了水中,许久不再探出头来。
一旁的玄尘吓了一跳,连忙停下了叫声,尾随着他潜入了水底,小声地询问着。
头疼欲裂弦风指了指自己的头部,苦笑道:“暗格里的那符文确实历害,我被祝如那家伙困在里面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已无法自主,拼着内力这才奔向了那道汪洋之中,便眩晕过去,直到现在才醒过来。”
玄尘惊讶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问道:“我们发现你的时候并不见祝如这恶魔的身影,那家伙怎么舍得弃你而去呢?”
弦风一阵讶异,苦笑道:“难不成那天水里竟然还有生物奔出,保护着我的安全?”
玄尘摇摇头,脑海中再次出现了那巨浪扑向他的情形,寻思着不会是这那掀起的阵阵巨浪如同保护那两只鱼儿般地保护着王吧?
这样的想法却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便甩甩手把这奇怪地想法甩到了脑后,再次伸出双手拂过弦风的头部。
道道的气流渗入了弦风的脑中,有如一股轻微的风儿拂过,顿时清醒了许多的弦风从无根水里跃起,带着玄尘奔向了暗黑洞穴。
二人再次穿进了那时空隧道之中,顺着那一层层地折皱找去,寻思了许久,终于冲向了那第十六张折皱之中。
渐渐融入的弦风二人看着眼前这个已成了万人瞩目的祝如,再次随着他的身形奔向了那阴暗的洞穴之中。
一道道的灵魂被他吸入口中,四周声声地尖叫传进了二人的耳边,弦风恐惧地望向了眼前的这一切,寻思着这家伙练的究竟是什么样的邪术,竟然可怕到如斯的境界。
一旁的玄尘此时正在呕吐,弦风叹了口气,双眼再次望向了那时空里的祝如。
此时的祝如已吸完了那最后一道灵魂,整个脸庞现出了黑紫色,双眼望向了四周,确信已没有了漏网之鱼时,这才端坐在地,运起法术把这一道道的灵魂融入自己的体内。
许久那黑紫色的脸庞逐渐恢复了原来的色泽,这才收回了法力,再次站起身走出了暗黑洞穴。
二人顿时恍然大悟,齐齐回想起暗黑洞穴里的那一具具的尸体,不禁发出了一阵阵地苦笑。
玄尘纳闷地问道:“王,这家伙练的是什么邪术,竟然连普通灵魂都不肯放过。”
弦风摇摇头,两眼继续注视着前方的祝如,忽然一阵轻微的响声从身后响起,二人连忙回头望去,祝如的身形正站在他们的面前。两只恶狠狠地眼睛此时正发出了道道的绿光。
不敢置信的弦风回过头去望向了那在时空隧道里奔走的祝如,身形顿时再次转回,扯过一旁的玄尘闪出了这个时空隧道。
身后不见祝如的身影追来,弦风松了口气,继续走回了时空隧道。第十七层的褶皱前,弦风寻思了好一会儿,还是带着玄尘融入了这一道时空之中。
此时的时空里出现了法冥的身躯,小时候的萧何就站在了二人的面前,此时远处的祝如正用着他那阴邪的目光盯着眼前的这个命属极阴的孩子。
弦风愣了半晌,寻思着这家伙的生辰八字竟然是极阴的属命,不禁叹了口气,再次望向了那呆在萧何身边的法冥。
忽然,一道意念进入了萧何的脑海里,一阵阵地怪叫在萧何的脑海之中响起,头痛不已的他抱着头大声地呼喊着师父。
一旁的法冥一脸的焦虑,但却无能为力,只能抱着他时不时的运起法力抚过他的头部,暂时止住了他头部的疼痛。
不一会儿,疼痛却再次加剧,无奈的法冥只好抱着萧何奔向了无根水中一阵浸泡。
远处的祝如一脸的诧异,气愤地停下了脑海里的那一道思绪,恶狠狠地冲向了无根水,伸出手一巴掌打在了法冥的脸颊:“这孩子的极阴体质和极阴的生辰八字正适合我练鬼末邪功,你在这发什么假好心?”
法冥双腿一软,跪在了这无根水中:“师父,你就再让他多活几年吧,这孩子现在根基尚浅,如果现在就拿他来炼制的话,应该不会起到绝佳的效果,不如让我再调教他几年,这样也许会产生异想不到的效果的。”
祝如愣了半晌,双眼瞪着眼前这个还在抱头的孩子,寻思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了无根水域。
松了口气的法冥搂住了萧何的身躯,眼角流下了一条长长的泪水。
萧何抬头望向正在哭泣的师父,伸出稚嫩的小手擦去了法冥脸上的泪水,轻轻地说道:“师父,是不是我又惹你不开心了?”
法冥摇摇头,窝心的把他搂在怀中,嘴里喃喃地说道:“孩子,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是决不会让这恶魔动你一个歪念头的。”
站在无根水里的弦风二人顿时傻眼,四目想望了许久,弦风一阵苦笑,“想不到这厮当时竟然会有如此的好心肠。”
玄尘叹了口气,再次把头转向了那时空隧道之中。
此时的法冥泪水还在脸上不停地流淌,许久都不曾止住,窝在怀里的萧何的头部已不再疼痛,一双小手不停地把玩着这一望无际的无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