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点点头,从地上爬起,嘴里喃喃地说道:“只要你不逃,我一定不会再大喊大叫的。”
此时的恨天真想一掌把他拍死,但却碍于那还在寝宫里的祝如,只好强忍下这个有些冲动的念头,独自奔回了自己的起居室。
看着恨天奔回了居室,白川这才放下心来,再次窝到了床上,呆呆地瞪着床顶的天花板。
走进起居室内的恨天砰地一声把房门关上了,恨天恨恨地把自己扔到了床上,运起天眼再次望向了寝宫里的祝如。
那还在熟睡着的祝如紧闭着双眼,一张大嘴时不时地张开着,些许地鼾声从他的鼻间传出。
恨天心中的愤怒突然蹦到了脑海之中,伸出手掌一拳打在了墙壁,顿时破了一个窟窿,恨天从窟窿里穿过,闷闷地走到了远处的宫殿里。
寝宫里的祝如忽然被这一阵的声响惊醒,天眼里的视线中,那一个被恨天打破了的窟窿顿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祝如有些诧异,裂起嘴巴好奇地望向了那已窝到另一栋宫殿里的恨天,脑海中的一道思绪再次飘向了他。
此时的恨天的脑海里已是满满的愤怒,祝如一阵狐疑,加强了自己的意念,再次透入他的脑海之中。
有些感应的恨天连忙收去了那一脑子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的恐惧的空白。
祝如叹了口气,再次收回了那一道思绪,静静地端坐在床前,许久不曾动弹。心里不断地涌起了那一道汪洋的可怕巨浪。
此时的恨天还是一脸的惊惧,抓狂般地把自己的头部撞向了一旁的墙壁,一个个的窟窿再次出现,但还是无法让他摆脱心底里的恐惧感。
无奈的他只好硬着头皮走向了祝如的寝宫,对着那还在发呆的祝如跪了下来:“主上,请饶恕恨天的行为,但恨天实在很想出去外面转转,请主上恩准。”
祝如脑海中的思绪被恨天的举动强行拉了回来,愤怒的他一脚踢了过去,把跪在面前的恨天踢出了寝宫,再次坐回了床沿独自生着闷气。
被踢到寝宫外的恨天从地上爬起,呆呆地望着宫内的祝如再次说道:“请主上准我出去走走。”
祝如受不了他的死缠烂打,只好准了。
很是开心的恨天身形一闪,人已奔出了皇宫,忽然脑海里再次传来了祝如那阴凉的说话声:“别指望就这样逃出去,你的举动时刻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恨天吓得再次跪到了地上,颤抖地说道:“主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恨天只是出来透透气而已,如果因此而让主上怀疑的话,那恨天马上回去。”
祝如一阵大笑,用着那阴凉的口吻讽刺道:“谅你这家伙也没这个胆,夜色一暗,就自动给我滚回皇宫。”
恨天连忙点头,跪在地上许久不敢动弹,直到脑海中那一股阴凉的气息淡去,这才站起身来,惊慌地四处乱逛。
道观里的白巫正摆着卦象,一道道扑朔迷离的卦文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忽然,山脚下传来了些许的动静,白巫运起天眼,朝着那山脚望去,只见恨天的身形在山脚下胡乱地窜动。
白巫很是诧异,寻思着这家伙怎么也到了这山里来,难道是祝如那家伙愿意放的烟雾阵,好把他们引出这道观去?
可寻思了许久,还是觉得有些突兀,便停下了手中那摸不透的卦象,紧紧地盯住了那有如无头苍蝇般的恨天。
看着他那满脸都透着的恐惧,白巫的心情忽然一阵郁闷,心里的阵阵哀愁再次映到了脸上。
一旁正把弄着卦象的历诚有些诧异,悄悄地顺着他的眼光望了过去,却只见到那一排的墙壁,历诚很是奇怪,推了推还在发呆的白巫,笑道:“那道墙壁可有什么奇怪之处,竟然能让你盯了这么长的时间?”
白巫顿时愣住,疑惑地问道:“你那祖师爷没有传授你开天眼的法术吗?”
历诚顿时赫然,低下头,快速地奔回了自己的卧室之中。
白巫再次运起天眼望向了那一片山脚,但此时的恨天已不再他的视线之中,白巫一阵诧异,再次望向了山外的四周,却还是一无所获。
无奈的他只好闭上了天眼,专注地看着眼前这一道奇怪的卦象,许久正要开口说话的他发现历诚已不在身旁。
白巫叹了口气,站起身,奔到了道观的大门口再次运起天眼在四周搜寻着。
一刻钟过去了,还是一无所获的他转身走向了经阁,仔细地翻阅着清风道观里的符书,许久,不以为然的他放下了手中的书籍,再次走回了自己的卧房。
脑海中还在回想着深水族里的那一道道惊世骇俗的符咒,寻思着这清风观里的法术怎会如此的普通?
许久却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再次回到了经阁,那一本本的符书再次被他翻过,和上次那一模一样的感觉再次进驻到他的脑海之中。
白巫愣了半晌,把手中的符书抛到了柜子里,再次走出了经阁。
里层的那些灵魂各个盯着双发亮的眼睛望向了这个长相十分奇特的家伙,嘴里不停地发出阵阵的冥语。
白巫的脑海中顿时感应到了他们的方位,有些诧异的他伸手推开了那被堵住的暗格,看着眼前这一只只面目还有些可憎的灵魂,惊奇地问道:“是谁把你们放在这经阁里的呢?”
一群灵魂嘴里发出了阵阵地冥语,手指向了经阁外的空地。
白巫寻思了许久,壮起胆子把他们带到了那一片空地上,一群灵魂顿时伸展着自己的景象,在空地的四周随意地飘荡,整个场面看起来竟然分外的诡异。
白巫惊惧地退到了一旁,睁大着两只惊恐的眼睛直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