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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中国与东南亚及印度洋地区海上丝绸之路研究回顾(6)

2.海外贸易史的研究

从20世纪80年代至今,对于海外贸易史的研究可谓繁荣兴旺,成果丰硕。主要论文有:周连宽、张荣芳的《汉代我国与东南亚国家的海上交通和贸易关系》(《文史》1980年第9辑),冯先铭的《中国古代瓷器的外销》(《海交史研究》1980年第2期),冯先铭的《元以前我国瓷器销行亚洲的考察》(《文物》1981年第6期),叶文程、徐本章的《畅销国际市场的古代德化外销瓷器》(《海交史研究》1980年第2期),吴泰的《试论汉唐时期海外贸易的几个问题》(《海交史研究》1981年第3期),傅衣凌的《从一篇史料看十七世纪中国海上贸易商性质》(载傅衣凌著的《明清社会经济史论文集》,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叶文程的《宋元时期中国东南沿海地区陶瓷的外销》(《海交史研究》1984年第6期),张莲英、林金枝的《浅谈明代的中菲贸易》(《海交史研究》1984年第6期),彭友良的《宋代福建海商在海外各国的频繁活动》(《海交史研究》1984年第6期),卢苇的《宋代海外贸易和东南亚各国关系》(《海交史研究》1985年第1期),马文宽的《大津巴布韦与中国瓷器》(《海交史研究》1985年第2期),钱江的《1570-1760年中国和吕宋贸易的发展及贸易额的估算》(《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1986年第3期),粟明鲜的《清代前期中暹民间贸易》(《海交史研究》1986年第2期),叶文程、芮国耀的《宋元时期龙泉青瓷的外销及其有关问题的探讨》(《海交史研究》1987年第2期),张浦生、程晓中的《略述明代青花瓷器的外销》(《海交史研究》1987年第2期),杨琮、林蔚文译的《东南亚的中国贸易陶瓷器》(《海交史研究》1987年第2期),沈定平的《论16至18世纪中国与东南亚的贸易关系》(《学术研究》1987年第3期),陈炎的《唐代以前中国和东南亚的海上交通——兼论中国丝绸从海路传入东南亚及其影响》(载中国东南亚研究会编的《东南亚史论文集》,河南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陈希育的《清朝海关对于民间海外贸易的管理》(《海交史研究》1988年第1期),林仁川的《明代中琉贸易的特点与福建市舶司的衰亡》(《海交史研究》1988年第1期),李金明的《试论明代海外朝贡贸易的内容与实质》(《海交史研究》1988年第1期),汶江的《唐代的开放政策与海外贸易的发展》(《海交史研究》1988年第2期),夏秀瑞的《唐宋时期中国同马来群岛各国的友好贸易关系》(《海交史研究》1988年第2期),钱江的《清代中国与苏禄的贸易》(《海交史研究》1988年第2期),马文宽的《非洲出土的中国钱币及其意义》(《海交史研究》1988年第2期),张铠的《晚明中国市场与世界市场》(《中国史研究》1988年第3期),陈尚胜的《明代海外贸易及其世界影响——兼论明代中国在亚太地区贸易上的历史地位》(《海交史研究》1989年第1期),陈柯云的《关于明清(鸦片战争前)海外贸易的几个问题》(《海交史研究》1989年第1期),莫任南的《中国药物西传考》(《海交史研究》1990年第1期),韩振华、李金明的《明代福建的海外贸易》(《东南文化》1990年第3期),陈希育的《清代的海外贸易商人》(《海交史研究》1991年第2期),林仁川的《宋元明时期福建与台湾的贸易关系》(《福建论坛》1991年第1期),陈学文的《万历时期的中菲贸易》(《中国史研究》1991年第1期),黄赞雄的《我国古代丝绸生产技术的外传》(《海交史研究》1992年第1期),王棣的《海上丝绸之路与中药外传的宋代中药海道外传路线考述》(《广东社会科学》1992年第2期),李金明的《清代经营海外贸易的行商》(《海交史研究》1993年第2期),喻常森的《元代海外贸易发展的积极作用与局限性》(《海交史研究》1994年第2期),秦大树的《埃及福斯塔特遗址中发现的中国陶瓷》(《海交史研究》1995年第1期),郑国珍的《中琉历史商贸交往在“海上丝绸之路”中的地位及作用》(《海交史研究》1996年第2期),李金明的《试论明代海外贸易港的兴衰》(《中国经济史研究》1997年第1期),金秋鹏、杨丽凡的《中国与东南亚的交通与交流》(《海交史研究》1998年第1期),李玉昆的《宋元时期泉州的香料贸易》(《海交史研究》1998年第1期),庄国土的《鸦片战争前福建外销茶叶生产和营销及对当地社会经济的影响》(《中国史研究》1999年第3期),周玉英的《从文契看清代福建市场流通的外币》(《海交史研究》2000年第1期),戴显群的《唐代福建海外交通贸易史述论》(《海交史研究》2000年第2期),栗建安的《从水下考古的发现看福建古代瓷器的外销》(《海交史研究》2001年第1期),李世龙的《试论中国古代的海外贸易》(《河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年第1期),陈尚胜的《清初“海禁”期间海外贸易政策考》(《文史》2004年第3辑),史志宏的《明及清前期保守主义的海外贸易政策形成的原因及历史后果》(《中国经济史研究》2004年第4期),霍贺的《浅析宋代的对外贸易》(《青海社会科学》2006年第1期),陈尚胜的《海外穆斯林商人与明朝海外交通政策》(《文史哲》2007年第1期),黄启臣的《广东开放海外贸易两千年——以广州为中心》(《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7年第2期),邱旺土的《清代前期海外贸易商的构成》(《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2007年第4期),闫彩琴的《17、18世纪华商在越南海贸领域的经营及影响》(《东南亚研究》2009年第2期),晁中辰的《明代隆庆开放应为中国近代史的开端——兼与许苏民先生商榷》(《河北学刊》2010年第6期),温翠芳的《汉唐时代印度香药入华史研究》(载刘新成主编:《全球史评论》,第三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版)等。

这一时期的主要著作有:陈高华、吴泰的《宋元时期的海外贸易》(天津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沈光耀的《中国古代对外贸易史》(广东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李金明的《明代海外贸易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年版),林仁川的《福建对外贸易与海关史》(鹭江出版社1991年版),陈信雄的《宋元海外发展史研究》(甲乙出版社1992年版),陈柏坚、黄启臣的《广州外贸史》(广东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喻常森的《元代海外贸易》(西北大学出版社1994年版),李金明、廖大珂的《中国古代海外贸易史》(广西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陈尚胜的《中国海外交通史》(台北文津出版社1997年版),高荣盛的《元代海外贸易研究》(四川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王川的《市舶太监与南海贸易——明代广东市舶太监研究》(香港天马图书有限公司2001年版),中国广西壮族自治区博物馆、中国广西文物考古研究所、越南国家历史博物馆编著的《海上丝绸之路遗珍——越南出水陶瓷》(科学出版社2009年版)等。

以上这些论著,从不同的角度出发,对中国古代各个时代海外贸易史作了全面而深入的研究,同时在史料发掘、史实考证、纠误辨谬、学术创新等方面都有重要的进展。这里,特地选择几种20世纪80年代初的论著略作介绍,以说明中国学术发展的曲折历程,并展示过去的学者们所作的贡献。

陈高华和吴泰的《宋元时期的海外贸易》涉及的内容非常广泛,包括海外贸易经营者的类型及组织情况、海外贸易管理机构的具体情况、各贸易港口的贸易状况、造船和航海技术的发展状况、海外贸易对社会经济的影响及其对中外文化交流的促进作用等。这部著作,不仅展示了宋元海外贸易的全貌,而且为后人的研究打下了扎实的基础。

周连宽和张荣芳在《汉代我国与东南亚国家的海上交通和贸易关系》一文中指出,汉代尤其是汉武帝时期,中国开始探索到东南亚和西亚的海上丝绸之路,并已经开展海洋贸易。其海外贸易分为官营和私营两种。海外各国对汉朝的贸易也可分为两种,一种是外国商人到番禺等地进行贸易;一种是外国官方使团向汉朝皇帝“贡献”,以此获得“赏赐”,这就是后来朝贡贸易的前身。周连宽等人还对番禺、合浦和徐闻港进行了考察,认为这是汉代对外贸易的重要港口。

冯先铭考察了宋元及此前的中国瓷器外销问题。他认为,瓷器在唐代就已经出现了,也有部分出口,但大规模的生产和外销时期则是宋元时期。当时输出瓷器的主要集中在四个地区:福建、浙江、河南、江西。宋代出口瓷器骤增原因是:(1)中国瓷器在国外大受欢迎;(2)宋重视海外贸易;(3)宋政府奖励对外贸易;(4)东南沿海航海业、造船业发达;(5)宋制瓷业蓬勃发展。出土文物证明,宋元时期瓷器除了主要销往日本、朝鲜外,菲律宾、文莱、印度、巴基斯坦、马来西亚、伊朗、伊拉克、埃及等国家和地区都曾和唐政府或宋元政府进行过瓷器贸易。

叶文程在探讨宋元时期中国东南沿海地区的陶瓷外销问题时认为:(1)宋元时期东南沿海陶瓷主要是通过广州、泉州、杭州和明州等外贸港口而输往海外各国的。(2)南宋是中国陶瓷外销的发展时期,因为政府为了增加财政收入而大力鼓励海外贸易,这样,陶瓷便成为对外贸易的重要商品,与丝绸并驾齐驱。元代是陶瓷外销的极盛时期,陶瓷外销的范围更加扩大,陶瓷输出的数量不断增加。(3)宋元两代中国东南沿海地区陶瓷的外销,不只是把中国的陶瓷器、丝绸等商品运销到世界各国去,也把中国烧制陶瓷的技术和中国古代的创造发明传播到海外。与此同时,珍珠、香料、犀象等海外特产也由海路输入中国,丰富了中国人民的生活。(4)宋元之际的海上“陶瓷之路”,促进了中国与海外国家的文化交流。

马文宽考察了在津巴布韦共和国的大津巴布韦遗址出土的中国瓷器,认为这些分别属于宋元明清时期的中国瓷器,很可能是由阿拉伯印度商人通过索法拉运到了津巴布韦的。中国瓷器深受津巴布韦人的喜欢,而津巴布韦的象牙和黄金也曾大量输入我国。大津巴布韦出土的中国陶瓷,是古代中津友好交往的有力见证。

这些发表于80年代前期的论著,涉及的领域很广,在许多方面都有突破。此后近30年的海外贸易史研究,正是建立在这一扎实的基础之上的,并且呈现出蓬勃的发展态势。上面所列举的主要论著的标题,就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到2010年为止海外贸易史研究在广度与深度上的拓展。

三、关于政治关系、文化交流与海外移民的研究

1.关于政治关系与文化交流的研究

20世纪80年代起,研究中国与东南亚及印度洋地区政治、文化交流的著作主要有季羡林的《中印文化关系史论文集》(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1年版),常任侠的《海上丝绸之路与文化交流》(海洋出版社1985年版),蒋维锬编校的《妈祖文献资料》(福建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朱亚非的《明代中外关系史研究》(济南出版社1993年版),陈尚胜的《闭关与开放:中国封建晚期对外关系研究》(山东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李露露的《妈祖信仰》(学苑出版社1994年版),陈炎的《海上丝绸之路与中外文化交流》(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陈尚胜的《“怀夷”与“抑商”:明代海洋力量兴衰研究》(山东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徐晓望的《妈祖的子民——闽台海洋文化研究》(学林出版社1999年版),黄盛璋的《中外交通与交流史研究》(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年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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