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让别人知道凌寒一定会赶来杀之而后快。而现在,交战双方最高将领就这样平静的坐在一起。
凌寒摘下头巾后,轻轻呼了一口气,对安陵岳道:“不亲身看到,真的不敢相信灵均人能变态到这种程度,居然让他们研究出这样的东西。”
“呵呵,是啊,确实不可思议啊。不过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我们直奔正题吧。”安陵岳轻笑一声转而严肃道。
“元帅说的是。本来我们元帅确实对这件事没有多少信心,所以才派我来了解具体情况。现在看来,武器能达到的效果已经不用怀疑了,剩下的就是计划具体实施的细节了。”凌寒回道。
“那就直接说吧,先共享下彼此的情报吧。我这边人界的强者方面达到天泱境的为2人,达到天泱巅峰随时迈入共神境的就1人;涅槃境为16人。
而天界部队里恣罔境3人,共神境24人,天泱境56人,涅槃境逾200人,普通战士均为破窍境,有20000多人。”安陵岳先说着自己这边的强者构成。
“嗯,我们这边人界强者和你们相当,只是涅槃境少2人。其实不过多少都不需要考虑,到时我们会把人界强者约束在战局之外,相信元帅也能做到。
冥界大军恣罔境2人,共神境21人,天泱境82人,涅槃境300多人,破窍境现在还剩近30000人。”凌寒报出了已方的情报。
虽然冥界人多,但是绝对强者数量少,在战局上也只能与天界持平。其是经过近十年的战争,双方对彼此的了解已经如数家珍,互相通报一遍只是基于加深信任。
“嗯,这样似乎对冥界这边的出手会更顺利一点。你我相同数量的武器配置,你们的成功率绝对会更高。”安陵岳思忖着。
“其实都一样,以我看你我各十门炮足够了。关师傅说了,量子炮的作用机制是无视距离的,而且射击后又没有轨迹可寻,只是压缩精神力和射击的瞬间有些许精神力波动,并不易察觉。我们把炮安置在尽量远离战场的地方,这样可以延长强者们反应时间。”凌寒分析得比较乐观。
“凌副帅所主有理,或许在一波打击之后,这些强者反应停顿的时间里我们就可以取得足够好的成果。”安陵岳也被带得乐观起来。
“对,我们还是以共神强者为主要目标,消灭了共神后,再打击恣罔强者。给恣罔强者重创后转头攻击天泱境,虽然天泱境强者也是需要仰望的存在,但是他们只能短暂地破空飞行,大军是可以阻挡的,到时逐一攻击就好。”凌寒着说。
“嗯,暂时可以这么确定,只是这样对操纵大炮的人要求更高了。”安陵容沉吟道。
“嗯,我回去就派人过来跟着学习,唉,就是操纵人员不好弄啊,境界太高的过来会被察觉,只能派凝神境的人,相比之下他们可比炮脆弱的多。”凌寒无奈道。
“这样我要求量子炮在五月初十到达,离天界让我开战的时间提前十天,今天是四月三十,你离开后抓紧派人过来,然后一起先行过去等候,等大炮到达后学习熟悉五日后出发去各自的目标地点。但是大炮所需的你们要自已解决,那么些精神力带到你方太容易出纰漏了。”安陵岳说明自己的安排。
“这是自然,收集点精神力不是问题,为了大战早日结束,再大的代价我们也付得起。”凌寒肯定的回道。
“那凌副帅还有什么疑问吗?”安陵岳询问道。
“暂时我想不到了,其他细节问题我们自己解决就可以了。”凌寒回答道。
“那就好,不过我还有个小小的问题需要凌副帅解决下。我怎么相信你们的诚意,我怎么确定你们是真心合作?”安陵岳目光炯炯地直视着凌寒。
“哈哈哈……”凌寒听了安陵岳的话一下笑起来,随即没有任何犹豫地道:“我们统帅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很简单。”
说罢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件八边形制直径一寸多点的玉牌放于掌心,内部有些暗红色的液体一样的东西来回流动着:“安统帅应该认得这是什么吧?”虽然是疑问的口气,但是表情但是很确定对方知道答案。
“这……这是你们南域国的禁制之物——歃血之玉……这里面封存的就是禁制术歃血之誓?”安陵岳有些惊异。
“是什么安统帅注入一点精神力不就知道了。”凌寒没有回答安陵岳的问题,只是向前伸了伸手。
安陵岳见此,把一丝精神力注入到玉牌上,瞬间脑海浮现出一段景象:一个威风凛凛的中年男子拿着一块玉牌,望着玉坚毅地说道:我,南域国大元帅兼冥界联军人界统帅——独狐琸,斗胆以我及整个南域国民许下歃血之誓,与敌方统帅安陵岳精诚合作以人界自己的方式结束这场战争,让大陆早日回复原来的安宁,大陆的生灵免遭涂炭。如背弃誓言,我和南域国民将形神俱灭,永远消失于天陆。说完用手指在眉心一点,随即一点鲜血从眉心处飘浮出来,然后落到手中的玉牌上,缓缓地渗入玉牌的内部。
安陵岳从脑海的画面中回过神来,有点惊讶地看向凌寒。
“歃血之誓言代表什么相信我不必多言,安统帅应该知道自古至今,违背歃血之誓的俱都应验,从没有背誓之人逃过惩罚。这份诚意安统帅觉得可够份量。在我来之前我们统帅就交代了,如果我判断此事可行,就当着安统帅的面摔碎歃血玉,让誓言生效。现在我就完成我家统帅的嘱托。”说罢举手就欲摔下玉牌。
“慢……”安陵岳突然出声阻止:“可否把歃血之玉交于我看看?”
“安统帅是不相信这是真的了?那就请仔细看看吧。”凌寒甩手把玉牌抛向安陵岳,话语中带着讽刺与愤怒。
“凌副帅多心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歃血之誓我还是见过的。我只是觉得如此以来我也得让独孤统帅没有后顾之忧。”接过玉牌后,安陵岳向凌寒解释道。
然后安陵岳也站了起来摆出如独孤琸一样的姿势,许下了相同的誓言……
把眉心血溶于玉牌后突然扬手一摔,玉牌并未粉碎,而是化为无数红绿相间的光点向四周飘散而去。
“这样大家才真是坐在了一条船上,你说呢?”安陵岳微笑着看着凌寒。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请安统帅万望海涵。”看到安陵岳的所作所为,凌寒竟单膝跪地,抱拳向安陵岳一拜。
“凌副帅客气了。好了,事情既已商定,大家就各自赶快做准备吧。”安陵岳过来托起凌寒。
“好,我出来的时间确实也不短,再不回去恐生事端,我这就回去禀告我家统帅,然后按我们商议好的计划实施。这此事成与不成恐怕我们都无法再次相见,只希望大陆生灵能明白我们的苦心。”凌寒又戴上黑巾,向安陵岳又一抱拳准备离开。
“既然决定这么做,就不要再贪图那些虚名了。千古流芳亦或千古骂名都成为生前身后事了,你我必死之人,实在不必挂怀,不过徒增烦恼罢了。只要无愧于心,不愧对于我们守护的人或物,就是死得其所了。”安陵岳也向凌寒回抱一拳,淡然说道。
“凌某受教了,告辞。”凌寒随即转身出了帅帐。
大帐内终于回复了安静,安陵岳负手而立,抬头望向帐顶,呢喃道:“到底能不能给这世间一份安宁呢?”
虽是话语中有一丝不确定但安陵岳的目光中充满了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