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交给了鲁英又和余氏相顾无言,父母一般都是想着孩子过的更好,虽说鲁贵不管鲁全、鲁英过的怎么样,全心全意想着侄子,老自己里幻想这三个堂兄弟能够像他当年创业的时候一样齐心协力,但是这终究只是少数,更多的是像余氏这样的正常人。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鲁全屏蔽两个长随自己就开始思考。
虽说结果是成功的。
穿针引线下木兰县水德星君的信徒能够塑像立庙,谭县丞的水利工程得到一帮经验老道的专业人士协助修水渠。
但是鲁全在地仙界里除了考秀才之外的第一次正经干事还是有不少缺漏的地方,虽说鲁全也确定不了,但是事后想起来还是觉得自己有些毛糙。
首先就是老金头还没有成事就给出核桃大小的粉色珍珠,总是染鲁全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购物的时候卖家刚刚报价,自己报了一个比较低的价格准备讨价还价,结果卖家忙不迭的同意了——莫非自己价报高了?
鲁全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不说鲁全这只是一个秀才提到的计划,就是用这枚核桃大小的粉色珍珠直接贿赂黄县令,再多陪几句好话,黄县令怕是立马就答应了。
要么就是塑像立庙这件事不是鲁全想象的那么简单;要么就是老金头(或者是水德星君更高级的信徒)打算长线投资;亦或者是两种可能性都有。
不过鲁华的那个人情是确确定定的欠下了。
其次就是鲁全小瞧水德星君的财力和能力,竟然连在一个县城堪堪发展百来人的信徒都拿的出那么大的珍珠,老金头那么决绝要说没有剩余的谁信?
历史的尘埃落在一个人身上就是一座山,鲁全自我检讨了一番自己,之前的上帝视角下心态有些问题。
虽说水德星君乃至五德星君过的抖比较憋屈,但是那是相当于五德星君同等同阶甚至高一两档次的神明仙人来说的;要说五德星君内部斗争激烈,时不时就失去神位,那也是相当于神仙来说的,要是搁凡人身上,五六百年的任期再怎么也是一两个王朝的时代了。
无怪乎商周封神的时候仙人们都嫌弃神位操心,但是凡人却是趋之若鹜,拼命想要都得不到。
摆正了心里本来还有的一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心态,鲁全接着自我检讨和对白天的事情进行复盘:
这最后的就是鲁华这个二房怕不是鲁全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说能够轻易答应鲁全比想象要严重的请求,关键是这一家人没有经过商量,光是凭借眼神、表情交流就答应了下来,如此团结的家庭让鲁全不得不羡慕。
鲁全正在越想越觉得心惊,自己虽说两世为人可是没有处世经验,还是出现了不少纰漏的时候却是突然听到一声女性的惊呼声音从一边的鲁英的小院子里传来。
正好鲁全也没有睡下,拿上之前靠秀才置备的一把剑和两把短刀,一边喊来两个长随一边点起三支火把,依然一把就朝着鲁英院子里出发。
只是一来到小院子里鲁全反倒是放下了样子货的宝剑,眼前哪有其他人,四房上下全在这儿,除了鲁贵脸上又不少指甲划伤的痕迹之外,其他人都是好好的,连衣服都没有动过的样子。
“这事这么回事?”
鲁全看到现场情况有些怪异,一边把大家的侍从都驱散,一边开始问起老娘余氏,鲁英衣服惊魂未定的样子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所以然。
余氏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一边把竖式的衣架放下,一面冷冷的对鲁全说道:
“还是问你爹吧。”
鲁贵倒是硬气,虽然脸上有着些指甲抓的伤痕,更有一些钝器的淤伤痕,但是却是闷头不说话,要不是鲁全挡住了去路,怕是要当场一走了之。
与鲁贵的一脸富态,连白发都没有几根截然相反的是余氏,他仅仅是比鲁贵大了两个月却是已经头发花白,一脸难以抵挡的皱纹更是紧皱的看着鲁贵:
“没脸说了?听到下人说姑娘有一颗粉色珍珠就急着拿去给你侄子做彩礼,晚上劝不住,深更半夜就一个人偷?。。。。。。”
“什么叫做偷?”鲁贵很明显是被这个“偷”字刺激到了,但是这举动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鲁贵就拿出常用的转移注意力大法说道:
“咱们家是新富贵的家族,除了一点铜钱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我侄子要是出彩礼就拿钱也是太寒酸了。”
“你怕你侄子彩礼寒酸那你就不怕你女儿嫁妆寒酸?”
鲁全被鲁贵的歪理邪说气的牙齿都直痒痒,但是鲁贵却是一点都没变,依旧用他那套诡辩之术:
“姑娘是嫁人的,以后娘家能帮一帮,但是还是的看自己;你堂哥取媳妇面子丢了你以后也不好娶媳妇。”
“所以到最后反倒是为了我让姐姐委屈的?你鲁珠的亲爹妈是死了还是你养大的,谁不知道咱们家上面家底,我要是娶媳妇又不是去三房住,四房怎么样谁不知道是谁作的?”
鲁全要是仅仅只是说鲁贵,这位倒是没有什么想法,他知道自己理亏但是就是死不悔改,无拘是余氏还是儿女骂他他都默不作声,但是一旦提起他兄弟那他就不能忍了:
“你这话这么说的,老三是有些薄情,但是你今天不也是到二房去求助了,我的兄弟你干骂?”
鲁贵作势就要打过来,鲁全倒是一点都不躲闪的直勾勾的看着鲁贵,这就是鲁贵的诡辩逻辑,你和他说伦理他和你说利益,你和他说三房的事情他能扯到二房身上。
鲁全本来就没有指望过鲁贵他能留下什么,作为一个新世纪成长起来的青年他是没想过鲁贵的产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虽然是有些不爽,但是父母和子女是分开来看,他顶多就是做到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但是鲁贵这一次是触及到了鲁全的底线了,鲁贵自己都知道对亲生女儿的嫁妆都没侄子的彩礼关注,但是就连鲁贵给鲁英唯一上的了台面的嫁妆都要拿,拿不着还要偷,他是压根不在意儿女颜面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