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全和着两位华服公子稍稍感谢之后就开始打听起现在鲁家以及李家的情况。
“李家虽然把过错怪罪到鲁英身上,但是也知道祸根在那,嫁妆彩礼的抖还回去了,你母亲哭晕过去,你父亲……”
其中有一个喜欢八卦的先开口,只不过提到鲁贵的时候被另一个华服公子扯了扯衣服,当着儿子的面言父过,终究是有些无礼。
鲁全哪儿不知道鲁贵的个性,见有利可图自然不会放过,鲁贵倒不是见利忘义之徒,只是侄子侄女结婚嫁妆彩礼正需要钱,“委屈”一下女儿成全他的为人不好吗?
至于之后儿子女儿怎么办?
那自然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了,鲁贵的心不是一般的大,总是相信鲁全鲁英能顾好这一切。
相处了十几年,鲁全自衬自己成熟的思维已经能免疫鲁贵的“作”,但是细想起来还是叹了一口气,就是牙齿咬的牙疼又有什么办法?
“多谢两位公子相告,不知道两位公子的名讳,日后也好记得这份恩情,找到时机回报。”
鲁全很想现在飞回去,母亲余氏哭晕了,父亲恐怕早跑去找侄子侄女作“为人”,鲁英一个人在家里恐怕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至于鲁全那帮堂兄弟姐妹?指望他们能出现那鲁全反倒是更担心有所图,鲁贵就是犯贱的个性,侄子侄女都不用去四房,只用跟鲁贵打个招呼,鲁贵就是怎么的都要把这个“人”给为好了!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鲁全平时反正就没怎么见过这些堂兄弟姐妹,要是鲁英遭这一劫难出来,那恐怕就是十成十的趁火打劫。
鲁全知道这两个华服公子是有神通的,不过现在总不能求他们把自己带回去吧?
老老实实感恩回去再想着收拾残局才是关键!
看着鲁全一边和自己客气一边沉思着这么解决后续问题的样子,两个华服公子面面相觑了一眼。
家父亲像是浪荡子弟不管女儿,一心想着侄子侄女;这家当儿子的反倒是在理清思路收拾残局。
要不是早早就关注过这鲁家,不看外表的话父子两人的作为简直就是完全相反,调转过来反倒是正常一些。
“哎,你们家确实是有点惨……”依旧是那个健谈的华服公子先开口,本来是个人都同情女方,更何况他是知道前因后果的,虽说新世纪讲究的是装嫩,但是地仙界还是比较看重少年老成的,鲁全的表现更是加深了两人对鲁家的同情。
那比较健谈的还在安慰鲁全,吃瓜吃到现在已经只剩下同情,另外一个比较沉闷的华服公子见状索性也就四处看了看,注意到了船上的一株盆景,又扯身边的同伴。
那健谈的华服公子被同伴扯了扯也是注意到了那个盆景,画风一转说道:“你这盆景是谁送的?”
鲁全本来就是一边理清思路,一边听着华服公子的安慰,诉说这安慰有些打扰思路,但是这年头有人安慰就不错了,人家还是特意过来传的消息,别说安慰,就是骂两句也得硬挨着。
本来就是一心两用,听到这句话之后下意识的就回答道:“这是詹登送给我的……”
鲁全本来还想着接着补充说道,但是马上就反应过来——这好歹也算是一棵蟠桃树!
鲁全这边想着财帛动人心,那边华服公子却是对了一个眼神——之前怎么没有和詹登一个想法。
他两纯粹就是过来吃瓜的群众,鲁家要说惨吧是惨,母女两个精神压力大,可是偏偏那个顶梁柱一门心思往侄子侄女身上想,让人气愤难填,所以他们两个约好出来看看鲁家四房唯一的儿子是什么意思,
可是看到詹登送的蟠桃树盆景两人却是想起来自己的主职工作了——他两可也是为了确保盘王老祖顺利度入天庭而下凡的,自然也是担忧风头正盛的西方教佛门插手其中,要知道渡江罗汉可是专门的传教僧侣。论起手段专业怕是比他们加起来都强!
可要是背后下几步闲棋就不一样了,闲棋不管用他们就得上,可要是管用他们就不用和西方教撕破脸。
而要是论起其中最安全的好像就是这一个鲁全,鲁英太过柔弱,难堪大任;余氏同样心理承受能力差;鲁贵又是一个不靠谱的人;但是这个鲁全却是一个方方面面都算是早熟的人,正好可以培养起来坑渡江罗汉。
虽说正面对抗不行,但是渡江罗汉到底勉强算是鲁全的姐夫,其中又有李禅的人性在其中,渡江罗汉肯定对鲁全也得是束手束脚的。
又不是要求鲁全帮着渡江罗汉成事,坏了渡江罗汉的事倒是容易的多。
透过眼神两人大致上是达成了共识,边一起坐在乌篷船上的一张小案几前:
“你们文人不都是喜欢乌篷船上搭上一张案几,摆上两三个小菜,边喝着酒边看书?”
鲁全一听这话也是一愣,随即苦笑的意识到这些人怕是和詹登一般是神仙不食烟火:
“那是江南小江小河的习惯,哪儿水流慢缓,就是船上再这么颠簸也不会撒了酒水菜肴,我们这儿是大江上,做不了这样;”
“更何况,”鲁全吸了一口气道:“我这之前都是一直心神不宁的,在贡院里面是强压下去,在船上就是实在没有用那些心思。”
鲁全话说的磊落,倒是把这两个华服公子最后的一点心结都解开了,之前那个有些健谈的公子横了一眼那个比较沉默,但是发问的公子一眼:
“咱们两都是马上战死的,就是用的枪也是杀人的刀枪,咱们你反倒是喜欢上了那畏畏缩缩的文人的曲调了?”
“那那会啊?”那沉闷的华服公子看到鲁全听说他两死过之后一脸见鬼的样子也是好笑的解释道:“我两世文王百子之一,武王的兄弟,虽然是死了,但是也是神魂上的封神榜单,他是姬叔明,我是姬叔升,你可曾听说过我两的名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