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回事?”
鲁魁老爷子听到鲁全的话却是异常的冷静,虽说他一直想着家族能再上进一些,但是这么多年碰壁下已经有一些心灰意懒,对子孙严苛的管束与其说是为未来着想,不如说是一种习惯。
习惯了失望,骤然听到一个好消息老爷子自然是有些不敢相信。
虽说鲁家也是算县中大户,但是更多原因是不可能独立占有一个田庄,控制一境一乡的话语权;于那些乡里已经有根据地了再来县里发展的大户比起来,鲁家顶多只是有些浮财罢了!
“莫不是只是那谭家小子挂上去的诱饵?”
鲁家大房的鲁荣却是有些不可思议的同时心里也是更加担心,虽说实际上分了房头,但是名义上却是一家子,要真是出钱出力,以四房那单薄还不断失血的状况(虽说这失血是为了大房和三房鲁贵的两个宝贝侄子出的),最后肯定还是得大房出。
习惯了多吃多占,就是面前有一个机会让一家人夯实家族根基,这位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瞧你这说的,这个机会难得,要是真有用的上的,和家里知会一声就是。”
说话的是鲁家老三鲁富,三房本身就没有从老鲁家分到什么,主要是有些店铺在县里,影响力也是局限在木兰县城里,自然是乐得做一个好人。
要是成功了全家根基夯实,要是失败了损失的也是继承家里财富最多的大房受罪,顺带多说几句话鲁全那个“仗义”的老爹鲁贵还会感激涕零,何乐而不为?
鲁全冷冷的看着两位伯伯之间的争吵,有理不在声高,就指望这两位还是拉jb倒,这两位说的吵的越大声越是不会出力。
鲁全回头看了看鲁魁是心理有数,虽说这位也是一个最低配的枭雄,硬是把一家地里刨食的人家在几代人奋斗下变成了县里敬陪末座的大户,但是说句实话年纪大了,影响力少了不少。
鲁家又不是耕读世家,还没有到讲究孝道大于天的地步,就以鲁全他亲爹鲁贵来说,鲁魁对自己小儿子老是补贴其他几房有些不满。
虽说实际上分家之后又这样一个族人大家族肯定是更加团结(的吸血),但是鲁魁也是担心四房以后生活,可惜几次对鲁贵的劝告都换来鲁贵的不理解(这位眼中父母兄弟是第一位,其他统统往后站,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事情放弃兄弟?)。
当事人鲁贵不理解不说,大房三房两家得了便宜卖乖的人家也是对老爷子若有若无的挤兑两句。
老爷子以后还指着几个孩子养老送终,后面也是逐渐心灰意懒。
指望这些人还不如自己自力更生,鲁全权当是通知一声的叹了一口气,之前还以为自己比詹辉那如履薄冰要好一些,如今看来半斤八两都是一个境遇,只不过是鲁全两世为人心里更加成熟一些罢了。
鲁全叹了一口气朝着老爷子和二伯告罪一声就准备回去,至于鲁家老四也就是鲁全的亲爹鲁贵,现在早不知道去哪个小衙门打算给鲁全的二堂哥鲁珠搞一套八九品的官服作为礼服。
地仙界虽然有神仙,但是凡人世界里还是男权世界,普通人结婚可以给新娘开凤冠霞帔的特权,但是新郎却是只有借一套七品以下官服做礼服的特权。
鲁全回到了自家小院就开始认真思考着该怎么干。
这工程名义上是黄县令主持的,但是谭县丞好不容易争取过来实际操作,自然是不可能让鲁全独挡一面。
要是换了平时鲁全倒是乐意提供一些技术参考建议,虽说事后分不到多少水浇地,但是轻松啊。
可是谭县丞既然已经隐晦的开出举荐乡试的机会,还特意拿鲁全做典型,鲁全心里感激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也是不想吃白食,总得自己做一些贡献。
敲了敲桌子,鲁全又拿出《水经注》细细琢磨,还真让他想到了一股可以利用到的力量。
五德星君在地仙界统统混的不怎么样,水德星君在人间的主要信徒是农民之中修渠挖井的居多,在明面上没有什么庙宇(南岳帝君地头上不好伸手),顶多哪家那户供上一张水德星君的画纸还要和一村一乡的灶神、厕神、门神乃至财神爷之类枪香火。
这信仰的传递、培养着实不易!
鲁全心里想了想,他要是能够说服官方出面在哪个池塘湖泊(不能太大,那就是和当地龙王爷抢夺香火)建造一间属于水德星君的庙宇,恐怕也就能争取到这一股专业力量。
可是庙宇不是那么好修的,光是商周封神榜单上就有三百六十五位神明,加上商周封神之前的神明,玄奘法师西游之中的神明,大唐不可能每一个县都要把这些神庙修全乎了吧?
天庭神袛到底不是西方教那帮大佬就会私底下有什么龌龊,表面上却是能共处一室。天庭里的神袛有但是不仅仅是三教这么简单,商周双方都不能单独算是阐教和截教。
想想看就商周两家宗室,周文王百子里就有中天北极紫微大帝伯邑考、天贵星姬叔乾、姬叔德宅龙星等九位之多,他们虽然和阐教合作过,可是能够简简单单的算作阐教阵营吗?这些大家族内部就没有什么矛盾吗?
鲁全以一个鲁家就能看到这种人,暗中龌龊不断,封神至今已有数千载岁月,里面的暗暗道道一般人还真分不清。
是故大唐的天庭神明庙宇只是每一个县里根据自身信徒的多寡,由当地县府来决定修建与否。
鲁全作为水德星君的半个信徒,虽说主要是专攻《水经注》,但还真是知道水德星君在本县的信徒情况
木兰县山水较多,所以挖水渠、水井,探查水况的生记也是比较多,就是如此信徒也才堪堪二三十户九十多人,只是差上那么一点点就过百人可以营建水德星君的庙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