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色使和那位金银收藏家金无望也正在商量着白天幽灵宫主被救走的事情。
“什么?幽灵宫主让沈浪劫走了?”
色使点点头,一副不男不女的打扮,“要尽快找回来,主人还等着要人呢。”
金无望压下之前的情绪,“听说沈浪住在欧阳喜的别庄里头。”
色使看了一眼金无望,“那咱们还等什么呀?走!”
沈浪正睡着,沧浪剑就放在床头。外面有轻微响动,凭借着过人的耳力沈浪翻身而起拿着剑就出门了。出了屋,那声音更入耳亲切,分明是有高人翻墙入院。
沈浪心里有些忐忑,迅速地直奔白飞飞的房间。
沈浪到了飞飞房间,却见房间的门未关,沈浪连呼几声“飞飞,飞飞,飞飞!”均没有人应答。沈浪进了房间,才发现被窝极其混乱,而床上空无一人。
“飞飞!”沈浪思索了一下,脱口而出便认定是快活王。
沈浪心里有些害怕,他怕真的是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飞飞才让她又被抓走了,如果是这样还不如一开始自己就在这里守着她,也好过现在。
熊猫儿乘船来到了神仙居,侍卫出来拦住前要进去的熊猫儿,“主上还没醒!”
“得了,他要是怪罪的话,我抗!”熊猫儿挥手打开侍卫拦住自己的手,“让开!”
熊猫儿进了里屋,里面七七八八躺着一些穿着极其清凉的女子,到处都是空的酒坛,屋里弥漫着浓浓的酒味。
熊猫儿见这景象,不免有些生气。“搞什么嘛!”径直上去将靠着快活王胸膛上睡着的女子拉起来,“起来!起来!都给我出去!”还把所有的女子全都轰了出去。
熊猫儿的声音吵醒了快活王,只见一双无影腿就从熊猫儿背后袭来,熊猫儿闪身躲过,和快活王交起手来。
不过三五招,身上的酒葫芦就被快活王夺去,只见他轻轻一用力,酒葫芦上的绳索就自动松开了。快活王将其中一个葫芦扔给了熊猫儿,自己拿着一个葫芦,仰头大口喝酒。
见状,熊猫儿也仰头喝起酒来。“不知这会儿义父清醒了没有?”熊猫儿停顿了一下,略带戏谑的说道:“或是还想打孩儿一顿屁股吧?”
快活王嘴角一斜,扔下手中的葫芦就伸手去够熊猫儿。
还以为熊猫儿会真的挨一顿打呢,结果熊猫儿也扔了葫芦,和快活王来了一个男人之间的拥抱。
“小时候的事儿,你倒还记得清楚。”快活王拍了拍熊猫儿的肩膀。
“怎么忘得掉呢?记得刚来的时候,孩儿天天做噩梦,吓得就想赖在义父床上一块儿睡,可是你不肯,总是狠狠地打孩儿一顿屁股,还告诉孩儿,男子汉大丈夫,就要学会自己面对问题,只有勇敢地面对,才能打败。你的话孩儿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快活王是何许人也,难道听不出这里面劝解自己不要执着沉溺的意思?“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拐弯抹角地说话了?”
熊猫儿也不多说,只道:“可义父却听得明明白白,是不是?”
快活王突然松了一口气,“唉,你要是我的亲生儿子,那该多好啊!”
熊猫儿听到这话,脸色倒是有点不好了。一直以来,在他的心里,他早就把快活王当自己亲生父亲了。“义父,您说这话可让人伤心了,孩儿一直将您视作亲生父亲啊!”
快活王听这话听的是心花怒放。“好好好,不仅学会了拐弯抹角,而且还学会了甜言蜜语!在外面练了几年,是不一样了啊。”
紧接着快活王换了一副严肃的神情,“说吧,你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想家了,想回来陪陪义父。”
“那你碰到阿音了?”
“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义父您啊。”
快活王轻笑两声,“你们这几个孩子,我哪一个不清楚啊?”突然快活王又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你也在淮阴?”
“是啊!”熊猫儿显然没料到快活王会问这个。
“那你,什么时候见到阿音的?”
熊猫儿想了一下,“前天早上,在太白居酒坊。”
快活王想了一下,继续问道:“你什么时候启程回来的?”
“昨天下午。”
“阿音那头出事了。”快活王根据时间推测,“如果他前天早上人就到了,应该会比你早回来才对。你再去一趟,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幽灵宫主给我押回来!”说完,快活王就离开了。
剩下熊猫儿还嘟囔了一句:“幽灵宫主?”
色使阿音收到密信,掉头问金无望:“什么时候收到的?”
“刚到!收到信我就立刻过来了!”
色使将信扣在桌子上,疑问道:“写信的是什么人?他们怎么知道咱们在找幽灵宫主?”
“只怕此事有诈!”
“现在主上急着要人,昨天晚上已经白跑了一趟欧阳别庄。如今就算有诈,我们也得过去瞧一瞧。”
欧阳山庄里,沈浪请来了百灵查探飞飞的蛛丝马迹。
只见百灵左翻翻右瞧瞧,沈浪还在寻思,王怜花就出现在了眼前。“沈兄,我一进屋就听说白姑娘被劫了?”
“嗯!”沈浪有些失魂落魄。
百灵仔细勘察了房间,才向沈浪汇报道:“沈大哥,没有脚印。”
“嗯?没有?”沈浪疑惑地同王怜花对看一眼,交换了眼神。沈浪抬头,“会不会用绳索拖上屋顶了?”
王怜花看了看头上,十分有这个可能性。两人同时跳出阁楼,飞上屋顶。沈浪和王怜花从屋顶上分别抓了东西落地。
沈浪看着自己手里飞飞的头饰,内心居然有一丝的迟疑。“这是她的头花。”
“她一定挣扎得很厉害,连耳环都掉了。”王怜花将刚才从屋顶上拿到的耳环拿出来给沈浪看。
“也许,是她自己想办法丢下的。”沈浪知道,白飞飞那么聪慧,肯定会想办法给自己留下记号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总是觉得不安。
沈浪盯了一会儿耳环,二话没说掉头就走了。
“我也去。”王怜花紧随其后。
朱七七这边坐在池塘边闷闷不乐,小泥巴在一旁安慰。“小姐,你别生气了!虽然白姑娘回来了,但是名分未定,你也可以抢啊!”
“你没有瞧见他们两个互相瞧着彼此的眼神,根本没有看见我还在旁边嘛!我再傻也知道自己插不进去的!”
“那女人那么厉害,你是根本抢不过她的!”百灵出现的一番话引起了朱七七和小泥巴的注意。
“你帮沈大哥找到方向了?”朱七七问刚从沈浪那里过来的百灵。
百灵摇头,“没有!我不想让沈大哥找到她!”
“为什么?”朱七七感到疑惑不解,百灵又不喜欢沈浪,按理说不至于跟白飞飞结下梁子呀!
“没有人进过屋子!地上根本只有她一个人的脚印!不知道她这回又想玩什么把戏?”
朱七七有点开心,“原来你也不喜欢她?”
“我?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为什么不说?”朱七七盯着百灵,又撒着娇求她,“喂,你说嘛,咱们现在都成一国的了,你为什么不说呢?”
百灵纠结了一下,干脆妥协道:“好吧,说的也是。反正大哥也不要我了,我也不用管他生不生气。”仿佛是说给自己听,让自己下定决心一般。“好,我告诉你。”
沈浪和王怜花追随着白飞飞留下的记号,一路追到郊外的树林,终于在一棵树枝上发现了白飞飞的手帕。
沈浪拿上飞飞的手帕,跟着王怜花继续向前追进。
而此时,金无望和色使已经来到了信纸上说明的地点——城外荒废的破庙外。金无望和色使进门,果真见到了原本被沈浪救走的幽灵宫主。
“你果然在这里!”色使挥动内力,将白飞飞身前的遮挡物全都扫开。
白飞飞挡住脸的瞬间,就已经被色使牵制在手里拖着走了。
门外,沈浪和王怜花也到了。
色使一个转身,将白飞飞弯进自己的怀里,手里的折扇则是对准了白飞飞的脖颈:“你往哪里逃?”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沈浪和王怜花已经拔剑冲了上去。金无望闪掉攻击,沈浪直奔色使,王怜花则缠住了金无望。沈浪和色使交手,迫使色使不得不放开白飞飞,全心对抗沈浪。白飞飞见两人对打凶狠,又唯恐沈浪受伤。
“沈大哥。”色使知道久留不利,逼开沈浪的同时伸手去抓白飞飞,想带着她赶紧溜。
“飞飞!”色使也未曾想沈浪紧随其后,一招连环踢逼开了色使的手。
沈浪终于有机会来到飞飞面前,上去就是搂着她的腰贴着自己,生怕她再有闪失。
“你先带飞飞走!”王怜花吩咐道。
“好。”沈浪顾念到飞飞的安危,此时此刻带她离开这里是最重要的,沈浪也就没有拘礼。“走!”沈浪紧紧牵着飞飞的手走出庙门。色使追出门去,在其背后出手。沈浪却是步伐未停,身形未回,用拿剑的手将色使的杀招一一拆解格挡了回去。
色使还在愣神之际,沈浪已用轻功带着飞飞远走。
沈浪走后,王怜花便使出了被盗的天绝三式。招招下了死手,每一剑都是杀招。
正当色使和金无望二人招架不住时,有暗器从远处飞来,王怜花回身去挡,色使和金无望已被人救走。
色使和金无望逃脱以后,金无望才有机会问道:“刚才那个少年是谁啊?剑法如此可怕。”
“王怜花。”
金无望倒是明白许多,“看来他的心神已受剑法驱使,恐怕他自己还不知道。”
色使叹了口气,“幸好如此,否则只怕将来会成为主上最大的敌手!”色使又想起来一件事,“刚刚出手相救的人是谁啊?”
“是财使。”
“怎么是他?”
金无望瞪了色使一眼,色使立马收了声,“我,我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