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梦川慢慢回忆道:
其实我并不是鬼父的女儿,在我五岁的时候,鬼父还是个大将军,坚信国家的正义。我家在鬼雪疣三国交接的边陲小镇,鬼里被派往把手,驻扎在我们小镇。
那时候三国之间屡有战事,却往往心照不宣地恪守不扰民的准则,从不曾在小镇五百里内发生战役,晚上更是从不兵戈相见。
直到有一天晚上,四五个身着红色衣服的人,在天际召唤出一个巨大的火红陨石,鬼父没有防备,等他反应过来却为时已晚。巨大的爆炸,让整个城镇瞬间被夷为平地。
“万有?”殷兔惊声道!
对的,鬼父当时也是如此想的,他此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立刻联合疣国,冲杀进雪国,连续屠戮了整个雪国边境的三个城镇,却始终未发现万有的身影。
虽然复仇成功,却始终感觉哪里不对,跟随疣国军队回去喝庆功酒的时候,更是酩酊大醉。一个人在欢声笑语中,更是感觉自己罪孽深重。随时醉的不醒人事,噩梦却是一场接着一场。
“莫非他就是鬼梦!”殷兔拍案而起。
是的,不过当时他也是被疣国奸人算计,借万有世家疣国之根,功法是疣国之实,被密谋策划已久的阴谋之下,鬼父也是一时无法看穿,毕竟联盟攻雪,是天下共识,此时的他怎么会想到这会是盟友的歹毒呢。
鬼父凌晨一醒,心情抑郁,走到山崖,眺望被夷为平地的城镇,想着一死了之。
这时候,见到万有带着人马气势汹汹地冲进城镇。而我因为父母死死抱住,在废墟中大声哭喊的声音引起了万有的注意,被万有一把收入手中。
鬼父见此情形,怒火中烧,不曾想万有竟然给我拍了拍身上尘土,还温柔地逗我开心。鬼父此时犹豫了,和万有四目相对,但自己心中却有着惭愧,许多的问题一时间不知如何解答。
“你杀的人?还杀自己的人!畜牲!”
万有声音极其冰冷,他命令手下将我抱好,冲着鬼父,招招索命。鬼父犹豫不前,一味避让,想解释什么,但是误会已经根深蒂固,所有的语言在此时都显得那么苍白。
鬼父和万有势均力敌,连战了三天三夜,知道万有收到疣国偷袭的消息,将我还给鬼父,留下五日后生死战书,便扬长而去。
鬼父此时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犯了错误,根据多年的经验,此次必是奸人阴谋,而能策划的人,除了疣国,没有更好的答案了,似乎证据确凿了。
可鬼父不敢相信盟友会如此歹毒,于是将我安顿在其他城镇的人家之后,打算到疣国一问究竟,如果事情真如他所料,便是豁出性命,也拿着疣国将士人头和自己的性命,一死告慰两国亡魂。
到了疣国军前,人家可是早有准备,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刻,一通搪塞与哄骗,趁鬼父不注意,将其捉拿,还被绑送到雪国。
鬼父无可奈何地仰天长啸,想来自己死是以求,奈何奸人没有得到该有的业报,心下很是不快。于是到了万有那里,自己将自己的灵魂抽出,以此换取万有信任,得以有机会回到疣国。
疣国当时可真万万没想到,鬼父报仇之心竟会如此真切,把自己的灵魂都交给了敌人。于是当晚趁其不备,血洗整个疣国的兵营。然后正准备以死谢罪,疣国大将已经回来,见到鬼父,心里更是一惊。看见周围已经血流成河,二人你一招我一招,招招都想置对方无死地。
正当双方一连数日,斗得你死我活,鬼父也是昏迷不醒。冥冥之中似乎早有注定,鬼父昏迷之时,而我在失去父母之后变得很是淘气,偷偷摸摸地回到城镇,没想到鬼父正躺在不远处。我一整晚守在他的身旁,直到他醒来。
他很疑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又无可奈何,既来之则安之,鬼父决定要把我养大成人,整个人的消息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世界里。从此世间变没了鬼梦这人,只留下身居鬼幽谷的文人志士。
“难道说他不杀生,也是源自于此!”
“可能吧,总之从那以后没再见过。”
经过他的悉心照料,我逐渐开朗又活泼,每天无比的幸福快乐。
可是这天下能容下他的太少了,陆续侦查和暗杀的数不胜数,为了我的安全,鬼父带着我四处游荡,躲避追杀。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悄悄地提前告诉我。每一次都是非死即伤,甚是可怕。
“原来如此,果然天下大乱之于谁都没有什么好处。”
“是啊,这一次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虽然是害怕,但是已经早已习惯。”
“不过这事还是要趁早说清,否则后患无穷,侦查追杀之人时候更是络绎不绝!”
“可是空口无凭,没有证明,任谁会相信呢?”
“我信你们!”
殷兔看着王梦川的眼睛,坚定的眼神似乎感染到了王梦川,让她感觉踏实了不少。可能由于安全感的增加,王梦川不知不觉地早已睡着。
殷兔看着她安静地躺在那里,心中思绪万千,举国对鬼梦仇恨只增不减,可是内里曲折,只有当事人才会知道吧。
不过明天就是月圆之日了,还是赶紧准备准备。殷兔凝神运息,将今天所学一一温故。
毕竟往事如烟,不堪回首,如果只拘泥过去,眼下之事却难以完成,不是更凭空增加昨日的忧愁,更不能解决以后的事情。是非对错,有世人评断,没有经历的人,只靠评断,永远不能接近真相。
殷兔一时也有些困乏,上前帮汪梦川盖了盖被子,转身躺在桌子上,想着明天还有更加繁重的事情,还是要早点休息。不过今天一番回忆,却是让自己辗转反侧,思考良久,思绪万千,心中隐隐对无辜百姓有那么些不可言喻的愧疚。
殷兔转念一想:实力才是硬道理,才有话语权。自己想到这里,踏实地睡着了。因为明天总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