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到了,云兄你怎么跑那么快啊,累死我了。”擎苍扶着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小口吸气,小心伤到。”云祁刑道。
“好好好,哈哈哈,啊,嘶……”这不,刚说完,擎苍肋骨一痛。
“活该。”云祁刑故意放大声音说。
“云兄。”擎苍略带撒娇语气说。
“云兄啊,你说,第三关会是什么。”擎苍道。
“我也不知,但我想,不会太容易。”云祁刑道。
几天很快就过去了。
他二人穿戴好后,一起走入风冥山脚下当时的那座亭子中,果不其然,原本五十多的修士,现今只剩下二十余人。
“在下各位,就是通过第二关的冥者,最后一关,还是由我来颁布考题内容。”这玲珑剔透的声音不是易梦遥还能是谁。
“各位能闯到现在都是十分艰苦的,我身心皆有体会。”易梦遥朝云祁刑擎苍那里瞟了一眼,云祁刑注意到后立马低了头,不敢与她对视,擎苍见状向易梦遥挑了挑眉,易梦遥见擎苍有所回应也笑了笑,可还是有些不开心。
“最好一关,也是最重要的一关,要你们再去一次风冥派的深林,这次,要你们寻找自己的身份我。”
“身份?”众人惊道。
“对,身份,其余的我也无可奉告,一周之后,还是这里见,这次给足你们休息的时间,希望你们都能成为我的师弟师妹哦。”易梦遥道,说完她一甩头发,御剑飞回了风冥派。
“云兄你到底怎么了,干嘛不理易汉子了。”擎苍道。
云祁刑不语。
“你的腿不疼了?”云祁刑故意岔开话题然后往宿舍走去。
擎苍:“不疼了不疼了,哎云兄等等我。”
到了宿舍。
几日没休息了,擎苍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云祁刑在地打坐修复这几日用掉了的冥气。
云祁刑练功,擎苍捣乱,一周很快就过去了,虽说云祁刑一直在躲易梦遥,但仍有在练习易梦遥教他的武功,受伤的次数也明显减少他也结合从小学的本事自己琢磨出一招半式。
他们又一次来到了起初的那座桥亭。
在易梦遥的引领下,他们走向深林深处。
这次与上次不同的是,上次他们揣着任务,而这次,一切皆是未知。
……
“云兄,云兄,你在哪呢,你别吓唬我啊。”擎苍道。
“别闹了擎苍,快出来。”云祁刑这边也急道。
他们明明走在一起,一眨眼的功夫不知何时被送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
擎苍还在求爷爷告奶奶的求保佑,云祁刑已将桃木棍拔出。
“今日寅时,你本该做甚。”一个极具威严的声音道。
“扎好马步,等待……魔君。”!!!这声音低抑沉重又略带小孩子本该有的稚嫩。
“哦?那今日,我为何没有见到你。”这声音声如洪钟,让人大气不敢喘。
“对……对……对不起,都……都是我……是我非要……”胆怯的声音鼓起勇气辩解道,可话说到一半那个好听的嗓音便打断道:“是我,属下该死,请魔君赐罪。”
……
云祁刑只听的见一些若隐若现的声音,他依稀听到几句“寅时”“魔君”,这些就足以了,他对这嗓音太过熟悉了,既熟悉,确也瑟瑟发抖让人畏惧。
云祁刑已经大致知道他现在身处何处了,虽感到不可思议,但却也多半猜到了,这大概就是第三关的试炼内容,他顾不得害怕了,得想办法尽快通关才是。
他小心翼翼的向大雾另一头走去。
“不是的,魔君,真的是我……是我,不关主子的事,是我胆大妄为怂恿他去的。”那个胆怯的声音极力维护道。
“魔君……”另一半刚想继续辩解,“闭嘴!”云魔再一次用着洪亮刺耳的声音道。
“好啊,既然你们主仆情深,我也不想追究太多,但罚一定是要罚的,不然让底下的那帮畜生知道了,我对我自己儿子大发仁慈,那像什么话嘛!你说对吧,刑儿。”
那个同云祁刑一同犯戒的听到了开心的笑了,看向云祁刑,兴许觉得自己可免死罪。但云祁刑显然眉头越蹙越紧。
“正好,刑儿不是还没有件趁手的法器吗,去狱墓最底层把那些人全杀了,你便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云魔认真的说着。
狱墓里关着的都是些什么人,云祁刑再清楚不过了,都是些替云魔杀人失利的,虽说仅仅失了手,但个个都是受过各种训练且有着熟练战斗经验的杀手,而最底层的杀手们个个精壮粗鄙,莫要说所有,单单拎出一只,云祁刑也要耗尽一半的冥气才能将其彻底斩杀,倘若真的要云魔亲自杀了他们,他兴许也会受很严重的伤,所以云魔才迟迟没有动手,更何况是13岁的云祁刑,以往云魔要将品阶实力低的冥兽关在最底层顾名思义也是要了那冥兽的性命,所以,他这次究竟是要历练他寻自己的法器,还是铁了心的要他命。
清夫小声嘀咕几句“狱墓,狱墓……”然后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道:“魔君,三思啊,少主他还小,他还要振复残忌之地啊,求求魔君,放过少主这一次吧。”说完他不停的重复:“求求魔君”“求求魔君”一边说还一边给云魔磕头,但云魔全然没有心软的意思。
“哈哈哈哈好一个主仆情深,不然,你替你主子下这狱墓如何啊。”云魔道。
“我……我……我……”清夫自然不敢,他进去只有受死的命。
云祁刑看了他一眼,终是落下来眸子。
“哈哈哈哈哈哈,刑儿,这可是我给你的奖励啊,去狱墓寻的法器,多少人挤破了脑袋也想得到的法器啊。”云魔道。
云祁刑害怕,他怕死,胆怯的小手不停的颤抖他怕他死了,宁婉也活不了,但这是他唯一活下来的希望,再者说,若是他成功得手,也许清夫也能活下来。
“刑儿?”云魔见他不语,不耐烦的问道。
“在。”云祁刑一个激灵的答道。
“儿领罚。”云祁刑道。
云魔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但紧接着云祁刑又道:“儿还有一个请求。”
“嗯?”云魔这语气真叫人捉摸不透。
清夫以为他生气了,吓的紧忙低了头,云魔突然又道:“道来我听。”这时他又是笑着说来的,神情也不知是欣慰还是欢喜。
“若儿活着归来,请魔君放过清夫。”他认真的说,他那清澈的眼睛里夹杂的,决不是13岁孩子该有的深邃。
云魔像是想到了什么,沉默许久,低声问道:“刑儿,你体内的魔蝶是不是已经发作过了。”语气平淡,像是陈述什么事实,或是讲述什么故事,但就是不像对云祁刑的提问。
云祁刑这时像打碎了茶具的小孩子般,忐忑与不安夹杂着的感情蜂蛹而上:“是。”
云魔:“呵呵哈哈哈哈,好!你好大的胆子!”说罢,他拿出当时养云祁刑体内魔蝶的水晶,对它施冥气,他输入的冥气明明连只狸猫都杀不死,可云祁刑却以痛的趴在地上紧紧捂着心口和自己的嘴,尽可能的不叫自己发出声音。
“站起来,给我站起来,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宁可受这样的苦也要动那虚伪的情爱,你知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可是残忌之地最让人觊觎的人,你的血瞳是多少人想要的,你居然还敢心生感情。”说着他又加重了几分冥气,云祁刑听到云魔叫他站起来,他又觉得心口像亿万只蚂蚁啃食般疼痛,他还是爬着站起来了,小拳头紧紧握着,脸色煞白,云魔像是疯了一样还在不停的向水晶输冥气。
“会不会就这样死掉,死掉就好了,让我死吧。”他就要受不住了双脚一麻,心脏突然不痛了,原来是魔君收了手,云魔恢复了理智道:“罢了,鞭长莫及,来人带少主前往狱墓吧,我乏了,去狱墓之后该干什么你自己清楚,我要歇下了,今日谁也别来烦我,三日之后,寅时,扎好马步等我。”说完他便挥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