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交手在一起,这一次上官清修真的是感觉到了吃力,而是每次手掌相交的时候都感觉整个手臂火辣辣的,似乎像是要被折断了一样。武义虽然嘴上念念有词,但是心里还是很清楚不能让上官清修受伤,毕竟这是自己的长辈,所以也只是用了八成功力而已。
上官清修心里暗衬:今日恐怕是自己要丢人了,自己自然用了全力,不过只是勉强支撑而已,看来对方也并没有想让自己难难堪,否则自己可能早就已经输了,真是没想到,此子的空灵掌的功力竟然还在师兄之上啊!
二人辗转腾挪的又斗了几十个回合,而这时的战况完全呈现了一边倒的态势,上官清修也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了。武仁偷偷的咳嗽了一声,而且声音很大,这分明就是给武义用的暗号。武义听到后先是一愣,随即会意,看来大哥是让自己停手,免得师叔脸上难堪啊,武义赶紧佯装不备,挨了上官清修一掌,并且顺势向后退了两步,想就此停手。
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上官清修一头雾水,由于他太过集中精力,并没有感觉到武仁和武义的有什么变故。他以为武义是真的中了一掌,而他也想乘胜追击,见到武义退后了两步,赶紧更换套路,用出了尘封已久的绝招——洞明指,本来这种功夫就是极其阴毒的,更何况是在武义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指正好点在了武义的后背上,武义本人则被巨大的冲击力直接震的飞了出去,撞在了身后的一块很大的石头上,而他倒在地上也一动不动。
武仁见状大惊,赶紧跑过去查看武义的情况,只见武义的头部受创流血不止,不过万幸的是气息尚存。
武仁厉声道:“师叔刚才下手太重了点吧?即使是切磋也应该点到为止,况且刚才舍弟也已经做出让步了,您这样下狠手不太妥当吧?”武仁这个人很少真正的动气,但是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
上官清修一开始也是愣住了,他也并没有想到武义会全无防备,当自己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本来他也是带着一丝歉意的,但是武仁这么一说反倒是让他有些下不来台,上官清修也动了怒气,道:“只怪他自己学艺不精,若不是老夫手下留情,他恐怕活不到此刻了。”武仁不怒反笑,道:“既然如此,晚辈倒是也想领教一下师叔的高招,素闻师叔剑法出神入化,还望师叔不吝赐教。”说完冲着白玉珍一抖手中长剑,只见剑尖好像有巨大吸力一般,将白玉珍的佩剑吸了起来,武仁又一挥剑,剑直接冲着上官清修飞去。上官清修此时手中并没有兵器,武仁也并不想占他的便宜,所以就算是顺手递给了他一柄剑而已。
不过即使是这样普通的一手也让在场的人暗叹不已,白玉珍的武功并不低,能让人在瞬息之间将所佩长剑取走,这还是头一次。
上官清修接过长剑,笑道:“好,我就看看你学到了我师兄多少本事。”说完一挽剑花直奔武仁。武仁并不想拖延时间,他想尽快了却眼前的事,这样的话便能够尽快发的救治武义,所以干脆用出了毕生所学。
只见武仁长剑一抖,顿时在身前抖起了九朵长剑光影所幻化出的剑花来,上官清修大惊,连忙抽身后退,但是即使他反应够快,衣襟之上也赫然的被刺穿了几个洞,吓得上官清修暗自惊出了一身冷汗。
白玉珍白玉兰和白玉娇看见师傅吃亏,赶紧挺身而出,加入战圈,而白玉梅却并没有动,并不是她有伤在身不便行动,而是她很清楚,今天是自己的师傅理亏,更何况武义现在生死不明,她也没有心思陷入眼前的争斗,不过话说回来毕竟眼前的人是她的师傅,她也不能袖手旁观,所以她便将佩剑给了白玉珍。
就这样,白玉珍三人从身后不同的方位对武仁同时出招,而上官清修也从身前直逼过来。武仁将手中长剑耍的熠熠生辉,用剑气护住了全身,但是他也明白,如果不摆脱身后的三人,想要取胜也并不容易。既要取胜,还不能伤了他们,这真的很难。
几十招过后,武仁便感觉有些吃力了,他们四人的剑阵攻守兼备,想要突破真的不容易,更何况还有个白玉梅没有出手,他时刻都在严防白玉梅,害怕她在暗中突施冷箭。
而上官清修这时候也是骑虎难下,他怕万一他一收手,白玉珍他们定然会吃亏,但是要是这么一直打下去伤了武仁也不好,毕竟刚才已经伤了一人了,总不能背着大师兄把他的两个弟子都打伤吧,这样一方面对不起大师兄,一方面也有失自己的身份。
又过了几十招后,武仁反倒是平静了许多,因为他心里已经清楚了对方的剑法路数,况且,他也看的出来,上官清修开始收力了,看来只是欠缺一个时机冲破剑阵了。
武仁灵机一动,心中有了主意。只见他用力的向身后三人划出一剑,当剑气被他们三人收剑抵消后,武仁顺势摆脱了上官清修的功力,并且赶紧运用内力,腾地一下跃起了一丈左右,然后左右一挥,只见一片黑影向地面的四人飞去。
四人赶紧挥剑抵挡,只听得叮叮叮的想个不停,原来这片黑影就是武仁的独门暗器——浪,这种暗器犹如柳叶一般,一共一百零八片,薄如蝉翼,却是用千年寒铁所铸,锋利无比,而且一般的刀剑根本伤不了它分毫。
武仁又向后跃出了几步,随即一收手,这些暗器又全部进入了武仁的袖口中。而白玉珍三人此时也被武仁骗到了身前,只要身后没有了人,武仁就能够全心全意的使用剑招了,刚才这一幕虽然有些无耻,但是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武仁挽起数朵剑花,直逼上官清修四人,而就在上官清修想要抵挡的时候,就感觉手中长剑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而不止他自己,武仁的剑花也因为抖动而失去了威力,武仁赶紧收剑跳出来战圈。
武仁回头一看,此时武义已经站了起来,他正在朝着武仁偷偷的挤眉弄眼。武仁这时候真想过去抽他一个嘴巴,自己担心了半天,而他却躺在地上装死,更何况他刚才是不是一直在看热闹也未可知。
不过既然武义没有什么事儿了,武仁也不想继续拼斗下去,不管输赢如何都是一家人,伤了和气可不太好。
武义一跃而起,不过他只是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并没有理会额头上的伤口。他一边笑着一边往前走了几步,道:“师叔刚才这一招洞明指好生了得,我用了好一阵才把它化解。”上官清修叹了一口气,道:“老夫行走江湖数载,今日真的是明白了后生可畏这句话,你兄弟二人不仅功夫了得,德行这方面更是高人一等,看来在授徒这方面我不及大师兄远矣!”
武义笑道:“师叔这是哪里话,师叔也可谓是宝刀未老,我本想师叔年岁要比我高,所以体力定然不足,所以我便想拖长战局,耗费师叔体力,但是不得不佩服您老人家,从头至尾都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小侄真的是打心底里佩服。”
上官清修听了这一段恭维他的话,可得不行不行的,简直要把胡子乐到脑瓜顶了。武义又对着白玉珍三人说道:“三位师妹的剑法也不容小觑,美中不足的是手掌的握力不足,如果遇到内力强劲的对手,能保证手中长剑不失也就算是不败了。”这几句话要是放在刚刚上山的时候,那绝对是犯了上官清修的大忌了,但是这个时候却不打紧,因为上官清修也知道,武义并不是嘲讽她们或者是挖苦她们,况且刚才那一段阿谀奉承的话,说的他兴奋不已,所以他也不放在心上了,况且他心里还有别的打算。
白玉兰是个暴脾气,自然受不了别人说她不行,听了武义的话不觉得怒气填胸,冷哼了一声道:“师兄如此说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们这十几年的努力一文不值?”武义冷笑道:“师妹好像是多心了,我也是好心,并没有挖苦几位师妹的意思。”白玉兰道:“师兄若是如此说,不如赐教小妹几招,也让小妹长长见识!”话音刚落,白玉兰便挺剑刺向武义,武义并不做躲闪,而是直到长剑离自己只有三四寸的时候,他才向左急转身,并且在电光火石之间,用手指点了一下白玉兰的手腕,白玉兰来不及反应,长剑已然脱手。
白玉珍给白玉娇暗暗的用了一个眼神,白玉娇马上会意,二人同时出剑攻向武义,武义仍然如刚才一样,转身,撤步,出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而白玉珍和白玉娇的长剑也顺势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