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儿被尹青璇一掌击伤后便呆立在原地,只见她双眼含泪,抽噎不停。尹青璇收剑入鞘,等待着温婉儿开口认输。
温婉儿越哭越悲切,越哭声音越大,足足哭了有半个时辰,只见她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道:“既然我技不如人,宁愿一死。”说完直接刺向了自己的胸口。尹青璇大惊失色,赶紧伸手阻拦,谁想到温婉儿娇躯一闪直接向左腾出了半个身位,顺势一掌直接拍到了尹青璇的胸口。
尹青璇噔噔噔连退了好几步,只觉得胸口疼痛难忍,撕开衣襟一看,胸口竟然插着几根钢针,尹青璇连忙要运功逼出三根钢针。。温婉儿放声大笑,道:“你中计了,我早料到你会救我,所以我早早的为你准备了三根钢针,另外我奉劝你一句,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针,这上面可是被我涂了西域曼陀罗和血蚕的毒液,不运内力毒性运行的会慢一点,要是强行使用内力的话,只怕毒液会很快发作的,不过你放心不会危及生命的,但是你这一身的本领怕是要付诸东流了。”
尹青璇暗自运用了一下内力,只觉得胸口仿似被火烧一样,只得暂时封住了周身的几处大穴。尹青璇也渐渐地镇定了下来,淡淡的笑了笑,道:“最毒妇人心,这话果然不假。”温婉儿道:“我一个弱女子,如若不想点办法,也只会被你欺负,这也怨不得我。”尹青璇道:“那你想怎么样?”温婉儿见尹青璇脸不红气不喘,也暗暗佩服,毕竟血蚕的毒液所带来的疼痛一般人是无法忍受的。
温婉儿道:“好说,今日你我之间的决斗最终还是我赢了吧,虽然有点胜之不武,不过这也没什么,俗话说兵不厌诈,这也不能怪我,反倒是你自己,太容易相信人了。”
尹青璇笑道:“我本不欲与人争斗,所以输赢我也并不计较,既然今天在智谋上不如你,如何处置悉听尊便。”温婉儿道:“我的要求并不过分,第一你要退出江湖,归隐山林,不得再问江湖事。第二件事今日你我比武之事不能传扬出去。第三你要交出你的宝剑。”尹青璇仰天大笑,道:“今日我受你偷袭,略输一阵,我也自然会信守承诺,只是为何要我的宝剑?”温婉儿道:“一个剑客没有了宝剑就好似猛虎失去了利爪,自然也就没有了威胁,所以宝剑自然要归我。”尹青璇思量了许久,终于做出了决定,将宝剑交给了温婉儿,从此以后就回到了长白深山,隐居了起来。只不过十几年前尹青璇也食了言,因为他曾经离开过长白山,而且还顺路收了武仁武义为徒,当然这段也没有必要深究了。
武仁道:“我有一件事想问师傅,那您的毒是怎么解的?是因为吃了解药?”尹青璇冷笑道:“哪有什么解药,我并没有中毒,那几根针只不过是涂了一些血蚕的汁水,一会让人觉得疼痛,并不会致命,所以根本不需要解药,只要过了半个时辰就会自行消失的。”武仁道:“这么说,师傅是被那个温婉儿算计了?”尹青璇点了点头道:“没错,虽说她的手段略显阴毒,但是我还是遵守了承诺。”
武仁道:“但是弟子不太明白一点,师傅赠与我的这柄剑难道不是随师傅成名之剑?”
尹青璇道:“没错,其实被她夺走的那柄剑才是为师所佩之剑,那柄剑便是青璇剑,而为师名讳中的青璇二字也正是源自那柄剑。”武仁道:“方才师傅说有两件事吩咐我们去办,第一件事是去九华山帮师叔渡过难关,那么第二件就一定是寻回青璇剑了?”尹青璇道:“为师的心思都被你猜了去了,没错,为师就是想要你们帮为师寻回那柄剑。”
武仁问道:“只是不知道那柄剑如今在何处?”尹青璇道:“有一件事也令我很纳闷,自从我们比武过后,温婉儿仿佛也从世间消失了一样,我也托人打听过温婉儿的下落,但是毫无发现。不过,她的祖籍好像在青城山一代,你们不如去那里打探打探。”
武仁心里有很多问题捋不清,总感觉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所以只好先答应了师傅所吩咐的事儿。
过了约盏茶光景,尹青璇道:“好了,你们也赶紧回去收拾收拾,下山去吧,这封信你们收好,见了你们师叔就把这两封信交给他,他会好好善待你们的。”说完拿出两封信,递给了武仁,武仁也赶紧接过来收好。
尹青璇对着武义道:“义儿,为师最担心的不是你的兄长,而是你啊,虽然你的武功修为略高,但是你也容易感情用事,凡事要记住三思而后行啊!”武义点了点头道:“徒儿谨记师傅教诲。”
尹青璇对着武仁道:“仁儿,江湖路还长,修行才刚刚开始,以后的路你要带着义儿好好走完啊!”尹青璇的话里带着一丝苍凉,听的武仁也阵阵的心酸。
武仁缓了缓思绪,道:“师傅以后我们兄弟二人不在你要保重身体啊,以后的日子里就都依靠小鹤师弟来照顾你了。”本来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尹青璇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安慰的,但是听到了后半句明显的神情变了一下,但是转眼就恢复了正常,他也不在说什么了,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要记住,为师只有你们两个好徒儿,千万不要让为师丢脸,好了你们去吧。”说完挥了挥手,示意武仁武义赶紧离去。
武仁武义拜别了师傅,走回了一直居住的偏房,简单的打点了一下行装,临行前又回到了尹青璇的房前,恭恭敬敬的叩了几个头,这才洒泪而别。
二人走了约么三五天的光景,终于走出了深山,这也让二人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
武义这几天一直都有很多问题想问武仁,但是武仁一直叫他不要出声,武义虽然很疑惑,但是也只得禁声。今天终于走出了深山,憋了很久的话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了。
武义道:“大哥,你觉不觉得师傅有些反常?”武仁点了点头,叹道:“岂止是有些,这分明和平时判若两人啊!”武义道:“那天我几次想要说话,为什么你一直在阻止我?”武仁道:“师傅定然是有什么苦衷不便讲明,即使你问了也问不出什么来,况且以师傅的性格,只要他不说你无论用尽什么办法都白搭。”
武义道:“不知道为什么师傅这么急着让我们下山,好像是一刻也不想让我们多留。”武仁道:“没错我也注意到了,而且师傅似乎有好多话没有说完,可能里边真的另有隐情。”武义道:“要不然现在我们回去,当着师傅的面问个清楚?”武仁道:“算了吧,当时师傅没有说,现在回去也一样,咱们当务之急还是先去找师叔吧!”
武义道:“师傅那两封信可在你这里?”武仁点了点头,道:“自然在我这里,怎么你想做什么?”武义道:“我想打开看看,看看师傅说了些什么。”武仁道:“偷看信件可不是君子所为,我劝你不要再动这个心思了。”武义笑嘻嘻的说道:“没事,我不当君子,我就想看看师傅他老人家到底写了什么。”
武仁把两封信拿了出来,顺手递给了武义,随后道:“信我给你,但是你好自为之。”武义憨憨的接过信,道:“我开玩笑的,师傅写的信我怎么敢随意偷看。”虽然他嘴上这么说着,但是眼睛却有意无意的瞟向了信件的封面。第一封上写着吾弟清修亲启,而第二封上赫然写着武义不可偷看六个字。
武义顿时放声大笑,一边笑一边拉着武仁,道:“大哥你看,这封信上的几个字是什么意思?”武仁看了看也不禁笑了起来,看来这分明是师傅写给二弟的信件,看来师傅也知道他会因为好奇而偷看,所以干脆给他写了一封。
武义笑着说道:“师傅叫我不可偷看,那我可要大大方方的看了。”武仁也无话可说,遂轻轻的点了点头。
书信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交代,只是画了一副图案,而且画的很是潦草,看不出画的到底是什么,也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武义拿给武仁,武仁仔细端详了一番,还是不知所云。武仁暗自思量,师傅如果有交代的话,会直接给我暗示的,但是他这封信虽然写了武义不可偷看,实则就是给二弟的,但是上边所画的又十分潦草,让人根本就猜不到,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师傅的意思是,只有二弟能参透其中的奥秘,还是说师傅所指的方向只有二弟最熟悉?但是从二弟的反应中,能看的出来,他是真的不明白,难道真的是为了消遣我们,随意乱涂的?看来,还真的是很伤脑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