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亚和顾管家也看到了姜念北，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消退，便看到姜念北一脸沉沉走到了跟前。
确切地说，是站在了顾管家的面前，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三少夫人……”
顾管家恭敬地朝姜念北弯腰，仿佛她还是顾宅高高在上的少奶奶。
一旁的索菲亚瞪大了眼睛。
久远的称呼却让姜念北一下子讽刺出声：“我早就和顾南城没有关系了，顾管家是老年痴呆了吗？”
此话让顾管家顿时难堪在原地，连索菲亚也略带不满地看向了姜念北。
她不明白通情达理的姜念北怎么会突然如此刻薄。
“姜小姐，您是不是心情不好，顾管家他其实不是有心说错话的。”到底是和顾管家的情谊更深，索菲亚一脸小心翼翼地替顾管家说话。
姜念北没觉得意外，她的目光淡淡得掠过索菲亚，定在了顾良恭身上。
就这么看着，也没说话。
客厅的气氛便无端压抑起来。
忽然楼梯处传来脚步声，正是下楼来的顾南城。
他一眼看见了客厅对峙的两人，想起什么，墨色长眉顿时一皱，大步上前拉住了姜念北的胳膊。
姜念北下意识就要挣开，但是她的力量在顾南城面前，根本是螳臂当车，不足为惧。
顾南城就像没看到她恶狠狠的眼神一样，沉着脸吩咐索菲亚：“索菲亚，这里没你的事情了，回房间去。”
听到他的话，姜念北讥笑道：“把人支走，你想做什么？”
看到索菲亚转身去了走廊尽头的房间后，顾南城才将头转回来，他先看了一眼顾良恭，随即低下头对上姜念北满是讽刺的眼睛：“姜念北，你就算是想报仇，也要找准了仇人，顾叔和你爸爸的死一点关系没有。”
姜淮山死前的监控他从警察局要了一份，期间去办公室的每个人他都让人再去查过了一遍，没有人有作案动机，顾叔更是如此。
他的话让顾良恭和姜念北涨红了脸。
当然，一个是因为惊讶，一个是因为愤怒。
顾良恭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的敌视是因为姜念北把他当成了间接害死姜淮山的凶手。
想起当年的往事，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姜小姐，当年我是奉老爷的命令去和姜先生说一些陈年往事，话中绝无逼迫他之意。”
可是谁能想到，在他说完那些话离开后，过了没有多久，姜淮山便跳楼了。
作为监控视频里出现的最后一个人，他被警察仔细地调查过，可是直到今天，姜淮山是怎么死的，还是一团迷雾。
两人的话让姜念北彻底失控，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挣开了顾南城的禁锢。
然后鼓起了掌：“好极了，这一唱一和真是好极了，找准仇人？我当然知道谁是我的仇人！”
姜念北将仇恨的视线从顾良恭身上移开，落到沉默不语的顾南城身上：“是你啊，顾南城，是你抢走了姜家的一切，是你逼死了我爸，是你在高速路口设计了车祸要将我和慕楠赶尽杀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