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盈和他一路行了多日,自然对他那种像孩子般不喜被人冷落心态一清二楚,见此一幕立刻说道:“哪有的事!我和段大哥可正在夸你天赋好,悟性高呢!我可是还盼着你自创武功,好教教我呢!又怎会不在乎呢!”说完起身将霍延沁按到椅子上,倒了杯茶水递给他。
霍延沁喝了口水,看向段不一等着他所表态。
段不一见霍延沁这般模样虽是觉得好笑,但也开口道:“段某也等着霍兄弟有所感悟,我也好开开眼界呢!”
霍延沁有些得意的说道:“好说好说!我已经将惊雷拳法的一招一式都研究出了化解之法,若是此时在与白方凌一战定不会在像先前那般狼狈了!”
“这打斗终归是打斗,人家可不会一招一式、按部就班的出招,都是靠着经验以及临场发挥,像你这样等着出招再去化解已经是落了下乘。”段不一见霍延沁有些自满,就泼了盆凉水。
霍延沁喝光杯中的茶水不紧不慢的说道:“这我知道!我这门武学还只是个雏形,我会慢慢完善的。”
霍延沁站起身,“走吧!盈盈趁着天色还早,我们赶在晚饭之前将随风剑法的破招式研究出来!”
王可盈心中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不过先说好我可没有你那般天赋,所以就只能在一旁施展随风剑法供你观看,破招之法还需你自行钻研。我是爱莫能助了!”
霍延沁却不在意,“也好也好!等我神功的大成,第一个就教给盈盈你!”说完率先转身出门。
王可盈与段不一二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二人再次回到院中,霍延沁捡起地上的一截树枝,“毕竟是研究破招之法,难免会有损伤,你我二人就用这枝条做剑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也好!”王可盈将手中扶柳剑放在一旁,自己也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右手起势,向霍延沁面门一扫赫然是随风剑法第一式春风拂面,霍延沁见王可盈突然发难吓得他连忙后跳,而面前的王可盈却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哈哈哈!霍大哥,这就是你想出的破解招式么,真是太厉害了,就是为何看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公鸡!”说完又是一阵嬉笑。
霍延沁心中顿时觉得尴尬,为了面子嘴硬道:“刚才不算,我没准备好,你再来一次”
王可盈见他如此,便也不再玩笑,向前一步再次使出春风拂面。
看着那正扫过面门的一剑霍延沁心念一动,将手悬于腹前树枝向上立起,截住了王可盈扫过的枝条。随后霍延沁运用内力吸住手中树枝,拇指由上压过枝条食指在下与拇指一同捏住枝条,然后中指垫住,食指抬起变为拇指食指发力,紧接着转为无名指与拇指,最后传到小指与拇指。霍延沁手中树枝在面前转了一周向上一挑划过王可盈的肩头。
王可盈本想轻轻一扫再出后招,却不知怎么回事手中枝条竟被霍延沁带着走,本应是压着对方兵器以求占得先机的一招不料竟被反压在下,还在肩头中了一招。
见此招被破,霍延沁一脸满足“怎么样!盈盈,还可以吧!”
王可盈在王家时与人比试,此招一出若是对方弱于自己多半都是选择躲闪;强于自己的就会选择生硬截下,还从没见过想霍延沁这般的打法,不由得发问:“霍大哥你这是什么名堂?”
“这其实很简单的,我也练过随风剑法,深知这招春风拂面不过是虚招,目的是为了抢占先机,为后招做准备。既然是虚招那我便先顺着剑的走势,你为了后招必会停剑,而我剑在指缝旋转却不会停;你的剑被我引着转大圈,我的剑在我手中转小圈,快速旋转之下你抽剑不得,自然压住了你,你的一招未尽我的一招却以出完,你自然就败了。”
王可盈听完心中了然,对霍延沁又暗增了几分信心,心中本是不想在此事上耽误精力的她已经改变了想法。决心帮助霍延沁也为了帮助自己的她不再轻视,将随风剑法的其余及式一一使出。
这会儿的霍延沁显然比之前就要轻松许多,随风剑法招式虽是精妙,但却不如惊雷拳法。再加上之前是凭空想象,此时则是有王可盈在一旁施展剑法,钻研起来起来更是方便,不到两个时辰霍延沁就将随风剑法的六招尽数破解。
话分两头,霍延沁这边是热火朝天的忙着练武,白方凌此时却是恭恭敬敬的站在白府大堂中,堂前坐着一位正是白家家主八臂猿白振山。
“听说今天你受伤了?何人所为?现在在哪?”白振山手中把玩着两颗铁胆,铁胆虽是精铁所制但却给人一种会被他轻易捏碎的感觉。
“小伤而已,人已被我安排在了厢房休息。”白方凌恭敬地回答。
白振山一声冷哼震得堂中嗡嗡作响:“打伤了你还敢在来我们白家,好大的胆子。”说完将手中铁胆捏的粉碎,碎屑顺着他的指缝滑落在地上。
白方凌急忙先一步:“父亲息怒,那人并无恶意,他在白家也是孩儿安排的。”
“哦?他有什么值得你这么重视?”白振山眉毛一挑,问道。
“倒也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人内力古怪,有些有趣而已。而且与他同行的一人说有把握抓住杀我白家之人的凶手。”
“我白家之事什么时候还需要外人出手帮忙了?也罢,此事就交给你负责了。记住,我白家的人可不是随便杀的,脸也不能轻易的丢。”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白振山前脚刚出去,堂后就走出一人。
只见那人身穿一袭白色丝绸锦袍、腰间系着一条嵌着四五个炫色玛瑙的皮带、一把照月点花扇在手中轻摇,虽是穿着华丽但却无法弥补面色的苍白、脚步的虚浮,以及浑身散发出的那股阴柔之气。
那人看着白方凌说道:“我说大哥,你怎么惹得父亲发这么大的火,这几日我光收拾这铁胆碎末可就有七八次了,再这么下去家里的钱可就全败坏光了。”
白方凌听到此人与自己说话却看都不看一眼:“在败家还能比不过你?我劝你这几天乖乖的待在家了,别出去惹是生非,若是丢了性命可没人管你。”说完就走出了大堂,到了门口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今天来的几人,你离远点,别去招惹!要是再出什么乱子,我打断你的腿!”
那人看白方凌走远一把将手中的照月点花扇摔在地上,扇子触地瞬间折成两半:“先让你在嚣张几日,等事成之后,一定把你给我的凌辱十倍、百倍的还给你!让你不得好死!”言罢,手在空中一抓将地上的铁胆粉末吸入掌中用力一攥,竟捏成一块铁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