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山听完面色不悦,冷冷的一笑:“按你说的,白某倒是成了杀人凶手了?”
严直倒是赶紧将话接了过来:“诶~振山兄不要动怒,本官不也有嫌疑么,你又何必真的生气。倒是这位段兄弟,你之前可是说了五个人,这才四个,还有一人可否告知本官,我还真不知道在这凉城之内还有何人能与振山兄的拳劲并论。”严直看着段不一,神色颇为好奇的说道。
段不一稍加思量说道:“段某推测这还有一人,应该就是这杀人凶手了吧。”
严直听他这如同废话的言语面露不悦之色,一甩袖袍说道:“哼!你这一句话,倒是把其余四人推得一干二净了!”
“大人息怒,白家的惊雷拳法天下皆知,拳法虽是重在力但实则却是在震,但凡中拳殒命之人皆是在中拳之处筋骨凹陷,但残留拳劲会将其余位置的骨骼震断,这死者显然不是;而严大人更不可能对自己的得力手下痛下杀手所以也就排除了。”段不一说完施了一礼表示抱歉。
严直此时则是一脸玩味的看着霍延沁:“那按你先前所说似乎这位霍延沁小兄弟的嫌疑最大啊!”
霍延沁此时心中也是惊疑不定,不知段不一为何会说这么一番话将自己置入险境。正要上前解释的他,却被段不一抢先一步。
“自从我兄弟与白大公子交手之后名声早就传开了,如今凉城皆知我兄弟武功不在白大公子之下。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这兄弟从未学过拳法,行走江湖全靠一身霸道纯厚的内力,绝不可能将督察司精挑细选而出的捕头压制的如此之惨,以至于手脚尽断一拳毙命。”此时的段不一说归说,却是每句话都提高几分声音,看似字里行间说的是霍延沁武功不值一提,实则却是对霍延沁一身内功修为颇为得意,脸上更是眉飞色舞,炫耀之意溢于言表。
白振山见他这般作态十分不喜,毕竟这名声也算是踩着白家得来的,在自己眼前摆出这个样子显然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旋即开口道:“这都是你一人之言,我们怎么知道真假,何况就算是真的怕是也摆脱不了干系。”
段不一听完就已从刚才的嚣张姿态恢复成了处事不惊的模样,拱手回到:“真假之事问一问白大公子自然得知,何况昨天晚饭时白方远也见过我们,我们一直在白府从未出去过,更没有作案的时间。”
一旁站着的白方凌此时开口道:“父亲,昨天孩儿与霍公子交手,其确实不会武功,不过他那一身霸道内劲确实很是厉害,但想要靠着内劲对死者造成这般伤害不大可能,怕是凶手另有其人。”
白振山等人听完白方凌的话自然是不疑有他,而正想寻白方远为自己作证的霍延沁此刻向后一望却发现本应站在人群之后的白方远已经没了踪影,心中虽是疑惑,但也向前一步想再为自己辩解一番,却被严直抬手打断。
严直此番到白来也不是真的要抓人办案,见到事已至此也就不再多言,摆了摆手说道:“今日之事有劳诸位了,严某还有公事在身不便久留,先行告辞诸位留步。”说完带着手下之人离开了白府。
见督察司的人走了,本想着查清事实的白振山经这一打断也没了查下去的心思,对白方凌小声说了两句便离开了。
见到众人都走了,霍延沁却开了口:“段大哥,你今天这事做的太不地道了,怎么还把我给搭进去了。”
段不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对着白方凌耳语几句就转身离开,显然是不想和霍延沁这个头脑简单的人做过多的解释。
白方凌自然不会像段不一一样不懂礼数转身就走,而是向霍延沁和王可盈拱了拱手说道:“二位先回到厢房休息,我和段兄还要处理些事情。”
王可盈对白方凌一直没有什么好脸色,哼了一声扭头就走,霍延沁对二人神神秘秘的样子心中更是疑惑,但无奈王可盈都离开了,自己再呆在这也没什么意思,向白方凌道了别,自己也回到了房中。
回到房中的霍延沁倒在床上翘着腿,眉头紧皱心中充满了疑惑,还有一些气恼。他对于段不一抛下自己跟着白方凌走了的行为十分不满,他讨厌这种被人冷落的感觉,而且冷落自己的同时似乎还算计着自己。但他不是很在乎别人算计自己,因为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被别人惦记,就像之前段不一说他被王可盈买了还帮着人家数钱的事,他就没放在心上。想到王可盈,霍延沁傻傻的一笑,每次想到她,都觉得心里痒痒的,长这么大自己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情绪,说不出来。带着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霍延沁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白家一间屋内,一名郎中打扮的人正和以为公子哥在交谈着什么,正是段不一和白方凌二人。
“段兄,不知你让白某找一僻静之处是为何?难道是凶手一事有了眉目?”白方凌对段不一问到。
段不一正了正神色:“段某今日检查完尸体,心中有了一些想法,不知白公子可听说过尤牙耳其人。”
白方凌微一皱眉:“可是那人称‘炼血狂魔’的尤牙耳?”
段不一点了点头:“正是此人!”
白方凌沉声道:“他可不是正道之人,段兄提他做什么?”
“传闻那尤牙耳不知从哪学的一身邪功自称‘倒吸逆转神诀’专吸他人内功,以此来增强自身内力,被武林中人所不齿,近日这事八成和此人有关。”段不一说道。
白方凌面露疑色:“此人早年间就被督察司通缉,已经消失多年了,而且他是西洲之人,怎么会出现在北州。”
“所以说此事蹊跷,我之前也不敢断定,不过今日严直也来了,估计是督察司的人收到了风声,否则的话就算是死了个捕头也不至于他北州道总捕头出面查案。”
白方凌略加思索也觉得段不一一番话很有道理开口道:“若真是那‘炼血狂魔’此事恐怕还需要我父亲出手才能将其擒住。”说完就要去找其父白振山商量。
段不一急忙拉住白方凌:“白公子莫急此事还有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