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来时,已经天明。
徐文妍打了个哈欠,翻身起床准备洗漱。
如果她没估计错的话,那所谓的御医也已经起了,正在往他们这里赶来的吧!
她往嘴里放了些竹盐,开始漱口。
正吐出一些盐水,就听得外面熙熙攘攘的,看起来还挺热闹的。
徐文妍赶紧把毛巾往木架上一扔,抓紧时间整理,然后推门而出。
一打开门,罗云笙也被惊醒了。
俩个人互相看着笑了笑。
罗云笙率先与徐文妍打着招呼,问道她手是否好些了。
徐文妍抬手看了下,回道:“已经好多了,多谢云笙你还记挂着。”
“没事就好。”罗云笙笑着回答。
俩个人一起往院外走去,显然都很好奇外头的动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外面并没有多少佣人在,往前走,到达客厅才发现所有人都围在了这里。
“罗姑娘,徐姑娘。”
人群里吴伯发现了她们二人的身影,便挤了出来,与她们打招呼。
“吴伯,是皇上特意派的御医到来了吗?”
徐文妍问道,一旁跟着的罗云笙也好奇的往里看了一眼。
吴伯摇头,“不是,还没有来的呢!只不过是昨夜那送信人到了罢了。”
“噢,这样啊!我看大家这么激动的围在这里,还以为是那御医来了呢!”
徐文妍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
“没有的事,他们都是乡下人没啥见识,爱看个热闹罢了,徐姑娘可不要介意。”
吴伯还以为徐文妍是看到大家伙都在期待新来的御医,从而忽略了她,心里有些失落呢!所以便安慰道。
“没事的哎,吴伯你先去忙吧,我和云笙去外面走走。”
“那好,记得待会儿回来用早膳,厨房里已经在准备了。”吴伯恭敬的说道,然后又去忙活自己的事了。
徐文妍她看了下客厅,拉着罗云笙往外面走去。
早晨时的风有些凉爽,徐文妍走动时那衣角被风吹的翻飞个不停。
一转眼,已经到了这燕国足足六月。
或许这路旁泛黄的树叶增添了一些萧瑟的感觉,徐文妍感到有些莫名的忧伤。
这种情绪居然不能很快消退下去,让她一时之间觉得有些措手不及了,也来不及顾着身旁的罗云笙也在,徐文妍从路边捡了一些小石子,然后奋力往远处掷去。
那种莫名的忧伤与愤怒在石子离开手心的那瞬间,也同时被甩了出去。
徐文妍只觉得内心一片舒爽。
罗云笙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也不说话,等着徐文妍做完这一切以后,才走上前去。
“对不住啊!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徐文妍一边拍着手上的灰尘,一边不好意思的对罗云笙说道。
“无事。”罗云笙走上前,拿出手绢帮着徐文妍把手上的尘土擦去。
早晨沾染了露珠的石子上还带着一些新鲜的泥土,刚才徐文妍一时激动也没顾得上这些,这会儿反应过来时才觉得有些难以处理。
好在罗云笙帮着她把伤口的布给重新整理了一下,没让那些尘土染上去。
“云笙,你真好。”
徐文妍看得罗云笙的耳朵一下红了,她轻轻摇头,对于徐文妍的这句夸赞她显然很不好意思。
“这事结束后就与他说吧!我觉得你俩挺合适的。”
听见这话,罗云笙帮忙的手指顿了下,然后又快速帮她把绷带弄好,把弄脏的手绢捏在了手中。
她站直了身子,重重的叹了口气。
又学着徐文妍那般,拿起石子扔了出去,才感觉心里发郁闷疏散了许多。
“文妍,你不知道,他若是喜欢我的话,自然是会有所表示的。”
徐文妍眉头一皱,问题是江为止这家伙似乎太过粗神经了些,让他主动说似乎又不太可能。
她摸了摸鼻子,目前看来,江为止与罗云笙这事还差点火候呢!好在两个人都不是那种局限于情爱这种小事的人。
大家都在为程村的事而担忧,自己突然之间提起这事,恐怕罗云笙还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吧!
徐文妍心里觉得自己好笑,又赶紧转换了话题。
“你觉得来的这位御医会治好他们吗?”
“不知道呢!毕竟是为宫里那些贵人看诊的,总归是有些本事的吧!”
罗云笙笑着看徐文妍,又道:“我也想知道,文妍你与那位御医谁会更厉害一些呢!”
“这个嘛,肯定是那位前辈了。”徐文妍谦虚的笑了。
“不一定吧!”罗云笙朝她眨了眨眼睛,总觉得徐文妍的实力非凡,不过这次却是遇到了一个麻烦而已。
就算没有那位御医,只怕过不了她也会找出解救之法的吧!
对于徐文妍与顾昭他们的来历,大家也只是在比赛的时候大概提了下,具体的事情,徐文妍他们不说,旁人也就没再继续问了。
所以关于徐文妍究竟是师承何处,来自何地,大家都是糊里糊涂的。
不过这些事情并不能打消徐文妍在罗云笙心目中的地位,说起来,俩个人也算得上是一见如故了吧!
俩个人又谈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这才慢慢的往回走着。
到了院门口,看得程家兄妹也都已经起来了。
程荷正站在门口,伸长个脖子望着什么。
徐文妍和罗云笙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笑意溢出眼眶,这个人也真是的,难不成这御医与旁人不同,是长了三头六臂吗?
至于这么着急忙慌的在门口守着嘛!
见劝不动她,罗云笙和徐文妍也就进去了。
“你不去叫程荷进来用餐?”
徐文妍笑着问程宇,话里充满了打趣的意思。
“你还说呢!这都已经说了好几遍呢!非不听,硬是要站在那守着。”
程宇十分无奈道,他看了眼外头站着的程荷,嫌丢人干脆就把头转向一旁,不去理她了。
其他几个人笑了出来,忙着准备用餐。
免得待会儿那御医来了,大家都还没吃饭,又要去跟着他忙活了。
随着时间的一点一点的流逝,外头站着的程荷也没了多少兴致,她拿手绢擦了下额角。
这外头的阳光着实有些刺眼,只能站的进来一些才不至于被晒的头晕脑胀。
可是这样一来的话,就不太能看得外面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