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激烈的比赛终于结束了。
顾昭和徐文妍一同回到了客栈,而甄亦树则因为自己输掉了比赛,所以有些闷闷不乐的,他心情不好十分不爽。
“我先回房间了,你们自己去点饭菜吧,不用管我。”
甄亦树说完这句话以后,就不管其他的,兀自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你不吃饭怎么行呢?!”徐文妍作势要去拉住他,却被另外一只手给拦了下来。
“算了,别管他的。”
顾昭迅速地收回手,依旧是那副冰冷的样子,他道:“这人一向心高气傲的,输了比赛肯定心情不好,他既然不想吃东西,咱们就别管他的。”
徐文妍往甄亦树消失的那个楼梯看去,只好点了点头。
“那好吧。”
相比较甄亦树的失意,徐文妍就有些暗自偷笑了,她在比赛期间打败了江为止,不仅如此,她还打败了另一个穿着一袭白衣的女子,心情大好。经过一天的比赛,徐文妍早就饿了。
她摸了摸自己已经空瘪的肚子,眼神在大堂内寻找哪儿有空着的桌椅,“我们点菜吃吧,我都饿了。”
找了个空下的座位坐下以后,没有多久,就有跑堂的走了过来。
“二位客官,可要吃些什么,这里都是本店的招牌菜,保准你们吃了还想吃回味无穷。”
跑堂的将手中的菜谱给放在桌子上,徐文妍随意翻了几下,点了几个听起来还不错的菜式,她将菜谱往顾昭那边推了几下,“我已经点好了,你看看自己要吃些什么,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免得待会儿出问题。”
“我没有什么忌口,就点这几个菜吧。”
顾昭对这里的吃食倒是没有多大的兴趣,将菜谱重新还给了跑堂的。
跑堂的又重新念了一遍徐文妍所点的菜式,这给他们两个人一人倒了一杯茶水,随后收了菜谱往后厨走去。
“感觉你也不怎么高兴。”徐文妍捧着茶盏,有些烫,她吹了吹上边飘着的茶叶。
顾昭挑了下眉头,道:“并无。”
“不可能,”徐文妍见四周并没有其余的人,就之前用餐的那几个也都已经吃完走人了,只留下一桌子的狼藉。
她刻意压低了嗓音,说道:“你别以为我没有看出来,你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对于顾昭故意输给了江为止的事情,徐文妍十分不解,他大可以堂堂正正的和那人比一场的,为何要故意输掉?
顾昭并没有想要承认下来,淡淡的说道:“什么故意为之。”
他也饮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这客栈里的茶水都是一些陈年旧茶梗,只是泡了些颜色出来而已,早就没有了茶味。
顾昭只是沾了下嘴唇以后就将茶盏给放下,他摇了摇头,道:“有时候太过聪明并不是一件好事,就比如说这个时候吧,我原以为你什么都没有发现呢,亦或者说就算是发现了,也不会如此直白的说出来的。”
“那你就看错我了,我不是这种人。”
徐文妍笑了笑,唇边旋开小小的梨涡,她唇红齿白的,看起来格外的水灵。
轻轻地吹着茶盏中的茶沫,她两只手捧着茶盏,又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何呢?”
顾昭原本是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她的,毕竟这并不管她的事,可是如今都已经被徐文妍发觉了,再不告知的话,就显得有些过分了一点儿。他也只好将这件事的原委,全部都给说明了。
“你可知道,我那日去打听消息时,可听见了什么?”
“什么?”
徐文妍知道顾昭要告诉自己实情了,还假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他们。
顾昭见她如此小心谨慎,反而是勾了下嘴唇,笑道:“我去打听关于这‘诗词会’的时候,偶然间听魏先生说起过,这次的比赛是县令拿出了自己私藏的宝物来作为奖品的,既然是私藏的宝物,自然价值不菲了。所以,县令夫人便有些不舍,她正想着法子要将这奖品给讨要回来呢!”
“原来如此!”徐文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县令夫人也是的,既然已经成了官员夫人,怎么还能够如此的浅眼皮子,都已经将宝物作为奖品给送了出去,哪里还有找人讨要回来的道理,这都已经把县令的脸面都给丢尽了吧。
经过顾昭这么一番话,徐文妍方才被点醒。
她算是明白过来了,为何刚才比赛结束的时候,顾昭会给了她一张小纸条,还以为是什么秘密要紧事呢。
等到徐文妍找了个机会打开纸条以后,这才发现上边写着“谢绝大奖”四个字。
徐文妍愤愤不然,道:“这县令夫人也真是的,怎么能如此做,她就不怕被县令知晓了,到时候寻她麻烦。”
“本是同床共枕的夫妻,就算是县令知晓了,恐怕不仅不会寻她麻烦,反而还要帮着掩瞒此事呢。”
跑堂的喊了一声:“二位客官,菜来了!”
徐文妍和顾昭这才停下这次的对话,双双将视线都转移到了菜式上。
送来的这几道菜都是徐文妍自己点的,所以口味还算是满意,两人吃饭时都不怎么说话,或许是在想着这件事该如何收场吧。
徐文妍想着这县令夫人究竟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够将奖品收回,总不能直接去说吧,这样的话就真的太不要脸了……
而在楼上房间里的甄亦树,他好不容易才去参加了比赛,如今却输成了这副凄惨模样。
非但如此,还让那些人都看了自己的笑话!
“啊!真是气煞我也!”
甄亦树气恼地直接上桌子上摆放的一些茶具都给挥洒在了地上,“噼里啪啦”的摔了一地,瓷片溅的到处都是,这动静有些大,引得隔壁的客人都出来看了一下,还伸手敲门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都给我滚,管那么多作甚!”
此时的甄亦树还在气头上呢,见到人就想怼上几句,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瞧了。
门外的那人悻悻然的走开了,也没有多问,恐怕还巴不得他出什么事儿呢。
等砸累了以后,甄亦树才坐了下来,他口中喘着粗气,脑子里也乱的厉害,自己怎么就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