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临之啊,我刚刚回到江城来,到公司去找你也不见人影,打电话也不接,这……”
“我出差了,现在在上海。”
顾临之为了避免麻烦,干脆没有提乔昭若参加比赛的事情,“我来上海经管一下在上海的分公司,你既然回了江城,就好好待在江城吧。”
“你什么时候才能出差回来啊?我这大老远的过来,你也不——”
“出差是公事,如果我不在外面忙工作,哪里来的钱给你在外面吃喝玩乐?如果你要是不愿意待在江城,就继续出去游玩,不必等我。”
周念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她就是拿着顾临之给的钱在外面转了一圈,玩腻了才回来的。
前段时间刚碰上了一位小时候的小姐妹,人家儿子在北京给她买了套房子,没事儿的时候看着孙子,生活惬意得很。
反观自己,是,经济条件不比人家差,顾临之也不差给她买一套房子的钱,但人家有孙子啊!而她呢,别说抱孙子了,想起来儿子娶了乔昭若那个女人,都觉得心里堵得慌。
这次回来,她也就是惦记着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有个孙子,才特意赶到了江城,没想到顾临之却跑到了上海。
周念安能那么好心,只为了让小两口赶快生孩子?
她讨厌乔昭若讨厌得不行,哪里会承认乔昭若的孩子是她的孙子!她这次回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尽早把乔昭若和顾临之拆开。
想要嫁给她们家临之的女人多得是,为什么非得挑乔昭若这么个不讨喜还帮不了临之什么的。
她最中意的,自然还是徐婉。
现在徐婉已经和乔楚昱解除了婚约,是自由之身,只要顾临之和乔昭若一离婚,徐婉就可以嫁给顾临之了。
到时候顾临之发现了徐婉的好,自然想不起来曾经还有个乔昭若,才能早点让她抱孙子。
然而,就单是拆散顾临之和乔昭若这一点就颇为不容易。
她又不是没尝试过,要是能拆散乔昭若和顾临之,现在乔昭若就不会顶着顾夫人的名头了。
偏偏临之那个孩子太死心眼,非得和那个乔昭若在一起才满意。
也不知道他是看上了乔昭若哪一点。
周念安恨恨地想着。
这一次,他去上海出差,周念安也没在家里看到乔昭若那个死丫头,估计也被他带去上海了。
这下子事情可就更加麻烦了。
最先得到周念安回到江城消息的并非顾临之,而是徐婉。
徐婉一直以来都深受周念安的喜爱,现在周念安一回来,第一个想到的也就是徐婉了。
徐婉早就让人提前打探了周念安回来的航班,给她打了电话,在机场等了半个小时接机。
自然,这种事情她并没有告诉乔楚楚。
两人虽然是合作关系,但同时也是竞争关系,能在周念安面前多博一份好感的机会,她怎么会拱手让人。
周念安一回来就被儿子冷落,现在看见了徐婉,当真是比看见自己的亲儿子还要亲切,当即亲亲热热的拉着徐婉的手上了车。
“伯母,这段时间身体还好吗?”
徐婉温柔的笑着,善解人意道:“如果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大可以跟我说。”
“哎呀,我最近总感觉有些失眠,你说会不会是……”
“那伯母您有没有身体乏力,食欲不振等症状?”
“对!就是这样!”
“您不必担心,这只是来回辗转太过劳累,各地的环境不同,人体来回适应这些环境肯定会有所疲惫,我给您开些药调节一阵,很快就没事了。”
徐婉充分发挥了她的职业优势,和周念安攀谈起来。
“哎呀,我这心里有着一件事,怎么能休息好呢?”
周念安状似无意的提起,看着徐婉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怜爱,“我这不是始终惦记着你和临之的事情嘛!临之现在年纪小不懂事,分不清好坏,但我看得可清楚——”
“临之要是不能娶了你,那可是他一辈子的损失。”
周念安说着,徐婉配合的低了低头,脸上泛红,害羞道:“伯母,我哪里有您说的那么好啊。”
“我说有就是有的,婉婉啊,这件事我一定会替你留意,只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嫌弃我们临之是二婚就是了。”
“这怎么能呢,能嫁给临之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徐婉说着,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在她低垂的眼睑下,是一闪而过的精光。
此刻,乔楚楚也在自己送去打探消息的人口中得到了周念安已经回到江城的消息,冥思苦想着应该如何和周念安套近乎。
她之前也不是没见过周念安,对于周念安来说,她有着一定的家庭背景,同时更被看重的,是乔楚楚同样很讨厌乔昭若。
因此留下了一个不坏的印象。
她隐约感觉到这次周念安回国说不准会有大动作。如果能提前掌握其动向,就足以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哪怕到最后还是没能争得过徐婉,至少看到乔昭若痛哭悲伤的样子,就足够解气了。
果然不出顾临之所料,周念安回到江城,带来的就是各方的蠢蠢欲动。
当然,这时候乔昭若还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她和顾临之两人手牵手逛了几条街,吃遍了街边的小吃,看遍了街边的杂耍,玩得高兴极了。
“若若,我想……如果以后我们的每一天都能过得这么开心该多好。”
回到家中,顾临之满足的将乔昭若抱在怀里,把脑袋埋在了她的肩膀上。
“怎么,平常让你过得难过了?”
乔昭若挑眉,显然是有些受不了这样煽情的气氛,于是赶快出言破坏道。
“当然没有。”乔昭若吓得顾临之后背冒了一层冷汗,他赶紧补救道:“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每天都会过得充实而有意义了。”
乔昭若被他这副紧张的样子逗得哭笑不得,赶忙表明自己只是开个玩笑,没有追究的意思。
“我突然不太想回江城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临之快要入眠的时候,隐约听见乔昭若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