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下山路上。
逞艰难地跟着大步流星向前走的缺。
真是腿到用时方恨短啊!
但缺似乎也不是那么的无情。每当他们之间相隔太远的时候,他都会停下来等她一会,距离缩小了他才会继续。
逞感觉身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山间的露水还是自己出了汗。
她决定走不不行就跑的,权当健身了!只要想想逐她就充满了力量。
缺看着她那小身板渐渐地离自己近了起来,面上警戒的神色褪了下去。
逞好不容易追上,伸手擦了擦额头上汗水:“缺大人,您伤真的没有事吗?走这么快真的没问题吗?”
风吹过,她感觉额间清凉,这时她才缓过神来看着周围,原来她们已经走出山林了。
她看着和逐,祖母一起生活的青葱茂密的林子。此时一别,何时再见,迷惘一时占据了她的心。
她感到脑袋传来的疼痛,捂着头看向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伸手又对着她小脑壳一敲。
“怕死就还回去,不枉你家人舍命就你”他一脸正经的说道。
“是姐姐,她叫逐。”逞想到逐心下已了然。
“所以呢,要继续吗?”
“要的!要的!”逞小鸡啄米一样地点着头。
把缺给看乐了“那,小家伙,咱们继续走了。”
缺把自己有精美刻纹的刀随手扔在了一旁。
逞知道那是之前在自己脖子上玩耍过的刀。她不解的看向缺:“缺大人,您不需要带防身工具的吗?”
缺意味深长地笑了:“我还以为怕死鬼都聪明得很,看来你是个例外啊。”
逞觉得他的笑十分的可恶。他的正太脸已经不能阻止他继续败坏自己对他的好感了。
长得帅就可以不羁口德吗?闻所未闻!
“您说的对,缺大人说什么都对。”逞踢了踢脚下的石头。
难不成这刀是曹操吃的那块鸡肋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缺看着她一双杏眼里大大的迷惑,又敲了敲她的脑袋:“有些事情为什么非要想明白呢?”
逞可是不求甚解的那种人,打破砂锅问到底是她一贯作风,虽然她不太敢造次。
“是因为,您用这个做过什么吗?您想毁尸灭迹,死无对证!把它扔掉是应该的,应该的。”
逞一脸认真地说着惊悚的话,缺噗地笑了出来。
“小家伙懂得还挺多,我可没杀人”
逞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自己抱的大腿,是条好大腿,不坑人的那种!
缺突然说:“等一会儿到了有人的地方,你便叫我兄长。谨记。”
逞点点头,摸着手腕上,逐的手绳,她感觉如获新生。
这一次,请让我为你而活。
逞和缺到了卫国都城内。
缺拉着逞走进一条小道,小道尽头是一间土墙房屋。
缺将手叩在门上,敲了八下。门方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胡须满面的老汉,衣着比逞的还要破烂。
老汉对着缺行了礼,便引二人入室内,老人一边倒茶一边说道:“公子完了两日,老朽以为公子突遇危险,已派人去寻了,好在公子安康,您可有受伤?”
“小伤,无碍,您老人家进来可还好,身体还硬朗?”缺很有礼貌的接过茶水向老人问候。
“老朽身体硬朗着呢”老人看了看在缺旁边站着的逞问道:“公子,这小娃娃是?”
“算是恩人,她,我自心中有数。”缺将杯子递给她,眼神示意她可以喝水。
逞拿着杯子却不知该如何处理。
这可是他刚刚喝过的啊,什么情况,这么没有男女之别的吗?喝还是不喝,选错了的话,大腿还有的抱吗?
逞心想肯定是自己太过敏感,古代人都不怎么在乎这个的。
对!这是东周老祖先的习惯。她一饮而尽,却喝太快被呛住。
在老人家和“大腿”面前,没有颜面地咳着。
看着老人家和“大腿”脸上的笑意,逞突然明白了什么。
也许,可能,她猜到了缺的用意。他只想让老人家觉得自己是个傻丫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