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风一点都不温柔,吉翔呆呆的坐在旺火旁发呆。他觉得自己又回到后世那种为了目的而结交别人的状态了,这让他感觉很不好。
虚情假意的笑容,扮演各种各样的面孔,吃着昂贵又不管饱的酒席,为了目的做许多不喜欢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情。也许穿越后进入族营这个单纯的环境中,让他厌烦了后世的人和事,他的笑容,泪水,恐惧,悲伤都是来自真实的内心,他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人,可是为了这些心头挂怀的人又不得不再次设计这一夜的“闹剧”,他真的很迷茫很彷徨。
“翔,外面冷,回去睡吧。”娜仁拿着一件皮袍披在了吉翔的身上。自从吉翔成为了族长,她觉得她和吉翔陌生了许多,他再也不是自己的傻狍子了。
“我屋里睡的家伙会打呼噜,吵得很,回去睡觉我会脑壳疼!”吉翔不想让自己的事情污染到这个单纯的女孩子,于是便逗她说。
娜仁知道吉翔说的是那个赵国头领,吉翔成为族长后有自己单独的一间窑洞,只有那个赵国头领才能和吉翔睡一个窑洞里。
“他喝多了,我让人把他抬去和其它赵人一起睡了。”娜仁有些调皮的笑。
“啊?”吉翔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小精灵鬼,看着看着就有些呆住了,今晚她好美啊!
“你是不是喜欢我穿这身华服?我很美么?”娜仁站起来展开双臂在吉翔面前打了一个旋转舞步。
“我们娜仁长大了,不管穿什么都很美!”吉翔看着眼前这个美丽又单纯的女孩子,心中一切的烦恼早已不见踪影。
娜仁听到吉翔的话很是开心,蹲下来把脸凑到吉翔的脸前说道:“今晚我要跟你睡!”
绯红的小脸,炙热的鼻息呼在吉翔脸上,撩拨在吉翔心中火辣辣的热。“好”吉翔吞咽了一下口水,起身抱起娜仁就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进入温暖的窑洞内,轻轻把娜仁抱上火炕,看着睁大眼睛用期待目光看着自己的娜仁,吉翔半天没有吻下去,总感觉有些别扭。女孩子亲吻时不都是闭着眼睛害羞么?这睁的大眼睛是什么鬼?算了,我自己闭吧,吉翔心下想通就闭上眼睛俯身吻了下去。
“哎呦~”吉翔一声惨叫,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娜仁压在火炕上,而娜仁骑在了自己身上。“这是啥情况?”
“你太慢了!不是发呆就是闭眼睛,扎木家女人教过我,还是我来吧!”说着娜仁就伸手去解吉翔的裤带。
吉翔的老脸脸红了,后世的老司机居然被古代的小姑娘鄙视了,“天呐!当了三十多年的老司机,这是要被个小姑娘上了么?”吉翔那叫个郁闷啊!
“敌袭!敌袭!~”营内守夜的哨兵大声的喊叫着。
敌袭,敌袭~吉翔听到外面的喊声心里跟着默喊着,敌袭你妹啊!老子哪都没袭呢!谁他妈这么没眼力界啊?咦?敌袭?我靠!敌袭?吉翔立刻弹簧似的坐了起来。
娜仁也听到了外面的叫喊声,噌~的一声从吉翔身上跳下来,拿起炕头的两把马刀丢给吉翔一把,自己就先冲了出去。
吉翔出了窑洞迅速上了营墙上向外看去。只见数不清的火把像海浪一般向自己的营地涌来,让人感觉无边无际。
“全族上营墙,远射弩,近战马刀长枪,所有箭矢全部分发!”吉翔大声喊道,族人们迅速按照吉翔的指示行动着。
“示警”吉翔下令,鸣箭射出,插在离营地110步的地面上,这就是吉翔制作的仿秦弩,有效射击距离大约80米。
110步外,火把的海洋在鸣箭处停下向营地三面包围散开。清一色的骑兵,各种野兽头骨的帽子,各种动物的皮袄,各种乱七八糟的武器,一面写着“娄烦王”的大旗缓缓向队伍的最前方移动过来。
不多时,一个头顶虎骨头,身披虎皮披风,内穿虎皮短衣的肥硕家伙骑着一匹黄色巨型战马(足有普通马匹三圈大)来到队伍最前面,远远望去就像一只老虎趴在马背上。
娄烦国不是戎狄之国,而是周天子所封诸侯,为子爵,华夏族,但因久居北方草原而食狄食,穿狄服,有着700年历史的古国。
在秦汉之际,“楼烦将”是对特种骑兵部队领袖的专称。据《史记》记载,“阳都侯丁复以赵将从起邺,至霸上,为楼烦将。”《项羽本纪》:“汉有善骑者楼烦,楚挑战三合,楼烦辄射杀之”。《樊郦滕灌传》:“击破松石、王武军于燕西,所将卒斩楼烦将五人”;“卒斩龙且,生得楼烦将十人”;“从击项籍军于陈下,破之,所得卒斩楼烦将二人”;“功布别将于相,破之,斩亚将楼烦将三人”等等。而至于秦汉为何要把那些善于骑射的部队领袖称作“楼烦将”,则是颇有渊源的。
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因水利工程建设在山西娄烦县地区人工挖掘河道时,出土了大量的地下文物。出土器物有:春秋战国时期的陶盆、陶罐、青铜刀、戟、箭镞。同时还有战马骨骼和被射入箭头的人头盖骨,可以想见,当年赵国灭楼烦国时候,必有一场恶战。国虽灭,人犹存。对于游牧骑射民族来说,都城远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国灭之后,楼烦王带领部分楼烦人继续与赵国抗衡,他们骑马游走在大漠草原,不断地骚扰着南面的繁华。直到秦国末年匈奴日渐强大起来,他们移居“河南地”(今鄂尔多斯草原)臣服于匈奴。汉武帝元朔二年(公元前127年)为汉将卫青所破,归属汉朝,从此回归汉民族。
公元前306年赵国收服了林胡、楼烦国。北方的广大区域又重新归入赵国麾下。这一部分归顺赵国的楼烦人则被赵武灵王武装起来,加入赵国军队,赵军因此变得更加所向披靡。天长日久,楼烦人逐渐与汉民族人相互融合不分彼此了,就像一勺子糖渐渐融化在开水中一样无迹可寻。但是楼烦人英勇善战的威名却永存于历史之中了。“楼烦将”也成为良将的代名词世代传承。
这个全身虎皮的肥硕娄烦王就是娄烦国最后一位国君拓金。此时的他傲慢又狂妄,不屑的对着前方的营地挥了挥手,霎时间各种怪叫怪喊的娄烦骑兵一窝蜂的冲向了营地。
“连续射击”吉翔看到对方骑兵冲锋下令道。站在营墙上居高临下的族人肩并着肩密集的向冲锋的骑兵射击。
“啊~~~啊~~”喊叫声伴随着痛哭的哀嚎声起此彼伏,冲锋的骑兵被前方不断掉落马下的骑兵减慢了速度,中箭的骑兵更加多了。
吉翔看着战况又看看族人脚下成堆的箭矢心道“哼,小样儿,真是我族人不多,要是人多些来个两排或者三排分段射击,你们挂的会更多。”在战国生活了快一年的吉翔对杀戮早已麻木,身上只有那种AK在手,天下我有的王八之气。
吉翔今晚是真的很生气,自己来到战国终于可以跟女孩子开荤了,结果被这群混蛋给破坏了,什么娄烦王啊!简直就是灯泡王!爱情粉碎机!心里那个火啊!
“娄烦王亲自来了,小心他们骑兵的投矛。”身边雍出现后对吉翔说道。
话音刚落,吉翔就看到冲进20米距离的骑兵抽出一根手臂长的短矛对着营墙就扔了过来,虽然娄烦骑兵因为冲锋被打乱了,投出的短矛稀稀拉拉的,可是还是有族人惨叫倒地。
吉翔严肃了起来,心中告诉自己不要慌,镇静了几秒喊道:“下蹲装箭,起身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