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下肚,若熹也晕起来,居然拉着李瓯PK起来。此时,他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Dear,I’llreachairportattenam!”。这短信估计是要沉入“海底”了。其实,应该恭喜若熹,他找对了对手。没几下,李瓯同志已经辨不清方向,但是他绝佳的酒品支撑着他继续战斗,战斗的结果太明了了。若熹很轻松地将他喝趴下了,李瓯喝多了的表现,真叫“君子醉”,不舞,不发飙,不发表发动言论,就是安静趴那边,有节奏,韵律地打呼噜。若熹似乎还觉得不过瘾,想过去拉顾强再喝过,不料,脚底一滑,顿时天旋地转,接下来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上海飞往银州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请各位旅客系好安全带”美丽的空姐话音还没有落,一阵“风”过来,那人背着一笔记本电脑包,手里拎过来小的挎包急速奔到一等舱。A07,对了!他快速放好行李,正欲坐下,他的眼睛突然有另外的发现,邻居居然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妞。哇靠,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艳遇。该咋开口?又不能让人觉得轻浮,那是有失国体的事情。“风速男子”能想到就电影桥段,正在焦虑时,“先生,请系好安全带”美丽的空姐笑容可掬地提醒着。要不就来最平时对话,他下了决心。
“hi!”声音怯生生地,外国友人没有搭理。
他又补了一句:“hellomayItalkwithyou”,他边说心里边祈祷希望是能听懂英文的。
“yes,what’sup?”他终于得以正面地瞧见美女,真是漂亮!
“justchat哦,mynameischenhui”陈辉想起了初中的英语课本的内容“what’syourname”
“IamAlicenicetomeetyou”美女很友好
“那,哦,nicetomeetyoutoo”陈辉的发音几乎是一字一顿,“firsttimegotoyinzhou?”
“yeah,icanspeakChinese,我来找我男朋友玩的”美女笑着露出洁白牙齿。
“哦,早说,这样我就轻松多了,你有中文名字吗?”
“有呀,叫爱思,爱思考,我叫陈爱思”
“本家呀,哈哈”陈辉下意识发现自己说错,自己怎么会和一个外国人是本家
“什么是本家?什么意思”绿眼睛眨呀眨呀。
陈辉发现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跟一个外国人解释什么三百年前是一家,对于一个已经有男朋友的女人,向她大献殷勤的投入,只可谓之“沉没成本”。
二小时的飞机很快到了,陈辉还是很绅士地帮助爱思拿行李,一直帮忙拉到出口处。看爱思焦急表情,左手拿着手机,若有所失的样子,陈辉也猜中几分了。
“是不是接你的人,有事来不了”
“他disappear;电话打过去,没有人听,message也没有回”
陈辉动了恻隐之心,“那我车停那边,你知道他住哪里吗,我送你过去”
“太好了,可,我不知道他住哪里,只知道是住别墅”爱思的表情很无奈。
有问题,找瓯哥。
陈辉马上拨打李瓯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倒像一个油尽灯枯的老头的声音。
“还在睡,现在几点?你是不是在浪费纳税人的钱”
“tom哥,我今天年休呢,昨天有点喝高了,要多休息下”
“又出去喝酒,天天这么雀跃的呀!”
“你什么事情呢?快说,我还困呢”
“认识一个叫陈若熹的人吗?”
“啊,很面熟哦,什么特征?”
“我没有见过,我也不知道”
“靠,你找骂,你脑子放点进去那”
“亏你还是瓯哥呢,找个人都找不到,你再好好想想那,江湖救急呢”
“那我帮你问问呢?”
李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便开始打电话,几圈下来,一无所获。他其实最应该给同样在梦中的书展电话,这样什么都知道了。他只能硬着给陈辉回电话。
“喂,如何”
“找不到”
“你还是瓯哥吗,这点事情都办不到,以后不要做我老大了,改我给当小弟”
在一旁的爱思,倒一点不着急找不到她男朋友,只是看着陈辉样子,很大胆地放声大笑。
“爱思,我也无能为力,要不先给你找个酒店落脚吧”
“好吧”爱思跟着陈辉走向停车场
陈辉走到一辆黑色宝马车前,打开右车门,又是一个很绅士的手势。
“嘿,你开BMW的车?”爱思几乎是跳上车。一路上,爱思很新奇地看着沿途的风景,一边嘴里“verywell”不停。车行了半小时后,拐进一条宽旷的大道。爱思看到有四个大字,她突然大叫起来“香蕉扒拉!”“啊,”陈辉忍不住笑喷,马上纠正道:“那是香格里拉”。
爱思有点不好意思,她很诚实坦白:“其实,我还不怎么会读汉字那个繁体,那几个字,我就知道一个香字,就脱口而出了。”
陈辉帮爱思开了房间,并预付了二个晚上的房费。爱思也没啥淑女的表现,硬要将费用还给陈辉什么的。她只是很开心地跟陈辉说:“你们中国银州人真有意思,很特别哦”陈辉没有领会那意思,他也懒得领会。挥挥手跟爱思告别,跨上车子,飞驰而去。
刘叔绝对是昨晚最繁忙的搬运工,所幸小雨是清醒的,在她的指点下,他准确运顾强,李瓯,书展回家。说是准确,里头也有小插曲。顾强和李瓯都很顺利,就是书展喝高了,明明是住在703的,偏要告诉刘叔自己在对面704。当时,都十二点了,把邻居门铃按起来,最伤天理的是人家都已经睡着了,听到门铃声,惊吓着起来,以为发生什么事情,匆忙披挂出来,打开门一看,一个中年男子背着一个刚下火线的醉汉。结果才知道,是按错了门了。邻居是好脾气的,一般早就把二位不速之客打个半死。
若熹运回家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为了让少爷好好休息,刘叔很体贴将手机设定为震动。也正是这善意行为,让若熹手机上多了二十几个未接电话。
当若熹醒来看到未接来电,匆忙电话过去时候,爱思的声音很平静,“Iforgiveyou,but我只要求再加15%,youknow”“ok”真是奇怪的对话,小别后,男女朋友之间应该是“你有没有想我”诸如这类肉麻的情话,怎么听上去有点商贸的味道。
挂掉电话后,若熹并没有去接爱思,而是给他老爸陈天飞去了电话。
“老爸,你晚上回来吃吗?”
“有事吗?我的孩子?”
“我跟您说过的,我在美国交的女朋友,她来这边玩,要不给你审查审查,把把关”
“哦,真不巧,晚上正好有个饭局,你妈应该在的,她看过一样的”
“您总是那么忙,我回来已经三天多了,还没有和你一起吃过晚饭呢”
“我实在抽身不出,那这样好吗,下周三,我回来吃,那时候,你那女友还在的吧”
“好吧”若熹很无助地挂掉电话。
此时,醉得最深的书展也已经醒过来了,看看时间,看看手机,看看厨房锅里,老妈真的没有留早饭。在家里走了二圈,他又“冬”一声倒在床上,他这一倒,倒的不是身体,其实是他的眼镜。书展的同事看看手表,就在出勤表上“书展”后面一栏上写上“事假”二个字。
童虎,正常地作息,依旧在广播台看着书,不知道是他看书,还是书看他,一个上午的时间,他就翻了二页。突然,他的手机响起来了,一个陌生的号码。老样子,他按掉来电,拿广播台的电话,拨了过去。
“你好,刚才谁找童虎”
“你好,是童虎吗”一个极其温柔的女声
“是我,什么事说吧”哥们喜欢直接的。
“我是杜薇、、、、、、、”童虎的听筒差点摔下来,校花给我来电了,啊~~~~~~~
“是这样的,你明天下午有空吗?”杜薇试探性问
“有”童虎已经变成单细胞生物了。
“那下午三点,我在银州广电中心二楼侯播室206等你,我们先聊下,晚上六点,你做我直播节目的嘉宾,有问题吗?”
“没!”
“那你记下我手机,这号码就是我手机,到了和我联系”
“好!”
“那下午见”
“拜!”
挂了电话,童虎一下子开始乐哉地唱起了歌,唱得居然是《纤夫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