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歆听到陆莜这么说，脚步放慢了点，她看向陆莜的裙子。
“其实你这个也不是特别短的，你看她穿的比你还短。”陆莜顺着唐可歆指的方向看过去，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裙子，好像她说的也有道理。
“这个椅子搬上去，这个桌子留下。”道具室的老师指挥着学生搬道具，陆莜和唐可歆各搬起两个椅子。
“等一下，这几个椅子先放下，你们把这两个桌子搬上去。”
“哦。”
“好。”
陆莜和唐可歆放下手里的椅子，去搬旁边的桌子，桌子是那种双人的桌子，陆莜活动了一下手腕，搬起桌子才摇摇晃晃地往舞台那边走。
桌子的一个角，硌的陆莜的手挺疼的，就只好走一会，歇一会。
“给我。”在陆莜把桌子放下来休息的时候，一个人把他的桌子搬着，继续往前走。
等等……这不是顾青言？他也换了演出的衣服，黑色的长裤，白色的衬衫。照在阳光底下，就像所有美好的代名词，上一世她以为是这样的，可老天终究把它只留在了19岁那一年。他这么好，老天怎么舍得？
“怎么哭了？”顾青言看到他眼角泛着泪，就放下桌子，用手轻轻地试去着她的眼泪。
“哦，眼睛进沙子了。”陆莜拿手背把眼泪擦干净。
“你怎么那么老套？”顾青言笑起来有两个小小的酒窝，还有两个漂亮的虎牙，都漾在阳光底下。
“以后不开心了，就使劲哭，发泄出来就好了。”
陆莜破笑为涕。顾青言好像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因为我喜欢你呀！”
舞台的灯光照在顾青言白色的衬衫上，正念着台词的陆莜有一瞬间失神。
“那未来，我们分开了怎么办？”陆莜说着台词，似乎这也是她想说的。
“不会。”
…………
台下的掌声连成一片的时候，台上的人鞠躬，下去。
陆莜下台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拉着唐可歆跑到奶茶店，点了一杯珍珠奶茶，似乎是觉得上一次把顾青言的奶茶喝掉不太好，虽然顾青言也不知道。
她远远的就看到有女生在给顾青言递水，他都拒绝了。
“给你。”陆莜似乎想赌一把，就赌顾青言会不会接她给他的奶茶，把袋子提到顾青言面前，袋子的透明度很高，一眼就可以看到里面的那杯奶茶，似乎因为天气太热，外面还有细小的露珠不停的滚落。
“你怎么跟她们一样。”顾青言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把袋子接了过去。
“谢礼不可以？”虽然陆莜也不知道要谢他哪。
“可以可以，那你以后要谢我的地方会有很多。”
陆莜就知道……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还要值日。”陆莜一个人往教学楼走，唐可歆早就去找纪浩森了，他们俩成天除了回家剩下的时间都在一起，恋爱的腐臭……
“等一下，你回来。”陆莜的后领被顾青言轻轻拽了一下。
“嗯？”她不明白。
顾青言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件特别大的衣服，蹲下去，把袖子缠在了陆莜腰间，剩下的地方，盖住了陆莜的大腿和膝盖。
“穿着短裙就不要跑。”他站起来，对着陆莜。
“知道了。”
晚上到家，陆莜像往常一样打开手机。
“这不是高二六班的陆莜？”陆莜看到这样的一条消息后，被水噎住。
她继续往下浏览，【图片】【图片】模糊中还可以看出来顾青言帮她搬桌子的时候。
“顾青言，你看，你和那个陆莜到底咋回事？你可别骗我。”纪浩森把手机递给顾青言，让他看。
“拍的不错。”顾青言用眼睛飘了一眼，上面的他在给陆莜擦着眼泪，好看，养眼。
“你能不能不要答非所问？”
“回去记得给我发照片。”顾青言背上书包，从书店走出去。
纪浩森:…………
“这可是高二最后一次考试了啊，下一次你们再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就已经是高三了。”赫绾把试卷放在讲桌上向第二考场的学生们讲着期末考试的规则，纪律。
虽然她已经讲过很多年了。
屋内的笔尖和试卷发出摩擦的声音，窗外的白杨和阳光发出摩擦的声音，可能岁月就是这样，当你回首往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人生已经过去了大半。
陆莜写下试卷上的最后一个字，下课的铃声也响了起来。
“怎么样，去不去？”纪浩森的声音不是很小，陆莜隔着老远就能听到他搂着顾青言大声说话的声音。
“陆莜，你去不去？”陆莜一脸莫名其妙，突然就被纪浩森给叫住。
“去哪？”她把书包背在自己身前，拉链拉开，把考试用的透明笔袋放进去。
“滑冰，去不去？唐可歆也去。”纪浩森搬出唐可歆的名字。
“我去？合适吗？”
纪浩森送开顾青言，悄悄附在陆莜耳边道：“你要是不去，顾青言估计也不去，你就当帮个忙，回头请你吃饭。”他说的一脸严肃，陆莜成功被他逗乐。余光却看到顾青言黑着的脸。
“那行，我去，吃饭就不用了。”陆莜摆摆手。
第二天，一阵电话的铃声吵醒。
“喂。”刚刚睡醒的他嗓音还有些沙哑。
“顾青言，今天要去滑冰，你别忘了啊。”陆莜听到顾青言的嗓音咽了口唾沫，果然，她还是色的。
“你仔细看看现在才几点。”顾青言在电话那头的笑声传进陆莜的耳朵。
“六点啊，怎么了？”陆莜似乎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嗯。”顾青言答应着，已经掀开被子起床，傻姑娘六点就叫他起床，他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要照着做。
“那……一会我请你吃饭吧。”陆莜说的犹犹豫豫。
“好。”顾青言把手机放在洗漱台上，手机点开免提。
陆莜在电话那头听到有水声，脸一红，他该不会是在……
“你，你干嘛？”不知道怎么，她就顺口问出了这句话。
“刷牙。”顾青言含糊不清。
“哦，好，那你先刷。”原来只是刷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