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火药,骆统将蹇硕私自联系董卓被何进发觉,何进派兵攻打皇宫,又将何进被杀,十常侍服诛,董卓进京的消息告知刘宸。
但是言语中饱含着对董卓的不屑和轻蔑,徐庶更是感叹十常侍服诛,三公辅佐少帝,大汉必然可以中兴云云。
而刘宸的眉毛则是紧紧的拧在一起,董卓不可怕,可怕的是麾下的首席智囊李儒,这家伙可是将十八路诸侯玩弄于股掌之中,足智多谋,甚至都是阳谋你还不得不跳。
看到刘宸脸色不对,骆统疑惑地问道“少主,阉党尽诛,你怎么不高兴的样子?”
“公绪啊,你有所不知,董卓不过一莽夫而,有勇无谋,可是他麾下有一谋士李儒,此人深不可测,诡计多端,我担心雒阳不稳啊!”
“少主不必担心,主公已经派乐进将军驻扎在阳翟,一旦雒阳有变;可以随时勤王,况且右扶风有丁建阳两万大军。”
刘宸闻言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有乐将军和丁建阳在,希望可以震慑到董卓吧。”刘宸现在确实也没有兵马可以支援雒阳,只能暂时如此了。
雒阳这边呢,杨彪、王允等人上书少帝,言西凉兵在雒阳不守军纪,多次骚扰百姓,不少百姓纷纷向五城兵马司举报。
刘辩心中对董卓还是颇为信任等我,毕竟当初雒阳城外也算是自己的救星,况且一直以来也对自己恭恭敬敬,和杨彪、张温等老臣喜欢摆架子不同。
但是杨彪上书,言之凿凿,刘辩自然不能无动于衷,于是便在大朝会上让董卓与杨彪对质。
董卓在朝堂上自然是惶恐不安地说道“陛下,西凉军一向军纪严明,有执法队每日巡查,断不会出现司空大人所说的欺辱百姓的行径,还请陛下明察!”
杨彪则是直接向少帝呈上了百姓告发检举西凉军的状子,举报西凉军欺男霸女、吃霸王餐等多种行径,下面还有数百名百姓签字画押的手印,杨彪更是将几个受到西凉军欺负的苦主带到了殿外。
人证物证具在,董卓自是无话可说,这时候袁隗倒是出来和稀泥了,朗声说道“陛下,既然西凉军军纪涣散,董将军少说也有个监察不利之罪,但西凉军人马众多,将军偶有失察之处也是在所难免。
可是在雒阳城内,天子脚下,发生此事罪责可是不小,但念在董将军一片忠心,之前更是救陛下于危难之际,便功过相抵,不予追究。
但是西凉兵长时间驻扎在雒阳,也确实不妥,臣以为可令董将军为凉州刺史,领命戍守西北边疆,为国效力。”
袁隗这话双方都不得罪,双方各退一步,杨彪的目的也是将董卓赶出雒阳,奇怪的是董卓也似乎以为自己确实有过错一样,坦然接受了袁隗的建议。
次日一早,董卓便带领两万西凉铁骑往上林苑奔去,准备汇合徐荣等人回西凉。
正在杨彪等人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的时候,董卓向西行进的大军突然兵分两路,一路继续东进,另一路则直奔虎牢关,为首大将乃是牛辅。
丁原的知董卓被赶出雒阳,兴奋不已,当晚便大摆筵席,众人皆是喝的酊酩大醉,没有人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壮汉,一脸忧郁的看着酒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口中喃喃道“投军已经五年有余了,我还是一事无成,蓉儿你们娘儿俩现在过得怎么样啊?
我吕布说好了三年内必骑着高头大马回去接你们的,是我失信了…”看向丁原的目光中隐隐有些怨恨。
吕布身旁的一个年轻人注意到了吕布的异样,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微微一笑,继续饮酒。
等曲终人散,众人都兴高采烈地离开时,那青年拦住了吕布“奉先,可否过府一叙呐?”
吕布一看是自己的老乡李肃,自然也就没有拒绝,两人一路来到了李肃府上。
书房内,两人相对而坐,李肃低声说道“奉先如今也参军有五年多了吧?”吕布点点头,没有说话。
李肃笑了笑说道“五年了,奉先还只是一个都尉,主公可是不识奉先之才啊!”
吕布则是一副生气的样子“伟恭此言差矣,主公待我不薄,布本一介武夫,能得主公赏识,担任都尉一职责,心中已是万分感激!”
李肃冷笑道“奉先,莫要自欺欺人了,待你不薄,你只是一个都尉,而主公的侄子、外甥都已经是校尉、偏将军了,他们哪一个比你勇武?
这样任人唯亲、优柔寡断的主公,我们离去也罢!”
吕布闻言大惊“伟恭,他丁建阳可以不仁,我们身为下属不可不义啊,怎能行那背主之事,此事万万不可!”
李肃淡定地说道“奉先呐,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他丁建阳既然没有识人之才,我们又何必为其效力。
你不为自己考虑,你想想你的妻女啊,丁建阳此人难成大事,你不想光宗耀祖,好好照顾他们母女了吗?”
吕布在听到妻女的时候,羞愧地地下了高昂的头颅,因为出身不好,在丁原一直不受待见,因为一次打猎,吕布打死了追击丁原的老虎。
而被丁原赏识,升为都尉,本以为如此吕布就可以节节高升了,谁知道丁原回头就忘了吕布的救命之恩,对吕布也是颇为冷淡。
吕布思虑良久,沉声说到“伟恭的意思是?”
李肃见鱼儿上钩,沉声说道“我的本家表哥李儒在董卓麾下担任谋士,颇得董卓倚重,前几天他暗中联系我,告知我西凉大军不日就要赶来,到时候丁原必败无疑。
于是让我去投奔董卓,我深知奉先有万夫不当之勇,乃是当是猛将,故而请奉先与我同去,投奔董卓,以你的武艺,必可以得到重用的。”
吕布思索再三后,决定答应李肃,离开丁原,投奔董卓。
李肃循循善诱道“可是我们就这么直接去投奔,无有进身之阶啊!”
吕布有些不明觉厉地问道“伟恭的意思是?”
李肃低声说道“我们可以…”
半个时辰后,吕布如释重负地从李肃府中出来,下定决心后,眉宇间的愁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坚定和狠辣之色。
三天后,虎牢关上的士兵们突然觉得大地在剧烈的颤抖,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不倒一片漆黑的乌云慢慢从西边快速扩散过来,反应快的城门令朗声大喊“敌袭,快关城门!”
士兵们这才恍然大悟地缓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将城门关闭,吊桥升起,传令兵更是直奔丁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