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力居,你不尊王化,勾结张纯行谋反事,你可知罪!”刘宸反问道。
刘宸养气功夫已经登堂入室,仅仅是一个眼神,丘力居竟有些胆怯,不敢与刘宸对视。
“这言行举止,皆是上位者的风范,想必便是那刘宸,真乃人中龙凤!不过可惜,终究还是太年轻,心浮气躁,难成大事!”丘力居心中暗忖。
“原来是世子殿下,外臣甲胄在身不能行礼,还请殿下恕罪!”丘力居嘴上说着,可脸上却是挑衅的看着刘宸。
“丘力居,你不尊大汉皇室,是为不忠,擅自越过边境在我大汉烧杀劫掠,是为不仁,张举兵败身死你却坐视不理,是为不义!”
“如此不忠不仁不义之人,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我要是你,早就挥刀自尽了!”刘宸大义凛然地说道。
“你!……”丘力居气的身体发抖。
“你什么你,你不敢自杀,是不是因为没有脸面去见你的列祖列宗?像你这般禽兽,活着污染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刘宸继续说道。
“噗!”丘力居一个没忍住,直接气的吐血。
“呀!还装病是吧,不要以为你年龄大我就不杀你,你个皓首匹夫,苍髯老贼!”刘宸继续输出。
丘力居脸色发青,浑身颤抖,一个没坐稳便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左右忙着抢救,主帅落马,乌桓人瞬间士气低落起来。
楼班看着昏迷的丘力居手足无措,还是蹋顿沉稳一些,命令部队有序后退,足足退了五十余里,才在一个小山坳里暂时驻扎。
待典韦与赵云赶到之时,便只看到乌桓人乱作一团,而刘宸则是横刀立马,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主公,这是?”典韦疑惑地问道。
“唉,这丘力居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我还没出手他就摔下马背,真是令人遗憾呐!”刘宸一副寂寞如雪地模样。
“啥?丘力居从马背上摔下来了,不可能吧,乌桓人从小就精通骑术,怎会摔下来!”典韦惊呼道。
“主公,这丘力居无缘无故怎么突然摔下马背?”赵云自然也不相信。
“很简单,他们游牧民族整天牛羊肉吃着,蔬菜水果几乎见不到,长此以往必然容易三高血压、高血脂还有心脏病懂吧!”刘宸解释道。
“血压是何物,血脂又是什么?心脏病是心脏有病嘛?”赵云则是更加不理解。
“啊,差不多,就是心脏不好,一激动就心肌梗塞,估计是活不成了,唉,我就没说几句啊,谁知道这老匹夫气性这么大呢!”刘宸无奈地说。
赵云虽然不明白心肌梗塞是啥,但听主公的意思,是因为主公讲了几句话,把丘力居气的从马背摔下来了。
赵云看向刘宸的目光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没想到主公平时一副儒雅的模样,现在竟然能把乌桓单于气个半死,这是问候了丘力居的族谱了嘛?”
“子龙,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真的只是想和他亲切友好的交流,谁知道刚说几句,他便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刘宸被赵云看的只发毛,只要越描越黑地解释着。
“主公,没想到你口才这么好,把人活活说死,真可谓前边没有你这样的,后面也没你这样的人!”典韦也是忍不住赞叹。
“那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恶来,你这书还是要多读读!”刘宸说道。
这边几人说说笑笑,乌桓那边则是气氛沉重。
“萨满大人,我父汗怎么样了!”楼班焦急地问道。
“单于他气火攻心,如今脉象紊乱,气息孱弱,恐怕,恐怕……”萨满有些无奈地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父汗不会有事的,父汗!”楼班扑在丘力居身上嚎啕大哭。
“不,不要哭,我。。我还没死!”过了许久,丘力居悠悠醒来,有气无力地说道。
“父汗你醒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没事!”楼班兴奋地跳了起来。
“去,把蹋顿叫来,我,我有事要嘱咐他!”
楼班本来欣喜地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悦,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转身去叫蹋顿去了。
不多时,正在稳定士气的蹋顿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
“单于,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感谢长生天保佑!”蹋顿一副激动地模样。
丘力居欣慰地点点头,然后说道:“我,我怕是不行了!”
“父汗(单于)!”楼班与塌顿皆是焦急地大喊。
丘力居摆摆手,然后继续说道:“楼班还小,难以担当单于重任,如今我乌桓内忧外患,需要你这样的有勇有谋的单于!”
楼班闻言低头不语,紧握双拳,身体有些微微颤抖。
“单于,我实在难堪大任,楼班他乃是您的儿子,继承单于之位理所应当,也是众望所归,我答应您一定会尽力辅佐楼班,壮大我乌桓!”蹋顿连忙推辞。
“不,我的儿子我清楚,你更适合做乌桓的单于,只有你才能让乌桓走出困境!”丘力居握住蹋顿的肩膀,有些哀求地说。
“可,可是部族里的长辈不会答应的,我毕竟不是您的儿子!”蹋顿说道。
丘力居会意,“将难楼、乌延和苏仆延叫进来!”
不多时,三名中年壮汉走了进来,正是难楼三人。
“我于将单于之位传给蹋顿,你们可有什么异议?”丘力居平淡又略带威压地问道。
“这,单于春秋鼎盛,现在传位还太早了,还请单于三思!”难楼犹豫良久,说道。
他作为乌桓的左贤王,自然不舍的放弃手中的权利,若是楼班当了单于,到时候楼班懦弱的性格还不是任他拿捏。
“是啊是啊,单于有长生天庇佑,必可以长命百岁!”乌延也连忙附和道。
一旁的苏仆延则是一言不发,低着头看着地面。
楼班闻言兴奋不已,不过还是强忍着喜悦,低头不语。
“右贤王,你怎么看啊?”丘力居看向了苏仆延。
“单于乃是乌桓之主,单于要传位给谁自然就传位给谁,属下自然遵从!”
苏仆延在进大帐之时就发现后堂隐隐有刀光闪过,心中警钟大作。
在听到丘力居的问题时,苏仆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看到苏仆延还算识相,丘力居满意地点头。
乌延与难楼脸色有些不好看,显然没有想到苏仆延竟然关键时刻反水。
“好,右贤王不愧是本单于肱骨大臣,没有看错你!”丘力居满已地夸赞苏仆延。
然后扭头看向乌延与难楼,语气冷冷地说“既然你们质疑本单于的决策有质疑,那么本单于留你们不得!”
话音刚落,一群刀斧手从屏风后面冲了出来……
只听见两声惨叫,便再也没了声响。
丘力居取下大拇指上象征单于之位的玉扳指,上面雕刻着一只仰天长啸的狼王!
“这单于之位便交予你了,乌桓的未来也寄托在你身上了!”丘力居沉声说道。
“定不负单于的信任,壮大我乌桓部落!”蹋顿朗声说道。
“嗯,你先出去吧!”丘力居吩咐道。
眼见蹋顿走出来牙帐,丘力居才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苏仆延的面前。
“右贤王,我平日也算待你不薄吧?”丘力居问道。
“单于对属下有知遇之恩,属下不敢忘怀!”苏仆延慌忙跪拜说道。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丘力居搀扶起苏仆延。
然后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楼班,目光中有慈爱、期望和遗憾。
“楼班他还年轻,而且心性未稳,实在不是单于的最佳人选,可是他毕竟是我的儿子,我希望以后遇到危机,你能护他周全!”丘力居近乎哀求地说道。
说完,丘力居后退一步,就要向苏仆延鞠躬作揖。
“属下哪里敢受单于的如此大礼,单于放心,只要我苏仆延还在一天,就没有人能伤害世子!”苏仆延信誓旦旦地说。
“好,好,你先出去吧!”丘力居说道。
“属下告退!”苏仆延走出帐外。
“楼班,你很我吗?”丘力居问道。
“儿子不敢,父汗做事自然是有道理的!”楼班说道。
“唉,我知道你恨我,不让你做单于,不过没关系,你以后会明白的,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为了你”丘力居自顾自地说,到了最后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父汗!”楼班见状大惊失色,苏仆延与蹋顿等人闻声赶来,只见楼班趴在丘力居身上放声痛哭,而丘力居已经没了呼吸。
“恭送单于魂归长生天!”蹋顿等人跪拜,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