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工作?”你用北半球的语言问。
她回答:“我每天下课后都会在这里工作,兼职。”
你有些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那你应该早点来这里喝咖啡就好了。
你又问:“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她答:“暑假开始的,一年多了。”
“研究生?”你想通过一些问题来判断是不是她。
她答:“本科,可能会继续读这里的研究生。”
不是她。
人的一生会遭遇无数次这样的重逢吗?
有些人,即便无数次地重逢也只是过眼的风景。
有些人,哪怕只是一次的重逢,也会在你的心里生根发芽。
那些无法说清楚的感觉,都是缘分吧,也许重逢也是天意弄人。
你没有什么其他可以说的了,点了杯咖啡后她走开了。
你恋恋不舍地望着她的身影,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你感觉到了自己的唐突,赶忙收回了目光,看向窗外。
她在吧台后面远远地望着你,这个有点熟悉却只是今天下午刚刚才认识的中年人。
当晚,你坐到了咖啡馆打烊、她下班。
第二天,她和几个同学下午又来了。
你并没有去打扰她,而是远远地看着。
傍晚,博物馆快要关门的时候,一位年轻、英俊的南半球男人来到了她身旁。
她的南半球女同学们都向她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那名年轻人替她把包拿在了自己的手里。
她在转身时碰巧看到了远远站着的你并点了下头打招呼,你也点了点头回礼。
她向你走过来,用南半球语问:“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见你有些惊讶,她又说:“不是在这里,不是昨天,是更早的时候,不知道在哪里。”
停了一会儿,见你还是不说话,她又说:“你是不是也见过我?”。
年轻的南半球男人此时也走了过来,牵起了她的手,向你点了点头。
快乐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人生总是有太多的无奈在不停地剥削幸福。
你礼貌地向他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她,用北半球语说:“没有,可能是你记错了。”
年轻男人伸出了手,示意要与你握手,并用北半球语说:“你好!我叫李思特,是菲利斯城安全部在这里的主管。”
你与他握了握手,年轻人的力气很大。
你也作了自我介绍(掩护身份),相互认识后,年轻人和她成双成对地离开了博物馆。
下班后,你平静地走向了咖啡馆。
关于她,自从看到那位年轻的主管后,你就变得心如止水了。
走进咖啡馆后,你看到她正在招呼客人。
角落里,李思特正在翻看着杂志。
也许,昨天他也在那个角落里看杂志,并且看到了你们的对话。
咖啡馆里依旧没多少人,你依旧坐到了昨天的那个座位,等待着联络员给你一张特别的餐巾纸,那里将有你行动所需的全部信息。
一位男服务生过来询问你要喝什么,你点了杯咖啡。
李思特这时走到了你旁边,问你是否在等人?
得到否定回答后,他坐到了你的对面,并且请服务生把他的咖啡端过来。
“昨天,你也来过?”李思特问。
“是的。”你答。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李思特问。
“他们老师带来了馆里参观,我做的讲解。”你答。
“之前不认识?”李思特问。
“不认识。”你答。
男服务生把李思特的咖啡端上来给他,并互相打了招呼。
显然,他们互相认识,而且很熟悉。可能很早以前,他就坐在这里陪着她上班了吧。
过了会儿,男服务生端上了你的咖啡,并用食指在纸巾上敲了一下,这是行动的暗号,就是这张纸巾!
这张纸巾的纤维组成是特制的二进制编码,放进专门的读取器就能获得信息,倒上水就可以销毁。
“睡眠特工”直属总部,面前的这位主管——李思特不一定知情。
所以,你必须找机会带走这张纸巾。
“你以后可不可以每天下班后都来这里喝咖啡?直到她下班,就像昨天一样。”李思特突然开口说。
你有些惊讶他这么说。
看到你疑惑的表情,李思特赶忙解释道:“明天我要奉命回菲利斯城,7天后才能回来。”
看到你还有些犹豫,他继续说:“她是一个北半球人,虽然现在‘双元统一’了,但还是有很多人想伺机闹事。”
因为你准备不再接近她且后面有任务在身,故原本并不想答应。但听他这么说,有些好奇地问:“你们......”
“我知道,很多人也觉得奇怪——南半球人和北半球人谈恋爱。我在北半球时认识她的,一年前执行一项任务,她——伊莉莎帮助了我。”李思特缓缓地说着他们的故事,“虽然目前法律还不允许南北半球人通婚,但我觉得那是迟早的事。”
你突然觉得自己昨天的那种爱恋有点可笑,随即对李思特笑了笑说:“我若有空,一定过来喝咖啡,顺便帮你看看她。”
和李思特分别后,你去秘密储藏点拿出设备读取了任务指示。
看完任务后,你更是长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一次常规保护任务——菲利斯城会来一位访问学者,在迪丽斯大学和博物馆作客座研究一年。
因他正在研究当下行政官最关心的南极冰融化问题,故其在迪丽斯的生活保障由安全部负责。
你的任务仅仅是学者每天下班后在博物馆旁咖啡馆喝咖啡的一小时,进咖啡馆前和出咖啡馆后都有其他人秘密保护。
“这个任务看上去,就像是那位叫李思特的主管布置的。”你自嘲地想。
从那以后每天下午5点到6点,学者都会非常准时的进来和出去,都坐同一个位置,就在你前面一个靠窗的位置。
你在他走后还是会继续坐下去,一直等到晚上8点,咖啡馆打烊,她下班。
今天晚上,和往常一样,你目送走了目标,并在8点准备起身离开。
此时,伊莉莎走过来,用南半球语说:“能送我回学校吗?”
你有点不知所措,没有马上回答。
“不远,走走15分钟就到。”她继续说。
你点了点头答应了。
此后,你每天晚上都会陪她走路回到学校。
路上你们会聊聊天。
她很惊讶你知道那么多北半球的事。
你很惊讶她说话的语气和用语习惯像极了艾娃。
转眼七天过去了,又是一个下班后的傍晚,天下着蒙蒙细雨。
从博物馆到咖啡馆很近,你冒雨就过去了。
进去后你先与伊莉莎相视一笑打了招呼,然后就到老位置坐了下来。
没多久,目标也进来了,尾随他的一名“游客”默默折返而去。
“拙劣的伪装,”你心想,“这年头还有几个游客会在胸前挂个相机的?不过,也可能这是他过时的配枪。”
你正随意遐想时,一个高大而熟悉的身影向你走过来。
你一抬头看到了一张挂着憨厚笑容的帅气脸庞,原来是李思特。
你也对他笑了笑,李思特又回过头去朝着伊莉莎笑了笑。
随后李思特不客气地坐下了,像老朋友那样。
你先寒暄了几句,问他菲利斯城的事情是否处理好了?
李思特兴奋地回答:“我要调去北半球了!你可能不明白,南半球安全部驻北半球的第一个公开办事处主管!”
突然,你右边太阳穴一阵疼痛,你暗道一声:“不好!”,条件反射般地弹起并扑向目标。
几乎同时,传来一声枪响!
目标中枪了,眉心的细小伤口正汩汩地往外冒血。
你来不及多想,先搜索起伊莉莎来。
你并不是怀疑她,而是担心她受伤。
当你找到她时,她手里拿着一把奇怪的枪,和五年前的一样。
此时的她,正卷缩在一张沙发后面,子弹正一颗颗地穿透着沙发!
那是已经冲进来的几个南半球特工在扫射,他们都是李斯特的护卫。
你立刻几个滚翻、借了几处桌椅掩护,到了她附近。
此时,你发现又多了一个火力点。
是李斯特,他正朝着她的位置拼命射击。
今天发生的事说明伊莉莎是因为任务需要才接近了李斯特,而她的成功也毁了他的锦绣前程。
突然,你感觉不妙,伊莉莎即将中弹......
你必须马上抉择A-扑上去保护她;B-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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