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鸟雀飞上枝头迎着初升的太阳。
“啊……”——佰榕雪打开门,伸了个懒腰,看前院内这些日子周几楼送来的灵植。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小姐,今天还去周几楼吗?”季孪问着佰榕雪。
佰榕雪打了哈欠,漫不经心地说:“今天不去,师父说让我休息两天,”她突然间发现,自己已有好几天都没见到娄暮潇。这几天一直在周几楼帮忙,早就忘了娄暮潇。她向季孪问道:“孪孪,我们就近是不是把某……个人给忘了?”
季孪听出了佰榕雪的意思,笑着说:“小姐,你终于想起小公爷了!”
“我这几日不是在周几楼帮忙嘛,那么忙,我哪有心情想别的?”佰榕雪倒好,把责任全往居帘那推。
季孪顿时语塞,明明昨天晚上回来的路上,佰榕雪还在给她说晚上吃什么,这……
佰榕雪拉着季孪往外跑:“我们去国公府,问问阿潇回来了吗。”
“小姐——你慢点!”
就这样两人以一道影的样子,从安依菲(将军夫人)的面前穿梭过去。
安依菲拈起耳边的发丝别在耳背,回头问妗春,说:“榕儿这孩子,大清早急急忙忙的这是要去哪?”
“小姐可能是对周几楼帮忙吧,夫人就不用担心了,现在小姐有周几楼罩着,不会再被人欺负了。”妗春让安依菲宽宽心。
安依菲听到“周几楼”这三个字就翻白眼,生气的说:“就居帘那女人?哼,要是敢带坏我的榕儿,我就砸她的周几楼!”说完便向大厅走去。
此时佰榕雪那——
“小姐,我们去国公府这样不太好吧?空着手?”季孪示意她,她们什么也没准备。
佰榕雪丝毫不停歇:“孪孪放心好了,我们先去齐楠府!”
两人步行至齐楠府……
两人一进府看到的景象与上次来的完全不一样,佰榕雪不由感慨,佐川轲办事效率是真的高。
川轲看到佰榕雪笑容满面,迎面朝佰榕雪走去,俯身行礼,说:“主子今日来齐楠府,真是难得。”
从佰榕雪接手齐楠府后只来过两次,一次是把周淑赶出去,一次是来给新人立府规。
佰榕雪苦笑点头,说:“最近太忙了,没时间。对了,我打算去国公府探望小心爷,今日来是希望川轲能给我一些意见。”
川轲想了一会说:“主子还出嫁,以齐楠府或您个人的名义前去都不太妥当。我认为主子可以以将军府的名义去探望小公爷,再备点礼去,就说是将军的意思。国公大人本就与将军交好,恰巧将军挂帅出征,主子正好替将军送去问候。”
佐川轲想的很周到,这样的管家,让佰榕雪省了很多事,说简单一点。从来都没让她操心过,还将齐楠府打理得井然有序。
佰榕雪很满意地点点头,她还没开口说话。川轲就向下人吩咐备礼,检查马车。
没一会就办好了,佰榕雪对川轲说:“你跟我一起去吧,这样我更放心一点。”
川轲回答:“这恐怕不行吧,川轲是齐楠府的管家,而主子是以将军的名义去的。于情于理带上川轲都是不行的。”
川轲什么事都为佰榕雪好,她也知道,但事她的人听她的就行了,不用管别人说的话。
“不行?他外人能当面指指点点的吗?你拿的是我齐楠府的工资,干的是我齐楠府的活。”佰榕雪本就不在乎那些,但川轲是一个下人又是齐楠府原来的管家,会让人多想。
川轲再三拒绝,可还是敌不过佰榕雪的语言攻击。最后他“同意”了,是“自愿”的,你品,你细品。
三人来到国公府正好遇到从宫里回来的娄暮潇。
佰榕雪看着对面轿里坐的娄暮潇,不知为何竟然打心底的开心。
娄暮潇去时去一袭白衣——银莲雪袍,回来时却换成了一袭绿袍。
他闭着眼,眉间的那冰莲印格外显眼,粉嫩的嘴唇,春风拂过,吹起了他的秀发。一瞬间他睁开了眼,雪白的睫毛下覆盖着紫色的眸子,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格外透亮。
上椠在他耳边小声说:“主子,你抬头看看对面是谁?”
娄暮潇修长的玉指伸手掀开轿前的轻纱,看到了对面站在马车上的佰榕雪。他微微一笑,向她打招呼。起身下轿。
佰榕雪看到娄暮潇好好地,迫不及待的要去,却不料裙子被挂住了。娄暮潇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她,柔声道:“榕儿,要小心。”
她尴尬地下来,苦笑地说:“我长矮了,裙子太长了……”
她刚站稳就看见娄暮潇刚来的方向,有一群打扮得耀眼的女人跑了过。
娄暮潇回头一望,拉着佰榕雪就往国公府里跑。
“那些是?”佰榕雪好奇地问他。
上椠笑嘻嘻的说:“那些都是主子的粉丝们,很次主子出去大多数都是被追着跑的。”这让上椠感到快乐,每次那些女人们会带着东西来追娄暮潇,他倒能拿不少东西。
娄暮潇望着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上椠,长叹道:“唉,你要失业了。”说罢拍拍他的肩,转身离开。
上椠绝望地望着娄暮潇的背景,连忙跟上去,求得原凉。
娄暮潇可还记仇,想着自己被皇甫城包扎时,上椠在一旁笑得异常开心。想到这里他就想转身给他一脚。
“榕儿,你怎么来国公府了?”娄暮潇问看佰榕雪。
“家父挂帅出征,我带家父来慰问你伤势。”还是佰榕雪担心他,她的老父亲在边疆,哪里会知道娄苍瞒家的小犊子出事了。
两人攀谈之季,娄苍瞒和夫人晓岚正迎面走来。他们今早接到皇甫城的传话,说娄暮潇出宫了,便出来接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