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小姐,听闻京城近日来了个戏班,不知……”皇甫昭左手执扇,撑着下巴,“佰小姐可否赏脸,前去看戏?”
佰榕雪本是来找娄暮潇的,忽回首,只见娄暮潇轻轻点头,示意她先去陪皇甫昭看戏。
“好啊,正好我没事,可以陪王爷去看戏。”佰榕雪早听闻这戏班名声之大,本想去看看,但被告知仅限皇室成员、宗派、仙道之士。正好以皇甫昭的皇室身份进去。
两人在车上有说有笑的,快到戏班扎营之地附近时……
“佰小姐,进去之后请务必跟紧本王。”此时皇甫昭收起了懒散的样子,一脸严肃。
佰榕雪心想:果然有端倪。表面上装做不知道,点点:“请王爷放心。”
马车停了下来,皇甫昭又摆出了之前的样子,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
“佰小姐,听说这的戏能让人永不忘怀,听上一遍过上个几年都能一字不差的忆起。”
“啊?这么厉害,今日泛王爷的福才来了,真令人期待。”
皇甫昭笑嘻嘻:“哪里,此之好戏,要佳人伴之才有意思。”
佰榕雪轻拍了他一下,掩面笑说:“王爷你可真会夸人,人家都脸红了呢!”
两人一唱一合的进了戏班里,里面坐了不少宗派弟子。
几个砌仙楼弟子看到皇甫昭,连忙过去问好。
“大师兄!”
“嗯。”
“大师兄也来看戏啊。”
“嗯,来看个稀奇。”皇甫昭回莲芜国并不想用仙道的身份,在这里他只是天阙王。
“大师兄也听说……”
“咳咳……”皇甫昭示意弟子不要说出来,那位弟子会意停了下来,他温声道:“看完了早点回去,别让领队的等急了。”
几名弟子点头,恭送皇甫昭。
营外传来了微小的哭泣声,佰榕雪扯扯他的身服:“好像有人在哭。”
皇甫昭也听到了,回过头正准备和佰榕雪说话,一眼瞟见二楼有人在盯着他们看。于是他对佰榕雪说:“哪有,想必是佰小姐最近太忙了,幻听罢了。”
佰榕雪相信自己的听觉,修木系方面的人,可以将自己神经连于周围树木。在她准备解释时,发现皇甫昭频繁地转着扇子,是在空中画圈,停下的位置都对着二楼的一个方向。
她揉揉自己的耳,尴尬的笑笑:“可能最近忙糊涂了,刚好今天放松放松。”
“不要太累了,要不改天本王去帮你说说,这么下去可不行。”皇甫昭撇开话题。
“王爷真好!”她侧脸冲着皇甫昭笑时,用余光扫过二楼,刚才监视他们的人退到一个包间里了。
两人聊着一些没有发生过的事,就这样到了三楼的包间。
这戏是真不好听,佰榕雪准备出去透下气,拉开门,发现有人把守在门囗。
那人看到佰榕雪出来,立马堵过来:“小姐,请您进去。”
“我出来透透气。”佰榕雪解释道。
“小姐,我们戏班有规定,中途不能离场。”
“可……”佰榕雪现在不想呆在里面了。
那人挡住她的视线:“小姐还是等到散场再说吧。”
佰榕雪什么也没说,“唰——”拉上了门。
“佰小姐,别气,一会有好玩的。”皇甫昭安慰着她的情绪。
佰榕雪无聊到看起了戏,这戏并不是京剧一类的,反而是话剧。
里面的男演员个个都俊美,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时不时朝佰榕雪发发电,挑挑眉。
佰榕雪正回以微笑时,艾迪兰张囗好像在说什么,但并未出声,她模仿他的回形——“不要吃东西,跳窗!”
在她决定要不要相信他时……
“Run !”
她看看正在看戏的皇甫昭,再望四周,好像这声音只有她一个人听到了。
“王爷,您是来看戏的吗?”佰榕雪早看出皇甫昭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表面上是津津有味的看着戏,实则静心清耳,在观察这里的情况。
皇甫昭见她猜到了,依旧笑道:“佰小姐,怎么这么说呢?本王带你来,肯定是看戏,”随后转了一下扇子“只不过不是这场罢了。”
外面传来“崩——”的一声,刚刚还在看戏的人都慌了,而台上的演员像没发生什么事一样,继续表演。
“好戏开始了。”皇甫昭食指竖在嘴前“嘘——”
佰榕雪刚想出去就被皇甫昭叫住了:“佰小姐,你现在出不去的,门囗可是有人的。”
“那也总比困在这里好!”她后悔没有听艾迪兰的话,不然也不会困在这。
楼下传来吵闹声——
“快放我们出去!”